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沒有!
你别亂說,我入宮找皇後,根本不是說的這件事!
”
孟清瑤徹底慌了,沖着她一陣大叫。
然而她這個異常心虛的反應,擺明了就是在告訴孟扶歌,她與這件事情絕對脫不開關系,就算不是真正的始作俑者,但也絕對幹淨不到哪裡去!
“你不僅想讓皇後以為我和太子有私情,讓皇後來懲治我,還想壞了我和宇文戟之間的信任,讓我無法成為攝政王妃,甚至還能在皇後面前博一個好名聲,讓裕親王的地位更加穩固。
你這計謀,用得倒是巧妙!
”
孟扶歌緩緩地說着,臉色越來越冷,聲音也越來越笃定,“不僅如此,你還去了平王府,賣了個人情給宇文赫吧?
因為這麼一來,太子在朝堂之上的名聲必定會受到影響,到時候他便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其實,你根本不需要做什麼,隻要去皇後那裡說幾句話!
”
孟清瑤的臉色開始隐隐發青,身子哆嗦不止,根本說不出一句狡辯的話來。
“孟清瑤,你知道我為什麼知道了這一切,還不直接殺了你麼?
”
孟扶歌冷冷的說着,一邊又緩緩地勾起了唇角,笑容變得十分詭異冷冽,“因為,我還知道……在你的背後,還有人,是有人告訴你我和宇文戟回京了,并且指使你這麼做……說吧,是誰?
”
最後那句話,孟扶歌幾乎是惡狠狠的說着,一把揪住了孟清瑤的頭發,薄如蟬翼的刀刃,已經在她的脖頸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啊——”
孟清瑤吃痛,以為自己的脖頸被割開了一個大口子,頓時失聲尖叫起來,“我不知道!
這個我真的不知道,我根本沒有見到人!
”
“這麼說來……我前面說的那些,都是真的了?
”
看着孟清瑤的臉色,孟扶歌不禁陰厲地眯起了雙眼。
果然……和她猜的,真是八久不離十呢!
“不是不是不是……啊!
救命!
”
孟清瑤實在是怕極了,看到窗外有人影閃過,便不管三七二十一大喊了起來,畢竟裕親王為了她的安全可是沒少考慮,也安排了幾個高手在身邊。
然而,就在她張口尖叫的瞬間,孟扶歌突然眼疾手快,反手便往她嘴裡塞了一枚藥丸。
孟清瑤那叫一個猝不及防,根本來不及反應,那藥丸便順着喉嚨滑下去了……
也就是在這時,“砰”地一聲巨響,房門被人一腳踹開!
下一秒,裕親王直接便沖了進來,看到屋内的畫面,頓時目眦欲裂!
“住手!
你這個瘋女人,還不快放開本王的王妃!
”
裕親王顯然是認識孟扶歌的,也多虧了她,自己才能得到孟清瑤,但這一刻,看到孟扶歌拿着匕首抵着孟清瑤的脖子,而上面已經出現了一抹紅痕,他便恨不得直接一掌将那孟扶歌拍死!
孟扶歌一動沒動,隻是用一種看好戲的眼神看着裕親王,語氣之中含着幾分譏屑道:“怎麼……堂堂裕親王殿下,從什麼時候開始,竟然會為了一個女人而擔心了!
不過也是,想當初為了得到這個她,您也沒少花功夫,眼下還沒玩夠,自然是不舍得的。
”
“孟扶歌,你到底想做什麼?
這裡可是裕親王府,本王告訴你,你若是敢傷害瑤兒一根頭發,本王必定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
裕親王氣急敗壞的一陣怒吼,身上的内力開始湧動,顯然是打算動真格的了。
想當年,裕親王也曾是上過戰場的,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如今雖然毀了容瘸了腿,但實力依然不會弱,饒是還與之隔着一定的距離,孟扶歌也依然感受到了對方恐怖的威壓,腳下開始有些站不穩。
“我不想做什麼!
我就是問問裕親王妃,到底給太子下了什麼毒,畢竟,如今太子躺在裕親王妃的床上,還中毒昏迷了,不知道若是此事被皇後和陛下知道了,他們會怎麼想?
裕親王覺得自己……可能脫得身?
”
孟扶歌咬着牙,臉色雖然隐隐發白,卻瞪着裕親王毫不示弱的說道。
“太子……”
裕親王像是才知道這回事一般,驚詫的看着孟清瑤,看着她身上單薄的衣裳,頓時目眦欲裂,“太子怎會在此?
!
”
孟清瑤知道自己怎麼解釋都解釋不清了,直接便哭出來了,道:“王爺還看不出來嗎?
是孟扶歌她在設計我啊!
她就是要借此機會對付我們啊!
”
“哦?
你覺得這是我在設計你?
那這個,和你又作何解釋?
”
孟扶歌冷冷的說着,直接從袖中掏出了半張皺巴巴的信紙,直接丢給了裕親王。
上面,正好是孟清瑤的字迹,寫着自己對太子尚有愛慕之心,想要偷偷見一面,之所以與旁人在一起,全都是因為對方的權勢所迫……
這紙張明顯隻有半張,因為另外半張落着名字的那部分,被孟扶歌直接給撕掉了。
而裕親王,在看了這上面的内容之後,直接便被怒火沖昏了頭腦,目光兇狠地瞪着孟清瑤,怒聲大喝:“孟清瑤,你居然敢戲耍本王!
”
這一刻,裕親王粗犷的嗓音之中,居然還帶着幾分傷心失望之意。
孟清瑤聞言,情緒徹底失控了,大叫道:“宇文輝你是蠢貨嗎?
這都是這個女人設計的,我根本不知道太子為什麼會在我床上!
還有這個紙,這根本不是我寫的,是她的!
”
裕親王大有一種中年失戀的感覺,一臉傷心道:“那你為何要脫衣服?
而且……這分明就是你的字迹,本王看過你寫字……你是不是真的對太子……”
“你閉嘴!
”被他這麼一說,孟清瑤怒氣上頭,差點把自己氣暈過去,她怎麼會嫁給這麼愚蠢無腦的男人!
孟扶歌冷冷的看着好戲,見時間也過得差不多了,手也有些酸了,便松開了抵在孟清瑤脖子上的匕首,冷冷道:“時間應該差不多了,說吧!
解藥在哪裡,否則,太子一死,你們兩個都跟着陪葬!
”
孟清瑤被推了一把,一個踉跄摔在地上,突然覺得腹部劇痛,而且有愈演愈烈之勢,頓時鐵青着一張臉道:“什麼解藥?
我根本不知道……你,你剛才給我吃了什麼?
”
“呵呵……”
冰冷的笑聲,從孟扶歌的唇角溢出,她居高臨下的看着她,眼裡帶着幾分輕狂幾分冷冽,“自然是毒藥,一個時辰之内,你若是拿不出太子的解藥,我自然也不會給你解藥,然後,你就會穿腸爛肚而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