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彧一臉驚奇地看着眼前的二人,方才他們的動作,在他眼裡,顯然就是“打情罵俏”一般。
畢竟,以這個男人的實力,可是超出了此刻孟扶歌不知道多少倍,若是他不情願,孟扶歌怎麼可能抓得住他的頭發,他又怎麼可能會對孟扶歌如此讨饒。
若是這二人已經是那種關系了,那麼,他和宇文戟要怎麼辦?
他還要不要帶孟扶歌回去了,還要不要将宇文戟被慕千雪帶走的事情告訴她了?
就在聞人彧胡思亂想的時候,孟扶歌的視線便朝着他看了過來,眼神之中帶着幾分無奈道:“聞人彧,你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
你自己好好看看,這個人究竟是誰!
”
被她這麼一說,聞人彧倒是終于從軒轅絕的身上,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此人雖然看起來很是陌生,但其實那眼神和賤兮兮的語氣,卻有一種特别熟悉的感覺。
“你……你是……”
聞人彧直勾勾地看着眼前這人,指着他似乎是想說出一個名字來,可是他就這麼指着對方指了半天,也沒有說出個正确的名字來。
軒轅絕看不下去了,上前錘了一下他的肩膀,道:“臭小子,你别忘了,還欠着老道一壺酒呢!
”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聞人彧才終于恍然大悟。
是那又賊又賤的臭老道沒錯了!
除了姑蘇道人,他還真想不出來,哪個人能像他這麼賤,一上來就給他這麼一個羞辱人的下馬威。
“誰欠你酒了,你這臭老道,當初你不知道壞了小爺我多少好事!
”
聞人彧也是不甘示弱地将拳頭砸了回去,然後,就被他身上自動釋放的靈力震得後退了兩步。
随後,聞人彧的眼裡便露出了幾分嫉妒之色,道:“你從哪裡找來的這麼好的身體……明明當初我還能和你一戰,如今卻是一點機會都沒了。
”
當初二人在大周闖蕩的時候,聞人彧和姑蘇道人便一直都是死對頭,不過二人雖然表面上看起來經常做對,不像是有什麼感情的人,但其實,不過是因為找到了同道中人,有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罷了。
“誰說是找來的,這就是本尊的身軀,之前那副軀體才是随便找來的,壓制了本尊的實力罷了!
到了這邊,你小子還是一樣要喚本尊一聲爺!
”
軒轅絕得意洋洋地看着聞人彧,甚是嚣張地說道。
“是嗎?
這麼說來,你不過就是比小爺我年長了幾歲罷了,若是不用靈力,赤手空拳打一架,小爺我還不一定會輸!
”
聞人彧依然是一臉不服氣地說道,滿眼都是挑釁之色。
軒轅絕眉梢一揚,剛想回應他,突然孟扶歌一記眼刀便掃了過來,他頓時便住了嘴,道:“咳咳,本尊懶得與你計較,你若真的不服氣,我們來日再戰!
”
孟扶歌站在一旁,聽着二人的叙舊,簡直要被他們給氣笑了。
聞人彧分明就是跑來找她的,結果一見到軒轅絕,直接就把自己給無視了,撸起袖子便要和人幹架了,所以他到底是來幹什麼的呢?
感覺到孟扶歌的視線變得冷冽起來,聞人彧終于意識到情況不對,連忙轉過身去,腆着臉湊到了孟扶歌的身旁,道:“歌兒你消消氣,别太上火,脾氣暴躁對孩子肯定也不好。
你有什麼想說的,盡管問我,我一定知無不言,什麼都告訴你。
”
孟扶歌當然知道,脾氣暴躁會對孩子不好。
但也正是因為有了孩子,身邊能夠幫到她的人還沒個正型,她才會覺得生氣。
“為何隻有你一個人來尋我?
宇文戟呢?
他怎麼樣了,可有受傷?
”
孟扶歌揪過聞人彧便問道,盡可能的壓着自己的脾氣,沒有發作。
聞人彧看了一眼她的面色,心裡不禁有些犯起了嘀咕。
悄悄和軒轅絕交換了一下眼色,聞人彧還是決定将那件事情慢慢說,免得刺激到孟扶歌,害她情緒波動太大,傷了自己的身體,道:“歌兒,你先别急,這裡太冷了,我凍得都快說不出話了……能不能讓我先喝杯熱酒,然後慢慢和你說。
”
“對,就算那邊出了什麼事,從九幽過去,也需要一些時間,急不得,不如先回去坐下來慢慢說。
”
軒轅絕立刻便看懂了聞人彧的意思,便跟着他一起勸說道。
孟扶歌見聞人彧的臉上并沒有多少急迫之色,心裡便也沒有那麼着急了,想到自己此番醒來,脾氣似乎确實變得暴躁了許多,她也确實應該調整一下自己的心态才好。
想了想,便沒有再多說什麼,帶着聞人彧便回了軒轅絕的地宮内。
這裡雖然也是九幽寒冰之地,但是一旦進入了地宮内,地底下的岩石層就會傳上來一股熱量,讓裡面不是那麼的寒冷,相對來說反而十分宜居。
一路上,聞人彧雖然一句話都沒有說,但是全程一直都在和軒轅絕使眼色。
軒轅絕:‘你老實交代,宇文戟那小子到底有沒有出事?
她一醒來便嚷着要去找他,要是找不到他,估計她一定會發瘋,到時候你我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
聞人彧:‘他當然是出事了啊,否則,怎麼可能隻有我一個人跑來找她!
你以為小爺我不知道照顧她的情緒嗎?
要不是她懷着身孕,我早就說了!
’
軒轅絕震驚挑眉:‘難道宇文戟他死了?
?
?
’
聞人彧連忙搖頭,‘沒死,但是和死了差不到哪裡去,他和别人女人在一起了……’
軒轅絕再度震驚:‘那小子移情别戀了?
!
嘿,他居然敢移情别戀,老子去宰了他!
’
聞人彧頓時露出了一個鄙視的眼神,仿佛在取笑他不自量力。
以軒轅絕的實力,欺負欺負他也就罷了,還想着宰宇文戟?
連孟扶歌這一關他都别想過!
軒轅絕:‘到底怎麼回事?
’
聞人彧:‘不是他自願的,他在虛弱的情況下,被迫與人行了大道之誓,也就是說……情況很是棘手。
若是被歌兒知道了,她必然是要被氣瘋,但是卻又奈何不了對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