“嗯?
”
主持人怔了一下,臉上笑容逐漸斂去,微微蹙眉,看着蘇陽。
“我知道有些大佬都是有怪癖的,喜歡裝作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色,來遊戲人間。
”
“但你...應該不是。
”
“大佬就算遊戲人間,也戲不成你這樣。
”
蘇陽若有所思,喃喃自語,随後仔細的觀察了一下主持人,又否定了自己的猜測。
主持人的臉瞬間陰沉下來,死死的攥着話筒。
“所以,你應該是某位很厲害的角色,身邊的心腹。
”
“他由于某種原因,始終無法來會場,但又想讓比賽按照自己的節奏去走。
”
“于是就有了你。
”
“所以...”
“你能讓我先看看‘器’麼?
”
蘇陽經過一系列長篇大論的分析後,又無辜的眨了眨眼,看向主持人,重新問出了自己的問題。
主持人深吸一口氣,變得冷靜下來。
他看向蘇陽的目光中充滿贊歎,以及些許的不可思議:“你猜的沒錯,但‘器’的掌控權,并不在我這兒,如果你有信心打敗那個人的話,自然會看見的。
”
“唔...”
“我猜對了?
”
“啧啧,我就是把經常在小說中看見的劇情說了一遍,竟然蒙對了!
”
蘇陽眼睛一亮,再次盯着主持人看了看,臉上露出微笑:“果然,按照小說中來講,一般主持人啊,掃地的大爺,大媽之類的,都是有身份的。
”
主持人的臉瞬間黑了下去。
他盯着蘇陽,一時間竟然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然後...
蘇陽看了看四周,直接将話筒從他手中奪過,看着會場内的觀衆們:“觀衆朋友們,歡迎各位來到山海城的頒獎典禮現場!
”
“在這裡,我要感謝...咦...”
蘇陽不過剛剛喊了兩句,話筒突然就靜音了。
他好奇的咦了一聲,又仔細看了看話筒,充滿不解。
主持人無奈的看着他:“你難道不知道,後台是可以控制話筒的麼?
”
“不知道...”
蘇陽一臉無辜,将話筒重新塞回到主持人手中,自己則是百無聊賴的蹲在擂台上,等待着屬于自己的對手。
主持人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着自己的情緒,憑借那良好的職業素質,再次熱情洋溢的在會場上不斷地高呼着。
并在三兩句話間,讓觀衆們對皇城的參賽選手充滿興趣。
大概十分鐘後。
“啧啧,顧長空終于露面了。
”
“好大的架子啊。
”
後台,柳乘風看着一臉微笑,遠遠走來的顧長空,嘴裡嘀咕着說道。
耿胖子一臉認同,點了點頭:“上學的時候就不讨人喜歡,現在看着,更讓人厭惡了。
”
“是啊...”
“在學校天天争那個學生會主席。
”
“還總是表現出一副溫文儒雅的樣子,其實肚子裡全是男盜女娼。
”
“我跳牆出去上網,還扣我的分!
”
說起這個,耿胖子的臉上充滿了怨念,恨不得直接用眼神殺死顧長空的那種。
隻不過柳乘風表情卻突然變得有些尴尬。
“咳,當時扣你分的,不是他...”
“是我。
”
“我是學生會的副主席,專門派人24小時盯着你的。
”
柳乘風摸了摸鼻子,一副羞赧的樣子。
耿胖子身體一僵,不可置信的扭過頭,看向自己這位同桌:“你在學校的時候,不是和我說,都是你罩着我的麼?
如果不是你,我都畢不了業?
”
“你就說畢業考試,我讓沒讓你抄吧!
”
“他來了!
”
眼看耿胖子還準備在說些什麼,柳乘風表情一肅,迎了上去。
“長空,真是好久不見啊!
”
柳乘風恨不得把‘虛僞’‘假笑’這幾個字直接印在臉上。
顧長空同樣露出溫和的笑容,輕輕和柳乘風擁抱。
“乘風,我們大概...四年沒有見過了吧?
”
柳乘風微微搖頭:“四年半!
”
“真是歲月變遷啊...”
“不知不覺,我們也都已經長大了。
”
顧長空頗為感慨,歎息一聲。
柳乘風同樣點了點頭:“是啊,不過無論如何,我們依舊是...‘過命’的兄弟。
”
在說到過命二字時,柳乘風特意加重了音量。
顧長空曬然一笑,點了點頭。
兩人好巧不巧的,全部無視了耿胖子。
耿胖子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也懶得和他們說話,自顧自坐在沙發上,等待比賽的開始。
“今天比賽結束之後,我們必須好好喝一杯!
”
顧長空還在客套着。
柳乘風頗為認同的點了點頭:“沒問題,我們的冠軍慶功宴,還希望你能出席,給大家講兩句呢!
”
“那真是...”
“太令人期待了。
”
兩人足足虛僞的客套了五分鐘左右,就在耿胖子實在是聽膩歪了,想要開口嘲諷兩句的時候,兩人卻戛然而止,互相謙讓着坐下,看向擂台。
“嗯?
”
“長空,你們皇城的其他四位參賽對手呢?
”
柳乘風突然想到了什麼,環顧四周,有些疑惑的問道。
顧長空面帶微笑:“皇城這次,參賽的,隻有一人,總不能讓外人覺得皇城以大欺小,這樣也公平些。
”
“呵呵...”
“那我們這些‘小城’可就不客氣了。
”
柳乘風嘴角微微抽搐,差點忍不住說出‘你可真能吹牛逼’這種話來。
“不過你說巧不巧,我們山海城,這次也準備隻派一個。
”
“這樣也能彰顯出我們小城的風骨。
”
“其他四位,應該是沒有出場的機會了,尤其是我們的壓軸選手,柳小柔同學。
”
“唉...”
說着,柳乘風歎息一聲,微微搖頭,像是有些惋惜。
“柳小柔...”
顧長空似是對這個名字有些熟悉,喃喃自語:“有點印象,應該是我們的學弟吧?
”
“和長夜是一屆的。
”
“不過長夜那時候性格乖戾,有些不太懂事。
”
“經常...”
“唉,不提也罷。
”
“作為哥哥,我在這裡,替我家長夜,道個歉。
”
顧長空像是突然回憶起了什麼,看向柳乘風,露出歉意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