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就這慫樣,居然敢跟他們王妃叫闆?
對于和孔域林互換容貌的事,燕容泰還是很配合的。
燕容潋還把從孔域林身上搜出的東西都給了他,燕容泰收下東西,摸着他小腦袋不吝誇道,“潋兒想得真周到!
”
燕容滟趕忙跳到他跟前,将三節小竹筒塞他手裡,然後仰着小臉道,“二堂兄,你不能隻誇我哥,你看我為你準備的東西,這才叫周到!
”
燕容泰失笑,同樣摸了摸她的小腦袋,“是是,滟兒是天下最聰明伶俐的人!
”
燕容潋嫌棄地看了一眼自家妹妹,“受誇獎又不會多長肉,至于麼?
”
燕容滟下巴一昂,“我就喜歡被誇!
母妃說過,适當的誇獎有利于孩子身心健康成長!
”
柳輕絮一臉黑線,“……”
有些時候她真不想承認這是自己生的!
瞿敏彤支持他們的決定,隻是不放心,拉着燕容泰鄭重交代,“你一個人去面對未知的危險,可一定得當心!
”
燕容泰反手将她的柔荑握得緊緊的,溫聲道,“我隻是多年未在江湖行走,不是從未接觸過江湖勢力,我知道該如何做。
”
他隻是不舍同她分開,哪怕隻是暫時的。
自從她進入他生命中後,他們就沒分開過,走到哪都恨不得帶着她,隻要他在身邊,仿佛心才會踏實。
瞿敏彤何嘗不是同他一樣,看着他眸光流轉出的不舍,她鼻子不由得泛酸。
但大局當前,她不是那種擰不清的人,遂趕緊擠出笑,催促他,“快去準備吧。
”
燕容泰俯首在她耳邊低語了一句,然後才轉身離開。
瞿敏彤臉頰泛着紅暈,見柳輕絮他們都把自己望着,不好意思地趕緊低下頭。
柳輕絮想笑。
都是過來人,不用問也知道他們會說些什麼。
隻是這個時候也不适合開玩笑,于是她安慰道,“彤兒你放心,他不是一個人去面對接觸那些人,金奇衛會暗中護着他的。
”
瞿敏彤咬着唇點頭。
當天夜裡,易容成孔域林的燕容泰便悄悄離開了羅平鎮。
翌日天微亮,柳輕絮他們一行人繼續出發。
在路上的時候,孔域林蘇醒了。
不過他并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改了容貌。
發現自己還沒死後,他顯得很意外。
但心口處和褲裆傳來的痛楚,讓他緊接着扭曲了臉。
特别是看到身旁坐着一對夫妻後,他整個人情緒都魔化了一般,滿身都是吃人的恨意。
“你們想做何!
”
“你就是月炎宗的少宗主?
”柳輕絮假模假樣地打起了招呼。
講真的,現在看到燕容泰的臉長在他身上,她正想拿鹽水給他擦了。
太别扭了!
所以她故意提了提他的身份,算是安撫自己吧。
“知道我是誰,你們還敢動我?
”孔域林龇着牙恨道。
他現在也就嘴巴能動。
傷勢太重是一回事,為了防止他耍奸耍詐,江九自是做足了防備的。
柳輕絮看着他恨不得将他們咬死的模樣,不禁笑出了聲,“孔公子,别人出門都是看黃曆,你出門咋不打聽打聽行情呢?
這玉燕國,還有我們不敢動的人?
你當自己是招财的三角金蟾啊,我們得把你供奉起來?
哦,不對,你現在沒三隻腳了,連蛤蟆都算不上!
”
她不想罵人,如今自家巳爺是堂堂的攝政王了,她再說髒話多少有些不合體面。
但就算她不說髒話,也一樣能把人氣到半死!
孔域林便是如此,差點沒當場吐一攤血!
“死女人,我一定讓你們不得好死!
”
“我們怎麼死,不用你擔心。
你隻需要認清現實,你現在落在我們手上,我們随時都能讓你死,而且你怎麼都不會死得完完整整!
”柳輕絮諷笑。
她是句句戳人心窩子,活脫脫往人傷口上撒鹽,孔域林憤恨到渾身直抖,本身傷勢就過重,眼下情緒如此過激,整個人痛苦得不但說不出話來,連呼吸都變得緊蹙,仿佛一口氣卡在喉嚨裡随時會要了他的命。
柳輕絮也不敢真把他氣死過去,随即便安靜了下來,和巳爺一起宛如兩尊泥塑大佛,面帶威嚴冷肅地把他盯着。
孔域林緩過氣後,也不再叫嚣挑釁了。
他把目光投向一直沒開口的男人,冷聲問道,“你們到底想做何?
”
燕巳淵面無表情地開口,“舞毒現在在何處?
”
孔域林立馬皺起眉,“舞毒?
什麼舞毒?
”
燕巳淵深冷的眸子不由得斂緊。
柳輕絮拉長了臉,“是誰派你們來抓我們的孩子?
”
就舞毒那尿性,人皮臉都能換,何況是一個名字。
他們這些年怎麼都找不到他,現在想來,恐怕他不但換了名字,隻怕又偷了别人的臉皮來用!
孔域林這次沒反問了,但卻立馬發出一聲冷笑,“呵!
我憑什麼要告訴你們?
”
柳輕絮也笑,“你說實話呢,對我們而言還有些利用價值,說不定還能多活幾日。
就算你什麼都不說,我們也沒損失,反正早晚我們會知道的。
”
孔域林蒼白的臉泛出青光,雙眼惡毒無比的瞪着她。
可柳輕絮怕嗎?
像孔域林這種在江湖中有點身份的人,他們也做好了準備,知道傲撬開他的嘴不容易,所以也不可能跟他急眼。
不就是比耐心嗎?
他們有的是!
隻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對柳輕絮不友善,柳輕絮不計較,不代表某爺就能容忍。
“餘輝!
”燕巳淵突然朝馬車外喝道。
車夫立馬停下馬車。
餘輝也很快在馬車外回應,“王爺?
”
“此人藐視王妃,将其帶下去,剜掉他一隻眼!
”
“……!
”
随着他冰冷的嗓音一出,不但孔域林驚傻了,就連柳輕絮都驚了一跳。
可巳爺從來不吓唬人,隻會把人直接吓死。
眼見餘輝上馬車,孔域林總算有些慌了,爆瞪着雙目想掙紮。
可他完全不能動彈,能掙紮出什麼水花來,反而是血氣上湧反噬他重傷的身體,突然間翻着白眼便暈死了過去。
“這……”餘輝汗,伸出的手僵硬在半空中。
就這慫樣,居然敢跟他們王妃叫闆?
誰給他的底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