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丢開了百裡迎春的手腕,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孟扶歌便一腳踹在了她的臉上。
百裡迎春才剛松一口氣,被這麼猝不及防的來了一下,整個人便不受控制地往後栽倒了過去。
“你……你想做什麼?
!
孟扶歌!
你……唔!
”
百裡迎春一臉驚懼,剛想放話警告,孟扶歌卻根本不給她這個機會,直接又是對着肚子狠狠來了一腳。
這一腳的力量用得不算太輕,百裡迎春悶哼了一聲,頓時便喊不出聲來了,身體弓成了一隻蝦子一般,蜷縮的身體在光滑冰冷的地面上一陣滑行。
“砰”地一聲。
百裡迎春的後背直接撞在了一張酒桌上,桌角斷裂的同時,桌上的酒水直接滑落,灑了她一臉一身。
而這些酒水之中,早就已經被一直在看好戲的軒轅絕放了一些“好東西”。
于是,當那些酒水潑在百裡迎春身上的那一刻,駐顔丹的效果再一次消失!
原本美豔無比的女帝百裡迎春,突然再一次原形畢露……
“咳……”
百裡迎春咳出了一口逆血,此刻又痛又狼狽,她也意識到自己是徹底敗了,觸摸了一下自己那張逐漸變得衰老醜陋的面容,她攥緊了拳頭,眼神變得猙獰而又扭曲。
但,即便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她卻依然還抱着自己還能赢的想法。
“孟扶歌……”
她喃喃地說着,用最後的力氣擡起頭,撐起耷拉着的眼皮,死死盯着她,咬牙啞聲道,“你……赢了……我可以把什麼都告訴你……”
孟扶歌走上前去,居高臨下地看着她,眼神依然是淡漠而冷酷的。
“百裡迎春,你應該很清楚,我孟扶歌,是能夠看出來,一個人是否撒謊的。
”
說話間,孟扶歌的眼神一瞬不瞬地看着百裡迎春的眼睛,眼神十分的淩厲,明顯就是在警告她。
不過,她之所以會這麼說,也就代表了,其實她此時并沒有要對百裡迎春繼續動手的意思,是要給她一個活命的機會了,隻是要看她是否願意把握住了。
對此,百裡迎春顯然是松了一口氣,然後道:“錦言,扶朕起來。
”
一旁,面容平靜的少年緩緩地走到她的身旁,依言伸手将她攙扶了起來。
此時的百裡迎春,面容與身材都已經變得十分衰老醜陋,像極了一個年邁的老人,但是這個錦言卻顯得異常冷靜,仿佛對此早就已經習慣了。
而事實上,他也确實是早就已經見過百裡迎春這幅樣子的,當時也确實是被吓到了,但是他畢竟是百裡迎春身邊十分親近的人,在震驚過後,也就接受了。
而且,百裡迎春對他,也十分的信任和喜愛。
“你……随朕來,朕帶你去那個地方的入口……”
百裡迎春緩緩地說着,便在錦言的攙扶下往大殿的後面走去。
孟扶歌猜到,百裡迎春是想要帶她去域境的入口了,便在走之前,回頭看了青絲和孟扶舟一眼。
青絲也看到了孟扶歌的眼神,剛想要起身追上來。
孟扶歌卻搖了搖頭,沉聲道:“青絲,白芷,你二人留下照顧哥哥,有什麼事,務必等他醒來之後再說。
我先過去看看,必不會擅自離開。
”
她這麼說,青絲和白芷也是找不到理由多說什麼,畢竟孟扶舟現在還陷在昏迷之中尚未醒來,青絲也不能就這麼丢下他走人。
至于白芷,她知道自己是什麼樣的實力,在這個時候強行跟在孟扶歌的身後,非但不能照顧她,還有可能成為她的累贅,所以不如幹脆留在青絲的身邊,和她一起照顧孟扶舟。
“古寒,你随我來。
”
孟扶歌又看了古寒一眼,提醒他跟上。
其實不用她多說,古寒便已經做好了準備,神色凝重地走到了她的身邊。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孟扶歌是打算留下青絲白芷她們,自己一個人去域境,畢竟她并不知道那個地方究竟是什麼樣的狀況,是否危險,所以……她不想讓自己在意的人也跟她一起冒險。
看着孟扶歌微冷的側顔,古寒心裡有些心疼。
同時他也在心裡告訴自己,去了那邊,一定好好照顧好她。
百裡迎春趁着這個時機,又偷偷吃了幾顆駐顔丹,但是駐顔丹的效果顯然沒有之前那麼好了,就算她吃了比平時更多幾杯的量,也無法變得和之前一樣的年輕美貌。
到後來,也隻是身段與身形有所改變,臉上依然是長滿了皺紋。
沒辦法,百裡迎春隻能将自己容貌無法恢複的原因,怪在孟扶歌的頭上,若不是因為她,自己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出醜。
不過……
她也得瑟不了多久了。
域境入口的秘密,隻要她不問,她就不說,自然也不屬于撒謊這一範疇。
想來,她就是料事如神,應該也想不到,她費盡心機找到的入口,會是假的吧?
心裡無比陰險地想着,百裡迎春表面上卻又不敢有任何異常的表現,一副老老實實的樣子道:“你猜的沒錯,确實是慕尊主讓我……陷害于你,目的也很簡單,就是讓我利用可以讓人短暫失明的藥,把你變成一個廢人,然後再通知她,她會派人來帶走你,然後,她便會給予我一些好處……”
“呵……”
孟扶歌冷笑了一聲,這倒确實是慕千雪能做得出來的事情,自己不敢再親自對付她,便找來百裡迎春當槍使。
為了避免她身邊有人保護,還做到了逐個擊破。
找來蘇月媚先一步帶走聞人彧,讓她身邊無人保護。
想到聞人彧,孟扶歌心裡多少有些不舒服,便盯着百裡迎春問道:“你方才說,聞人彧他死了?
他去了哪裡?
!
”
“咳咳……”百裡迎春咳嗽了一聲,苦笑道,“他之前試圖逃跑,最後在域境入口處被他的母親蘇月媚打的隻剩下一口氣,還不願意吃療傷藥,說甯可死也不願意回家。
在入口打開的一瞬間,先一步沖進去了……剛才說他死了,我确實是騙你的……”
孟扶歌一直觀察着百裡迎春的表情與神态,倒也确實沒有看出說謊的痕迹。
但是……聞人彧那樣的人,怎麼會突然變得那麼剛烈?
他若是不願意回去,以他的性子,一定有很多辦法可以逃跑,可以離開,為何會那般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