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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逼婚

小皇叔腹黑又難纏 一碧榶榶 9171 2025-02-26 11:20

  柳輕絮不以為意的挑眉,“嫌棄?
有得吃都不錯了!
别忘了你現在是我手下,不吃我剩的,難不成叫我吃你剩的?
”頓了一下,她補充道,“别想叫我再給你弄一份,除非你想被人發現!
順便再告訴你,現在外面不但有将軍府的人,還有那些殺你的人,要不是有我這個将軍府大小姐在,他們早闖進來了!

  說完,她将盛米粥的碗和半隻素包往他手裡一塞,冷着臉轉身出了屏風。

  燕巳淵低頭看着手裡的東西,胸膛起伏,薄唇抿得死緊。

  可最終他還是将素包送進了嘴裡……

  晌午還沒到,小丫鬟的腳步聲出現在門外,細小的聲音透着幾分急切。

  “啟禀大小姐,太子殿下來看您了。

  正在桌邊抄經文的柳輕絮臉色一下子難看起來。

  太子殿下?

  他來做什麼?

  對于這位太子的提親,她是一點都不心動的。
柳景武不願她嫁給太子,她甚至在心中竊喜,所以把她送來這寺院裡軟禁,她是特别配合,白天當乖乖女,晚上辦自己的事,可謂是兩全其美。

  眼下太子突然造訪,她并不覺得這是好事……

  理了理情緒,她冷漠的對門外道,“請太子殿下稍等,容我更衣後再去見他。

  随後她從床下又拖出小箱子,從裡面取出一瓶自制的乳霜,挖了一小塊在手心裡,然後均勻的抹在臉上。

  很快,她嬌豔的臉頰變得黯沉灰白,連紅潤的唇瓣都失了血色,整個人像病入膏肓般,有些吓人。

  将小木箱收回床底,她起身往屏風去,将屏風拉置牆壁。

  燕巳淵望着她充滿病氣的妝容,眸中滲出很明顯的不解。

  柳輕絮下巴朝門後擡了擡,“去那邊!

  燕巳淵朝門邊看去,眸光閃轉過後突然指了指自己的大腿,“走不動。

  柳輕絮臉一黑,“……”

  ……

  一刻鐘後,她走出寮房,往不遠處的花園走去。

  寺院的園子不像貴胄府邸那般花團錦簇富麗堂皇,最大的特點就是清淨。

  在一亭子裡,她見到了當今太子燕容熙。

  “臣女拜見太子殿下。

  “起來說話。

  “謝殿下。

  她緩緩的從地上起身,像是體力不支似的,起身時身子微微晃動。

  她身材纖瘦,又一臉的病氣,連跪一下都仿佛會要了她半條命似的,這些落入燕容熙眼中,讓他眉宇間的神色沉了又沉。

  連語氣都冷硬了幾分,“聽說你病重,是何病?

  柳輕絮虛弱的開口,“回殿下,小女之病是娘胎裡帶來的,無藥可治。

  “本宮已向你提親,你可知道?

  “呃……”柳輕絮假裝愣然,然後驚訝的擡起頭,惶恐道,“殿下不可……小女病重,随時都可能死,怎敢與殿下成婚?

  面前的男人确實屬于極品優質男。
皎月般的容貌,溫潤又不失高冷,高貴隽雅的氣質讓周圍一切都黯然失色,仿若谪仙獨立而絕世,随便立于何處都能自成一道風景。

  但再是王者級别的人物,不代表她就中意。
想她一個二十一世紀資優女青年,僅在這玉燕國半年功夫就賺了上萬兩銀子,先不說她還在尋找回二十一世紀的辦法,就算回不了原來的世界,她靠自身實力富甲一方那也是指日可待的。

  嫁人?

  呵呵!

  她本以為自己這副病恹恹的模樣會十分成功的惹人嫌惡,但沒想到燕容熙并沒有打消娶她的念頭。

  “無妨,哪怕你成親之日病逝,本宮也可娶你牌位過門。

  “……?

”她雙眸微睜。

  娶牌位?

  這還真是‘一往情深、至死不渝’!

  别說她沒想過要嫁人,就算死了配陰婚也輪不到他!

  燕容熙突然起身走下涼亭,并朝她住的寮房走去。

  見狀,柳輕絮暗暗皺眉,擡腳跟了上去。

  “這寺院清淨,确實适宜休養,但身為将軍府嫡女,這裡未免太過鄙陋了。

  “多謝殿下關心。
我爹原本想多派些人來照顧我,但我身子虛弱,受不得吵鬧,我爹怕誤了我休養,遂隻派了小黃莺在此伺候我。
今日殿下駕臨,小女并無準備,若有怠慢之處還請殿下恕罪。

  兩人說話間已經到了她的房門前。

  燕容熙眸光落在緊閉的房門上。

  柳輕絮大方的将門推開至一人寬,但身子不着痕迹的擋在門檻前,面帶歉意的說道,“殿下,裡面藥氣惡臭,還請您給小女留些體面。

  燕容熙很随意的掃了一眼屋内,然後眸光重新落在她病恹恹的臉上。

  “本宮已将聘禮送去将軍府,你若是點頭,本宮即刻請父皇下旨擇日與你完婚。

  柳輕絮一想到他連牌位都不放過,心裡就一陣陣惡寒。

  完他媽的鬼婚!

  不過面上,她還是一副紅顔薄命無福消受的可憐樣,虛弱道,“殿下,小女知道您娶小女的用意,可是小女真的承受不起這份殊榮。
何況柳家不止小女一個女兒,且舍妹深得父親疼愛,若是殿下能娶舍妹……”

  “你覺得一個私生女配做本宮的太子妃?
”燕容熙如玉的俊臉陡然一沉,連嗓音都夾着一股冷氣兒。

  “殿下,小女沒有别的意思……”

  “柳輕絮,本宮隻給你一個月,你好生準備!
一個月後,若你還活着,本宮娶人,若你死,本宮會讓人将你牌位擡進門!

  目送他那如谪仙般清貴的身影遠去,耳中回蕩着他霸道至極的話,柳輕絮暗沉的面色更是添了一層陰霾。

  活着要受人威脅,死了還要給人配陰婚,敢情這些人是要逼她做不人不鬼的怪物?

  她踏進門檻内,将房門關上。

  一點都不意外的對上一雙狹長的黑眸,那黑眸幽幽沉沉,就像蟄伏在黑夜間的鷹類,正深深的窺視着她。

  “太子求親,為何不嫁?

  她挑了一下眉,是沒想到他還會有八卦的心思。
聳了聳肩,她假裝什麼也沒聽到,朝屋中那張寬大的矮桌走去。

  她知道自己的心思若是被人知曉,恐怕這個世界所有的人都會笑話她不知好歹。

  那可是太子!

  太子!

  但她,真的不在乎。

  她不屬于這個世界,等找到那塊鳳陽鏡,她就可以離開這個世界,回到她熱愛的地方……

  嫁人?
在她看來那才是真正可笑的。

  一直到丫鬟小黃莺送午飯來,她都伏在桌邊抄寫經文。
而門後的男人在問過那一句話之後也安靜下來,他外傷已經得到治療,眼下就是調養生息好讓内力盡快恢複。

  柳輕絮去門外接的飯。

  待小黃莺離去,她關上房門,将整份午飯放到男人腿邊。

  早飯吃她剩下的,燕巳淵心中是有火的,此刻見她先給自己,還頗有些意外。

  “怎麼,要吃我剩下的了?

  柳輕絮很沒客氣的送了他一對白眼。

  然後直起身往床邊去,合衣躺下,閉眼前朝他的方向斜了一眼,“我要睡覺,不用給我留。

  燕巳淵嘴角微微一抽。

  擡眼看她,但她已經閉上了眼。

  看着她毫無忌憚的就這麼睡覺,他眸光微閃,問道,“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就這麼放心我?

  柳輕絮翻身,面朝牆壁背對着他,輕飄飄的開口:“就你現在這樣,給你機會你也沒那能耐。
好心奉勸你,别想那些不切實際的,當心我拿你的‘小雞’炖蘑菇湯。

  随着她話音落下,燕巳淵整張臉黑得就跟墨池裡打了滾似的。

  小雞……

  是指他的?

  柳輕絮雖背對着他,但耳力一流,聽着他‘嚯嚯’的磨牙聲,她唇角輕蔑的勾起。

  這一覺,她照常睡到夜幕降臨。

  下床點亮了油燈。

  見門旁的男人正凝神調息,她從床下拖出小箱子,然後将小箱子捧到他身旁。

  “該換藥了。

  燕巳淵緩緩的睜開眼,黑眸從她姣美的臉盤上移到小箱子中。

  隻見她從小箱子裡取出兩隻藥瓶,一隻寬口,一隻細口。
她先從細口瓶中倒出幾粒烏黑的藥丸,遞給他。

  他沒有遲疑,接過,服下。

  柳輕絮又打開寬口瓶子,裡面裝着黏糊糊的東西,灰白色的,散發着一股很濃的藥味。

  “這是我找人專門研制的金瘡藥,專門治愈皮外傷的,據說還能除疤。
沒有名字,你看着用。

  “你不幫我換藥?
”見她把藥瓶塞給自己,燕巳淵眉頭微皺,微眯着冷眸不滿的盯着她。

  “我可以給你換藥,但前提是你會被我打暈。
”柳輕絮斜睨着他。

  昨晚上扒光他的衣物那是情勢所逼,目的是為了救他。
現在他醒着,還想她扒光他,這男人莫不是腦子有病,上趕着被她輕薄?

  見他薄唇抿緊,仿佛還真是對她不輕薄他感到不滿似的,她無語得沉下臉,“莫不是你腦子也受傷了,昨夜沒檢查到?

  結果沒想到他不以為恥,還反問道,“那你要再幫我檢查一次?

  “你!
”柳輕絮差點給他一拳頭。
瞧着他長得人模人樣,相貌身材絲毫不輸太子,怎麼腦子不太正常呢!

  正巧這時,她聽到小黃莺前來的腳步聲,于是起身打開房門。

  接了飯食,她關好門,等小黃莺走遠以後,才把飯食遞給門後的男人。

  “你不吃?
”男人眯着眸子略微打量她,如果沒記錯的話,整日裡她隻吃了半碗粥和半隻素包。

  “我今晚要出去一趟,順便在外面吃了回來。

  “你去何處?

  “……”柳輕絮微微一愣,告訴他行蹤是因為他們簽了勞動協議,現在是雇傭關系,但這男人怎麼回事,這冷硬的口氣就跟審問似的。

  送了他一對白眼後,她轉身走開。

  去床底的包袱裡拿出夜行衣,又把靠牆的屏風拉開,在屏風内換好夜行衣後才又朝他走去。

  對上他那狹長的鋒利的眸子,她沒有表情的開口,“你現在受雇于我,不用問那麼多,早點把傷養好,以後自然知道我在做些什麼。

  說完,她利索的出了房門。

  燕巳淵修長的手指蹭着下巴,眸光深深的盯着房門,唇角不由得勾起一絲淺薄的笑意。

  鎮國将軍府的嫡女……

  可真有意思!

  夜深,寮房外的花園裡突然傳來‘沙沙’聲,像是風驚擾了院中的樹木。

  接着又是一聲短鳴的鳥叫。

  正在蒲團上凝神打坐的燕巳淵突然掀開眼皮,眉心驟然一緊。

  須臾,他微微吐了口氣,眉心也随之舒展,并輕啟薄唇低沉道,“進來!

  房門被推開,兩抹黑影快速竄了進來。

  一瞧見門後的自家主子,他們立馬拉下臉上的黑布,同時跪下。

  “王爺,屬下來遲,讓您受罪了!

  “本王命大,還死不了。

  倆手下低下頭,為自己護主不力感到心虛和自責。

  突然,左邊的手下皺着鼻息嗅了嗅,緊張的擡頭問道,“王爺,您受傷了?

  右邊的手下一聽,也緊張的擡起頭,“王爺,您傷哪了?
可要緊?

  他們是燕巳淵的親衛,左邊的叫江九,右邊的叫于輝,兩人打小就跟着燕巳淵,可以說是陪着燕巳淵一同長大的。

  對他們,燕巳淵自是沒什麼可隐瞞的,随即将自己遇襲然後被救的經過向他們道出。

  江九聽完,很是不安的道,“王爺,您快讓小的看看可有大礙!

  燕巳淵将手腕遞向他。

  江九為他把完脈後,問道,“王爺,柳小姐給您服的藥可否給屬下看看?

  燕巳淵把柳輕絮給的兩隻藥瓶遞給了他。

  江九打開細口瓶,倒出藥丸聞了聞,又打開闊口瓶聞了聞,然後将兩隻藥瓶封好。

  “王爺,柳小姐的藥沒什麼問題,而且所用藥材皆是上品。
回頭屬下再添幾味藥材,與柳小姐的藥一起用,不出半月即能讓您痊愈。

  “看來那柳小姐還挺有本事的。
”于輝聽江九說完,忍不住贊道。

  “王爺,那柳小姐去何處了?
”江九環視了一眼屋内,除了他們,并沒有多餘的人。
包括院子裡,他們來時也沒發現任何人。

  “她出去了。
”燕巳淵淡漠的開口。

  “王爺,您是說柳小姐替您包紮的傷口?
”于輝雙眼炯炯的盯着他兩處受傷的地方,突然驚呼,“那柳小姐豈不是将您看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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