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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白離開後便嗓子有點不舒服,回到自己玩樂的包間的時候對工作人員說了句:“我休息會兒,把張醫生叫過來一趟,别讓其餘人過來打擾。
”
“是!
”
工作人員答應後立即退下。
蘇白進了房間後眼越來越暈,胃裡也越來越難受。
不久後門被從外面打開,蘇白迷迷糊糊看着進來的女人,身材窈窕,模樣溫柔,像是……
“簡簡?
”
他嘴唇動了動,叫出這兩個字來。
“你怎麼了?
”
“有點暈。
”
外面突然傳出響動聲,女孩先看了眼外面,然後又看蘇白:“外面好像有人打架。
”
“嗯!
”
他悶哼了聲,随即擡手輕輕地撫住女孩的藕臂,又摸了摸她的衣領:“怎麼穿着我們酒吧員工的制服?
”
女孩沒說話,隻是一雙大眼睛看着他。
外面的響動聲越來越大,女孩忍不住想起身去看看,結果被拉住:“别走,簡簡。
”
——
半個小時後外面的響聲終于停下,林如湘跟穆寒冬也放下了酒杯,倆人從裡面出來,站在樓梯口看着樓下。
兩個長頭發的女孩子倒在血泊裡,有個穿着跟卓簡今天上班一模一樣的衣服,林如湘心裡一激動,雙手握住了扶手。
她終于死了嗎?
那個女人,那個搶走她男人的女人,終于死了嗎?
很快有救護車趕來,醫護人員跑進來将兩個女孩擡走。
林如湘有些望眼欲穿,忍不住叫了聲:“等下。
”
偌大的空間裡所有人突然都看向她。
林如湘急急地跑下來,她要親自看着是那個女人才能安心。
醫護人員不解的看着她:“你是她們朋友嗎?
”
“嗯!
”
林如湘答應了聲,然後走上前,掀開那個跟卓簡穿着一樣衣服的女孩的臉,頓時心神一蕩。
“這倒底是不是你朋友?
”
醫護人員說。
林如湘後退了幾步,然後呆呆的看着某處。
“你這不是耽誤我們救人嘛,快走。
”
醫護人員不再耽誤,那兩個女孩腦袋都破了,血流的有點多。
再晚一步可能小命不保。
林如湘在醫護人員擡着傷者離開後慢慢擡眼看向周遭的一群大老粗,忍不住喊了聲:“一群蠢貨。
”
衆人:“……”
“滾!
都給我滾!
”
林如湘大吼着,然後掏出手機便撥了卓簡的号碼。
那個女人竟然還沒來,是想放她鴿子嗎?
一切她都準備的妥妥當當,但是竟然隻是一場笑話嗎?
周遭還都安靜的要死,有跟大多數人手機鈴聲一樣的聲音響起的時候大家朝着那個發出聲音的地方看過去。
林如湘也尋着那個聲音轉頭,漸漸地,在彩光燈下,在樓上,那個熟悉的,她以為死了的人的臉,呈現在她眼前。
卓簡一身黑色修身連衣裙套在身上,上身往前傾着,手肘抵着安全台上,拿着手機的手對樓下晃了晃:“嗨!
林小姐找我嗎?
”
林如湘:“……”
“不是找我有事嗎?
快點吧!
”
卓簡又提醒她。
林如湘緩緩放下手機,但是腦子卻像是被人狠狠地敲了一頓,一團亂麻,脹痛不已。
卓簡竟然已經來了?
而且還以那種勝利者的姿态站在樓上俯視她?
林如湘覺得這太不可思議了,這怎麼可能呢?
卓簡知道她已經看清楚自己,便先起身往裡走去。
就在林如湘約定的包間。
穆寒冬站在樓梯口看卓簡直接越過他進了包間,忍不住低笑了下,然後跟進去。
林如湘在一會兒後才緩過來,然後便往樓梯上走。
“誰,剛剛是誰在老子酒裡下了安眠藥?
”
突然間樓上一個門闆被用力打開,出來的人大吼了聲。
林如湘更是完全懵了,這什麼情況?
蘇白站在樓上望着林如湘往上走,忍不住咬了咬牙:“我們可是一起長大的發小啊,說青梅竹馬也不為過。
”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
林如湘心虛的不敢看他,反駁完就走。
現在對林如湘來說,最重要的是卓簡。
蘇白冷笑,不過透過這件事,他算是明白,什麼特麼的發小,他們隻不過是認識彼此皮囊比較早的人而已。
林如湘追到包間裡,看到卓簡已經坐在那裡的時候,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你什麼時候來的?
”
“嗯,大概就是他們打架的時候。
”
卓簡作勢認真想了想,然後回答。
“既然早來了為何不早點過來。
”
“看戲啊,電影裡都拍不出那麼好看的打戲,我就忍不住多看了會兒,不過林小姐好像很失望啊。
”
林如湘擡了擡下巴,壓着一口氣走過去坐下,還跟穆寒冬對視了一眼。
穆寒冬還是坐在角落裡沒動,隻是靜靜地看着這一場。
這是兩個女人的戰争。
卓簡笑說:“我媽的耳環呢?
”
“耳環?
”
“你發的照片我看了,那的确是我爸爸送給我媽媽的定情信物,你怎麼得到的我就不追究了,麻煩你還回來。
”
卓簡開門見山。
至于樓下的下做事,卓簡清眸直直的看着她,并不多提。
可是就隻是那樣的眼神,都讓林如湘覺得臉如被人狠狠地扇了幾巴掌,火辣辣的燙。
“耳環丢了。
”
林如湘突然說了一句,傲氣十足。
卓簡聽到後卻瞬間冷了臉,“丢了?
”
“是的,丢了,等你等不到,我去洗手間的時候不知道丢到哪兒了。
”
林如湘昂着下巴對她說道。
“去洗手間的時候不知道丢到哪兒了?
林如湘,有些騙術,隻适合騙三歲小孩。
”
卓簡隻好冷下臉提醒她。
林如湘嘲笑:“我就是丢了你又能怎樣?
”
“……”
卓簡手不自覺的握成了拳頭,犀利的目光望着林如湘。
林如湘真當她不敢發脾氣嗎?
“我更關心的是另一件事,為什麼你母親的耳環,會在我父親的書房裡,又或者說,他們倆之間,到底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
林如湘突然陰陽怪氣起來,聲音時高時很低。
卓簡拿起桌上的酒便直接朝她臉上潑了過去:“你給我放尊重點。
”
“尊重?
那也要你跟你母親值得尊重啊,一個勾引有夫之婦,一個搶我的未婚夫,卓簡,你跟你母親都是一樣的惡心。
”
“啪!
”
突然一個巴掌狠狠地甩在了林如湘的側臉,甚至嘴角都帶出血色。
林如湘腦子嗡嗡作響,半邊臉很快就腫了起來,她趴在沙發裡看卓簡,見卓簡那麼痛恨的看着她,卻突然笑起來:“怎麼?
這麼容易就生氣了?
不是溫柔懂事的,得體大方的少夫人嗎?
”
林如湘吼了一聲。
“我勸你馬上把耳環交出來,否則,我可不保證我還能克制多久。
”
卓簡的眼裡突然一抹殺氣沖着林如湘逼出來。
天底下當女兒的,最受不了的就是别人侮辱自己的父母。
自己可以受千般委屈,可是絕不會在别人羞辱自己的父母地方時候還能忍讓。
穆寒冬自認為見多了女孩子撕逼,但是也沒見過這麼穩重克制,卻好像又能一刀緻命的女人。
“誰讓你克制了?
你盡管打好了,那枚耳環早就被我扔了,我告訴你,隻要是你卓簡想要的東西,我統統都會破壞。
”
林如湘又說道。
卓簡聽後冷笑了聲,突然間緩緩地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着她,“是嗎?
”
“是的,你奪走我心愛之人,我必要奪走你的一切。
”
“所以你派人去國外殺我,所以你在給我的水裡下堕胎藥,所以你把我叫到這裡,利用我母親的耳環做誘餌,讓那些人以那樣的方式讓我喪命。
”
卓簡摸着今晚上傅衍夜才送給她的腕表,俯視着林如湘冷智的一字一句說出來。
“是!
可惜你命大,他們都跟我保證會萬無一失,簡直一群廢物,不過,你現在也好不到哪兒去了。
”
林如湘說着,也撐着沙發站了起來。
被卓簡又是潑酒又是扇巴掌,現在她也沒什麼力氣,但是她自認為,自己再怎麼也是個單身,不像是卓簡,還有個肚子,她隻要稍微用力……
據說孕婦懷孕前期流産很容易的。
說不定隻要她伸伸手輕輕推卓簡一下,摔在地上,卓簡沒事,但是孩子卻沒了。
哈哈哈!
林如湘想着,不自覺的哼笑了聲,看卓簡的眼神更為陰森。
穆寒冬突然有種不好的感覺,忍不住開口:“兩位有什麼話不妨坐下來慢慢聊,林小姐,在卓小姐來之前你不是說,耳環就在你包裡嗎?
”
“我怎麼會真的放在包裡?
對這個賤人來說那麼重要的東西,我當然是要放在一個讓她找不到的地方。
”
林如湘攤了攤手,說着還有搖了搖頭。
卓簡聽着,不免淡笑,“看來你是吃定我了。
”
“那是當然!
”
林如湘傲慢的回應。
卓簡沒再說話,隻是手伸進黑裙的口袋裡。
林如湘扭頭看着牆上的壁畫對她說:“你看那副畫上的裸女,卓,簡,你就跟她一樣惡心,你……啊……”
“卓小姐,你别沖動。
”
在林如湘吓的跌倒在沙發裡的時候,穆寒冬也吓一跳,趕緊提醒她。
卓簡一手摁住林如湘的肩膀,一手握着不算太大的水果刀抵着林如湘脖子上:“交出來!
”
“卓簡你瘋了,你快把刀子拿開。
”
林如湘恐慌的喊起來,她在電影裡看到過太多被刀子輕輕劃一下脖子就斷氣的情節了。
“把耳環交出來,我饒你狗命。
”
卓簡提醒。
“卓簡,你今天對我使用暴力,還試圖殺我,我是可以告你坐牢的。
”
“你已經死了怎麼告我?
靠穆少嗎?
”
卓簡轉眼看了眼穆寒冬。
穆寒冬:“……”
林如湘更是哆哆嗦嗦:“穆少救我!
”
穆寒冬有種要被連累的感覺,擡了擡手做投降狀:“我什麼事都沒幫她做,傅夫人千萬别多想。
”
卓簡得到想要的答案,又看向林如湘,林如湘對穆寒冬失望之極。
卓簡的刀子又朝她脖子上逼了逼,聲音裡不帶有任何溫度:“我媽的耳環到底在哪兒?
”
林如湘覺得自己脖子好像被劃破了,眼睛斜着看向不遠處的黑色包包。
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一束光照進來。
林如湘心裡一動,趕緊大叫:“救命!
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