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草城前後兩人,加起來都沒有頂過10秒鐘。
一時間,會場内陷入絕對的寂靜。
觀衆們呆滞看着場上那站姿奇怪的蘇陽,小小的腦袋裡充斥着大大的問号。
什麼...情況?
難道夾着雙腿打架,會讓人戰鬥力翻倍?
是了!
很多電視劇裡,最強大的反派,都是太監。
太監就是夾着腿走路的。
一時間,他們心中竟然升起了某種古怪的想法。
也正是在這種氛圍下,許嫣神情古怪的走上擂台,看向蘇陽。
“雖然...雖然我的誘惑力很大。
”
“但你們也不至于為了...”
“我甚至不知道是不是應該感動了。
”
許嫣複雜開口。
但蘇陽卻像是聽不見她說話一樣,手裡拎着手術刀,沖她直接殺了過來。
“虔誠修行千載,一朝聖意臨凡。
”
“皆斥禍國殃民,誰知...芳芳我心!
”
“妲己——魅。
”
許嫣雙目流轉,媚态叢生。
一隻潔白的狐狸匍匐在許嫣身後,淡淡的粉色光暈下,将其顯的愈發動人。
喧嚣的會場瞬間甯靜。
一道道目光死死盯在許嫣身上,咽着口水。
世間難有的絕色啊!
就連腦補,意淫,都想象不出這樣的容顔。
如果說在‘喚仙’之前,在場的觀衆們對其是充滿垂涎的話,那麼在這一刻,他們内心反而甯靜,隻剩下欣賞了。
因為...
自己不配。
就算許嫣主動投懷送抱,他們都會自慚形穢的躲開。
隻可遠觀,不可亵玩。
但...
“力!
”
“兩位!
”
蘇陽的低吼聲打破了這美好的氣氛。
兩道虛影浮現。
蘇陽踏着小碎步,沖到許嫣面前,猛然揮舞起手中的拳頭,對其絕美的臉龐,直勾勾砸去。
沒有任何花哨。
“青丘野狐,妄圖仙道。
”
“芳草萋萋,一念成空。
”
“妲己——一尾!
”
許嫣微微蹙眉,眼神中充滿凝重。
好在自己對蘇陽原本就充滿了警惕,更慶幸自己在這半個月的時間裡,悄悄吸食了許多陽氣,讓自身契合度再次精進,獲得了第二道‘術’!
不然,單單依靠‘魅’的話,自己可能會被打的特别慘。
身後那道白狐虛影慵懶的動了動身子。
一條虛無的巨尾晃動,攔在許嫣面前,更是将蘇陽這一拳攔下。
這一刻,蘇陽面容變得愈發扭曲起來,整個人看起來都十分的不自然。
他再次掄拳,落下!
許嫣悶哼一聲,倒退數步。
一縷血迹自嘴角溢出。
霎那間,會場再次變得嘈雜起來。
“他懂不懂憐香惜玉啊!
”
“竟然打傷了我們的女神!
!
!
”
“無恥小人!
”
“記住他的名字,他叫蘇陽!
”
“美女殺手,蘇陽!
”
他們紛紛怒吼着,為許嫣加油,助力!
但卻完全無法影響戰局。
蘇陽看都沒有看那一道道憤怒的目光,隻是看起來愈發急促:“力!
四位!
”
下一刻,他的眼睛都有些泛起血絲了!
再次一拳捶落。
那巨尾虛影悄然破散,眼看着蘇陽這勢不可擋的拳頭即将觸碰到自己的臉上,許嫣神情驚恐,毫不猶豫的轉身,跳下擂台,嘴裡還喊着:“别打臉,投降!
!
!
”
聲音異常尖銳!
“下一位!
”
“快點,快點!
!
!
”
蘇陽說話都開始有顫音了!
身體更是不斷抖動。
在仙靈之力的刺激下,自己的五感異常活躍。
具體的好處是...
反應速度更快!
動作更靈敏!
對身體的感知...更清晰...
“蘇陽!
無恥!
”
“美女殺手!
!
!
”
觀衆們的呐喊聲還在不斷響起。
尤其是許嫣的粉絲們,更是憤怒的揮舞着燈牌。
春草城的第四位參賽選手站在擂台下,看着上方那宛如兇獸,惡狠狠盯着自己的蘇陽,咽了咽口水。
這人...
太恐怖了吧?
打許嫣女神,都是專門打臉的那種。
如果打自己...
他猶豫着,磨磨蹭蹭向擂台走去。
于是,蘇陽的面容更加猙獰了。
直到他剛剛踏上擂台的瞬間,蘇陽前沖:“速!
給我速!
四位!
”
蘇陽快如閃電,不過一秒鐘就沖到第四位參賽選手面前,在他猝不及防下,直接抓住他的衣領,撞擊,将其打下擂台。
全程...
隻有許嫣支撐了将近一分鐘時間。
其他三位,都是幾秒鐘就挂!
“不愧是山海城的隊長!
”
“隻是讓我好奇的是,山海城之前所演練的戰術,更像是有意隐藏蘇陽這位殺手锏,為何今天直接用出來了。
”
“還是如此的迫不及待!
”
“他們難道不裝了,攤牌了?
”
“當然,我更好奇的是,蘇陽隊長的賜福對象究竟是誰,該不會是‘十萬天兵天将’吧?
”
“而且走路的姿勢如此奇怪,真是不免讓人聯想...”
“不過雖然這場擂台賽的過程詭異了些,但大家注意到沒有?
”
“蘇陽...即将繼風雪城的‘瘸四’之後,完成一串五的記錄。
”
“甚至在速度上...更快。
”
“這難道就是山海城想要的麼?
”
“但仔細想想,震懾别人,刷新記錄,是一件性價比極高的事。
”
解說台上,兩位解說臉上的汗就沒有幹過。
始終努力的往回圓着。
誰尼瑪知道一串五的好處是什麼!
除了讓人針對...
屁價值沒有!
但你得誇啊,你得往回圓啊。
不然給你工資是幹什麼的。
但就在兩人找到方向,瘋狂吹噓蘇陽要一串五的時候...
“交...”
“交給你們了!
”
“憋...”
“速!
來五個!
快!
!
!
!
”
蘇陽站在擂台上,突然呐喊了一句,随後驟然提速,不過一秒鐘,就消失在了觀衆們的視野之中,穿過後台,沖到會場的服務區,洗手間。
全程不到三十秒。
會場再次陷入安靜。
倆解說就像是讓人掐住脖子一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這一刻...
他們的心中隻有一個想法。
辭職吧。
不幹了。
這活兒其實也就這樣,賺的不一定比搬磚多。
而且還要遭着更多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