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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說,你随便說。
”
傅衍夜看他那樣子,都懶的跟他折騰,但是真想暴揍他一頓。
早幹什麼去了?
“哥,我說了你會不會打我?
她現在已經是你老婆了。
”
“我怎麼不會打你呢,我會往死裡打你的,你去說好了,嗯?
”
傅衍夜拍拍他的臉,口吻好到讓人以為他說的是不舍得打。
蘇白傻笑着抱着他的腿蹭了蹭:“哥,你不是要離婚嗎?
你怎麼搞的?
”
他平時也不這麼叫傅衍夜哥,這會兒醉的一口一個哥,叫的傅衍夜心煩。
“哥,我本來還想着,你要是不要她了,我就跟她告白。
”
“哥,你知道的,我從小就喜歡她。
”
“哥,你為什麼出爾反爾?
”
“哥,你一定要好好對她,不然我可能會控制不住……”
“控制不住想死是嗎?
”
傅衍夜蹙眉問他。
“不想死!
”
蘇白笑了笑,眼睛都睜不開。
傅衍夜煩躁的坐在地上,這人喝醉了把他的腿當抱枕,抱的緊着呢。
等後來他開始傳出來微弱的呼噜聲,傅衍夜的薄唇才稍微松了松,然後擡了擡腿。
蘇白翻了個身,背對着他繼續睡。
果然睡死了一點防備也沒有,就這麼招人把他擡走扔到海裡去喂鲨魚算了,整天惦記他老婆。
傅衍夜雙手抱着膝蓋那裡看了他一會兒,然後擡腳踹了踹他的後背。
蘇白反手摸了摸被踹的地方,哼哼:“哥,别踹我!
”
——
第二天蘇白醒來的時候還有點蒙,坐在地上看了看周圍,眉頭一皺,嘟囔:“奇怪,我怎麼在這裡?
”
傅衍夜已經在煮早飯,出來的時候便看到他正從地上爬起來。
蘇白看到他,嘴角抽了抽:“我怎麼在你這兒?
”
“把毯子拿去找人給我洗幹淨送回來,去洗漱吃飯,一樓洗浴間。
”
傅衍夜隻提醒了他便又轉頭進了廚房。
蘇白在他轉身後才有些尴尬的蹙了蹙眉,也不知道自己昨晚到底對傅衍夜說了些什麼胡話,真擔心自己要被投毒。
尤其是等他洗漱後看着桌上的清粥跟小籠包,他頓時就覺得,自己可能要死了。
“我昨晚,沒說什麼奇怪的話吧?
”
蘇白試探着問他。
傅衍夜沒擡頭,夾了一個小籠包,提醒他:“先吃完再說。
”
“你不說,我不敢吃啊哥。
”
蘇白手心裡都是冷汗,傅衍夜這樣子平靜的,太可怕了。
傅衍夜看了他一眼,突然想,昨晚就不該給他拿毯子,這種人就應該凍死他。
蘇白被看的心慌,隻得把包子夾起來,一整個全部塞在嘴裡。
“我在裡面下了毒,你起身走七步,會七竅流血而死。
”
傅衍夜突然來了句。
然後蘇白嘴裡的包子突然咀嚼不動了,委屈巴巴,眼含熱淚:“哥,我昨晚到底說什麼了?
”
他嘴裡含着包子,所以根本含糊不清。
但是傅衍夜就是知道他說了什麼,但是傅衍夜還最讨厭别人滿嘴是飯的時候說話,所以他隻冷冷的抛下一句:“吃完給我收拾幹淨。
”
蘇白:“……”
傅衍夜上了樓。
蘇白自己面對桌上的粥跟小籠包,還有一碟小酸黃瓜,突然就不知道該咽下去還是吐出來。
傅衍夜上樓後就給卓簡打了電話,卓簡那時候也正好沒事,一個人在一個小房間裡,接了電話:“喂?
你醒了?
”
“嗯!
沒去做采訪?
”
“台裡說可以派其他同事過來做這個采訪,你還生氣嗎?
”
卓簡有點擔心,昨晚聊到最後他還氣呼呼的。
“我生氣有什麼用,現在看不到摸不着,想揍你也不能。
”
傅衍夜數落着,站到窗戶邊看着樓下,突然就特别想念這個跟他打電話的姑娘。
明明才分開,可是怎麼好像已經幾生幾世沒再見了?
“你還想揍我?
那我得跟爸爸媽媽還有爺爺奶奶說道說道了,他們肯定能保護我。
”
卓簡手撐着下巴上,笑着笑着,突然有點失落。
跟他拌嘴其實很幸福,就是……
突然有點想他呢。
傅衍夜笑了笑,跟她沉默了會兒,才又開口,“有沒有什麼事情沒告訴我?
”
“嗯?
沒有吧?
對了,昨晚蘇白哥很晚給我打電話,說撥錯了,但是聽聲音好像很傷心,他沒事吧?
”
卓簡突然想起蘇白的電話,蘇白很少那麼沮喪。
“沒事,就是找死而已。
”
“啊?
”
“以後他的電話你不用接,尤其是半夜。
”
傅衍夜提醒。
“哦!
難道蘇白哥失戀了?
”
卓簡悄悄八卦一下。
“肚子裡那個這兩天有沒有欺負你?
”
傅衍夜沒回答,換了個話題。
但是一說到肚子裡那個,卓簡低了低頭,頓時有點小确幸,“沒有哦。
”
“等我過幾天去找你。
”
傅衍夜又說。
卓簡握着手機,“嗯!
”
感覺好像通話要結束了,心裡一陣失落,不舍的挂電話。
傅衍夜也沒急着挂,又跟她對着手機沉默了會兒,在她以為他已經挂了的時候,他突然叫她:“卓簡?
”
“嗯?
”
“想你了!
”
“……”
“挂了。
”
傅衍夜知道她說不出來那三個字,也不催她,挂了電話。
卓簡心裡卻一陣陣的暖着,想了想,打開微信,“我也想你!
”
僅僅四個字的文字表達,足夠這個男人為她舍生忘死。
傅衍夜打完電話下樓,蘇白還坐在那裡,他走過去:“吃這麼久?
”
“不是,你說七步死嗎?
”
蘇白眼巴巴的看着他,連呼吸都特别小心,生怕真的挂了。
傅衍夜又坐在他對面,給他一個犯愁的眼色,“讓張明媚好好給你研究點藥治治腦子吧。
”
“……”
張明媚?
那女人才不是什麼好人,他不求她。
“蘇白,你有沒有想過再談個戀愛?
”
傅衍夜突然問他。
蘇白,“再談個戀愛?
然後她再出軌,然後我再被戴綠帽?
”
傅衍夜聽後笑了笑,“不是所有女人都那麼愛出軌。
”
蘇白還是皺了皺眉頭,然後小心翼翼看他,“我昨晚肯定胡說八道了是不是?
”
“我上午有個會,下午一起去打網球。
”
“我不!
”
蘇白那種被當陪練虐待的恐懼感立即爆頭。
傅衍夜黑眸定定的看着他:“你會去的。
”
“……”
蘇白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