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
她的力道自然不重,隻是那啪的一下,他突然停住。
卓簡更是咬着嘴唇氣的不吭聲。
傅衍夜把臉漸漸地埋在她的頸窩裡,許久許久,那團火,遲遲的沒辦法湮滅。
許久後。
卓簡身上的重力消失。
身上不屬于自己的溫度漸漸抽離。
傅衍夜起身坐在了一側,克制的呼吸着。
卓簡也坐起來,冷靜下來,壓着聲音說了聲:“你去睡客房。
”
“嗯。
”
他答應,一手撐起來揉了揉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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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簡沒說話,轉頭看他,見他被她打過的臉上還稍微有點紅,不過她沒想道歉,誰讓他一邊擺出正人君子的架勢,一邊又想亂來着?
不過後來傅衍夜要出門的時候,門放在門把手上一下,又無聲笑了笑。
卓簡轉眼看他,走過去:“怎麼了?
”
“門被從外面鎖上了,有鑰匙麼?
”
“鎖上了?
”
卓簡不信,自己去開門。
還真被鎖上了。
“一定是傅程謙。
”
卓簡氣呼呼的嘟囔了聲。
傅衍夜難得聽她叫兒子的大名,看了她一眼,“你去陪女兒睡,我睡沙發就是。
”
卓簡沒反駁,轉身又回到床邊去。
手上的傷還是疼,她在燈底下看了眼。
“給我。
”
傅衍夜說了聲。
卓簡擡眼就看到他立在自己面前,并且還要讓她把手給他。
再看他那隻手禮拿着已經擰開的藥膏,她伸手:“把藥膏給我,我自己摸。
”
用不着那些細微的體貼,都太遲了。
她又不是小孩子,這個對她沒用。
傅衍夜看她伸了手,也不惱,隻是握着她的手腕反轉。
嗯,他堅持。
看上去靜悄悄的,但是還是強勢的很呢。
卓簡心想,周末不陪你們去島上了。
真不知道去了又會發生什麼。
“輕點。
”
卓簡回過神,是因為他揉搓她受傷的地方突然有些用力。
傅衍夜看她一眼,也不多說,倒是放輕了動作。
卓簡惱怒的瞪他一眼,“好了嘛。
”
“沒好,恐怕一周内是好不了了。
”
傅衍夜這麼回答她。
卓簡:“……”
她問的明明是他藥膏抹完了沒有。
這麼點地方還要抹半天。
好不容易他松開她的手,卻又那麼直勾勾的盯着她,他眼眸深,看得人心裡七上八下的。
“剛剛是我不對,我道歉。
”
“……”
卓簡仰首望着他,這會兒又道的哪門子歉?
她氣呼呼的掀開被子上了床,然後翻身去對着女兒那邊,閉上眼睡覺。
傅衍夜還站在那裡,她便說了聲:“麻煩幫忙關燈,謝謝。
”
很快,屋子裡暗了下來。
傅衍夜又站了會兒,然後便走到沙發那裡去。
最終還是一個人躺在了沙發裡。
把枕頭塞在懷裡抱的緊緊地,無奈歎息。
隻是這晚兩人翻來覆去,都好久也沒睡着。
等到下半夜兩三點卓簡才睡着了,傅衍夜這才也跟着睡了會兒。
早上六七點鐘,門口就有聲音,傅衍夜便醒了過來。
橙橙一開門就看到傅衍夜在,做賊心虛的笑着:“爸爸。
”
“怎麼不叫爸比了?
”
“爸爸,我昨晚是為你好。
”
“是啊,你為我好讓我睡了一晚上沙發。
”
“啊?
那是媽咪讓你睡的,不能賴我哦。
”
父子倆站在門外說話。
傅衍夜想生氣的,聽着卻笑了,不管怎樣,這兒子沒白疼,知道給他們制造機會。
這天上午一家五口上了船,不過本以為的五口之行,卻是不能。
船還沒靠近島上,戴着墨鏡站在前面的傅衍夜就發現島上有人在玩耍。
而那些人,不是别人,正是他們的朋友們。
傅衍夜看後無奈的歎了聲,轉眼看穿着連衣裙抱着女兒在鬧玩的女人,不用想也知道就是她找的了。
否則這些人怎麼會這麼早出現在這裡?
而她自從上船就沒理他一下,可見,早就有預謀。
其實是她昨晚睡着前在群裡發了消息。
然後鐘麥跟張明媚就很配合的帶着自己男人來了,蘇家小少爺也被帶了過來。
一到島上,孩子們便去玩耍了,幾個女人便也湊到一起。
男人們也單獨在一起,嚴正說:“今天一早鐘麥突然說要上島。
”
“明媚也是。
”
蘇白心想,他真是舍命陪老婆,他這兩條腿都殘了,還得動來動去。
其實他挺想一直在自己的小世界裡的。
“你是不是想要在這個周末打算跟卓簡獨處?
”
“你想挽回?
”
嚴正跟蘇白都好奇的問他。
“挽回不了了,隻是想……”
傅衍夜說着說着突然停下,看向遠處正在跟朋友聊天的女人,她隻是撩一撩頭發,他就覺得呼吸困難。
他還怎麼挽回她?
他做什麼她都已經不在乎。
她隻是告訴他,她隻是想跟他離婚而已。
她隻是想離婚而已。
“挽回不了?
怎麼可能?
小簡妹妹心裡有你。
”
“可是她說婚姻到了盡頭。
”
那天她跟沈茉莉的話,他都聽到了。
“所以,你為什麼今天帶她上島?
”
嚴正好奇。
“好像以前就想一起過來。
”
傅衍夜琢磨着回。
其實嚴正跟蘇白都覺得,傅衍夜還是想要挽回這段婚姻的,隻是他自己不承認而已。
但是聽他這麼說,倆人又想,會不會是他們想錯了。
如今的傅衍夜跟卓簡的感情并沒有到那種生死不離的地步,所以,或者他真的能放手。
——
晚上鐘麥照樣組織人打牌,隻是這晚,嚴正拉了把椅子霸氣的坐在她身邊。
鐘麥不太稀罕的掃了他一眼:“别輸的太難看啊。
”
“哼。
”
嚴正笑了笑,摸牌。
今晚除了蘇白加入,其餘的都是島上卓簡的保镖小帥哥。
大家都跟鐘麥玩習慣了,很自在,但是嚴正一坐下,立即就讓他們又緊張起來,還沒開始就想舉手投降。
不過又有誰敢舉手投降呢?
嚴正那樣子,分明就是想今晚非要把他們打的落花流水。
在他跟蘇白連赢了三局之後,鐘麥終于扭頭認真看了他眼:“你幹什麼來了?
”
“不是你叫我别輸的太難看嗎?
”
“我讓你赢我了嗎?
”
“賭場無夫妻,沒聽說過嗎?
”
“哼,你有種,再來。
”
鐘麥氣不打一處來。
傅衍夜伺候兒子們睡下才下來,見卓簡站在鐘麥後面看牌,便也走過去,輕聲:“誰赢了?
”
“嚴正哥連赢三局。
”
卓簡回,繼續看牌。
傅衍夜挑挑眉,一切都在預料中。
不久卓簡回過神來,轉眼看他,“你怎麼下來了?
”
“不困,出去走走嗎?
”
傅衍夜發出邀請。
卓簡想了想,然後又盯着鐘麥的牌:“不去。
”
“去吧。
”
傅衍夜說,然後就牽住她的手,帶她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