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媚。
”
蘇白突然捉住她又要去捏他下巴的手,狠狠地叫她。
“我在。
”
張明媚挑眉,特别勇猛。
蘇白突然氣不過,呼吸都有些粗犷。
張明媚眼裡也有些發燙,她想她大概要堕落了。
“你不适合我。
”
他煩悶的說出這幾個字。
不合适?
張明媚望着他,逞強一笑,嗓子裡潤了好久才傾吐出這句強硬的話,“蘇總,請你放手。
”
蘇白立即松開她,見過她眼内的星點,他避開她的眼神丢下一句:“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就行,我隻是不想你走錯路。
”
“……”
他走了,說的像是為她好,說完就走了。
留下張明媚在裡面,半天發作不出什麼來。
有種舔着臉送上門結果人家卻不收的感覺,臉很疼。
她突然不想再回繁星,晚飯後跟相親對象分開,然後便自己買了幾瓶啤酒,在海邊的台階上坐着,吹着海風喝酒。
——
卓簡下了飛機先給傅衍夜撥了通電話報告已經到目的地,傅衍夜說:“你們出門後有車會接你們,讓王瑞帶你們去。
”
“啊?
”
卓簡想到他可能已經安排了一切,心裡熱起來。
“我傅衍夜的太太出差,自然跟他們不一樣。
”
“可是如果我一個人搞特殊,大家會說的。
”
“因為你老公是個顧及你感受的好老公,所以他安排了所有人的進出車輛。
”
“……”
“感動吧?
”
傅衍夜已經回到老宅,這個時間在摟着他睡着的兒子跟他老婆通電話。
“感動,特别。
”
卓簡眼裡是溫柔滿足的笑意,可惜他看不到。
“回來好好感謝我。
”
傅衍夜輕輕摸着橙橙的腦門對她說。
“知道了,那我先挂了,晚點再說。
”
“嗯,跟你兒子一起等你回家。
”
傅衍夜不忘又瞅了眼那小子,心裡總覺得橙橙比他在卓簡心裡重要,就覺得說兒子的話,她會更着急回來。
“嗯,早點休息。
”
卓簡說完挂了電話,一衆人上了傅衍夜安排的高級商務車,卓簡他們坐在另一輛。
打開微信打算到同事群說工作,結果看到還有張明媚一條未讀信息,就點開看了眼。
張明媚聽到手機有微信傳進來還以為是蘇白,結果看到是卓簡。
是一個可愛的表情,張明媚舉着手機看着,把易拉罐放在旁邊,直接撥了語音過去。
卓簡很快接了起來,還不等說話就聽到那邊張明媚有些失落發啞的聲音。
“阿簡,你下飛機了?
”
“是啊,明媚姐你怎麼了?
”
卓簡有點擔心的問。
“沒怎麼,就是無聊,一個人吹着海風,喝啤酒呢。
”
張明媚說起來,苦笑着。
卓簡靜默了幾秒,張明媚這句話裡有幾個關鍵詞,一個人,海風,啤酒。
“沒有跟蘇白哥在一起嗎?
以往這個時間你都在他身邊了。
”
“他說我們不合适,阿簡,他說我們不合适。
”
“……”
“那誰跟他合适?
你嗎?
可惜你已經嫁人了。
”
張明媚撸了把頭發,突然間眼淚就掉了下來。
“明媚姐,你别在外面待到太晚,我有事先挂了。
”
卓簡看到已經到了酒店門口,工作人員來幫忙開門的時候她挂了電話。
同事們都先被迎進了酒店,她跟王瑞還有袁滿常夏走在後面,怎麼想張明媚剛剛的聲音怎麼擔心,一抿嘴,她低頭打開手機,撥了一個她不常撥的号碼。
蘇白還在包間裡發呆,看到是卓簡的電話眼眸一熱,随即立即接了起來:“喂?
”
“蘇白哥,明媚姐在海邊喝酒,一個人,聽上去好像很不好,你趕緊去找找她。
”
“簡簡,你是不是以為……”
“蘇白哥你快點去找她,一個女孩子這麼晚在外面不安全的,她還喝了很多酒,我有事先挂了,你一定要快點。
”
卓簡急匆匆的說完就挂,被工作人員帶進了電梯。
工作人員是個經理,卓簡看了他心口的名牌後看了眼他。
工作人員點頭微笑,用流利的英語跟她說:“歡迎傅太太莅臨我們酒店,我們會竭盡全力招待好傅太太。
”
卓簡聽着,也禮貌的點頭表示感謝。
不過,傅衍夜該不會是連酒店的房間也給她換了吧?
他們台裡同事用的房間都是差不多的,她不想太特殊,除非……
果然,後來工作群裡炸了鍋,全體升級了房間。
卓簡去工作之前給傅衍夜發了條微信:“你還做了什麼,要不要一起告訴我?
”
傅衍夜回了一條:“驚喜無處不在。
”
卓簡後來就沒再問了,因為該工作了。
而傅衍夜還陪他平日裡最讨厭的寶貝兒子躺在床上。
手機被他扔到一旁,側過身去看着橙橙,突然發現,這小子的眉眼間竟然有點像卓簡。
是誰說像他的?
傅衍夜溫潤的指尖輕輕地撫過橙橙的眉宇間,心頭軟了下來。
這小子雖然來的出乎意料,但是,他的到來,其實讓這個家平添了太多的溫暖。
他也第一次知道,自己的耐心原來可以這麼好。
而且有這小子在,他就不愁拴不住卓簡。
這樣想着,傅衍夜覺得這小子真的很不賴,以後還是要搞好關系。
偌大的房間裡特别的靜谧,拒絕所有的應酬,父子倆在床上緩緩進入美夢。
而另一邊,蘇白的車開到了海邊。
電話撥了好幾個過去都沒接,他煩亂的從車裡出來。
深夜的海灘上連個鬼影都沒有。
他撥着電話站在岸邊環視了一周,遠遠地看到一輛黑乎乎的車子,有點像是張明媚的。
蘇白往前面走去。
台階上并沒有她的人,倒是有四個易拉罐依次排在那裡。
蘇白走了過去,提着褲腿坐下。
易拉罐的牌子是她常喝的那個,所以他在那裡默默地等着。
不久後張明媚晃晃悠悠從另一邊過來,蘇白捏着那個易拉罐看着她,張明媚也停住了。
“去哪兒了?
打電話也不接?
”
蘇白淡淡的問了聲。
張明媚看到老闆兩個字根本不想接。
他都說出那麼絕情的話來了。
既然不合适,就别管她。
不然,她可不敢保證自己會做出點什麼出格的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