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倆人的穿着太正式了,和這裡格格不入。
但所有的不适應,在烤串上來後,都适應了。
所有的格格不入,在十幾隻空釺子擺在桌上後,就打成一片了。
一口冰啤酒,一口鮮嫩的烤串,所有的感覺隻有一個字——絕!
倆人很放松,邊吃邊談。
時然這段時間,除了找父母的時候不得不提外,平時在公司很少提起自己父母。
不是不想念,就是因為太想了才不能提,容易勾起悲傷影響情緒。
人在帶着情緒的時候,不太容易做出理智的判斷。
而時然作為公司總裁,做的每一個決定都是重大的,不容一點閃失!
她腦子裡的那根弦總是繃的很緊,現在松懈下來了,難得的放松一次。
瓶子裡的酒很快見了底,時然意猶未盡,又要了兩瓶。
路邊攤喝酒很豪橫,旁邊桌子上的人都不用杯子,直接舉起瓶子往嘴裡倒。
兩個男人赤着上身,高聲說話,女人也不用保持良好的坐姿,反正就是很随意的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時然沒覺得隔壁桌粗鄙,甚至她有點羨慕他們自由自在,隻要自己舒服就行,根本不用考慮别人目光和看法。
啟開瓶蓋,她也直接舉起瓶子往嘴裡倒。
雲祺天癡癡盯着她。
這樣的時然,他從來沒見過。
他見過的時然,一直都是優雅冷靜,睿智帶着知性的美。
他印象中的時然,仿若在任何時候都不會失态,永遠沒有任何困難能将她擊倒!
但這幾天他發現不是的,時然也有脆弱的一面!
隻是她的脆弱藏的很深很深,輕易不會被别人看見而已。
她在他面前不用隐藏,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就像現在。
這種喝酒的方式,在市井中常見。
但在他們生活的環境中,沒有。
雲祺天學着時然的樣子,也是舉起瓶子喝。
感覺确實不一樣哎!
倆人很快幹掉第二瓶,時然已經有點醉了,好看的杏眼微咪,問雲祺天:“你發現沒有?
這邊沒有洗手間哎,所以我們現在就走吧,否則一會兒會很捉急。
”
雲祺天:……
他對時然豎起大拇指:“觀察的真細緻,走吧。
”
叫來老闆結賬,倆人點了一桌子也沒花幾個錢。
結過賬,倆人往酒店走。
雲祺天很自然走在時然左邊,路過藥房的時候,他讓時然在外面等他下。
他跑進去,很快跑出來。
“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
”
雲祺天搖搖頭,遞過來一支口服液:“喝了它,解酒保肝。
”
時然沒接,笑道:“不至于,我又沒喝多,用不着這個。
”她比母親能喝酒,酒量随了父親。
啤酒度數低,兩瓶沒事。
“不行,你一定要喝。
”雲祺天堅持。
于是她就喝了,味道也難喝,有股淡淡的中藥香。
喝完她看見雲祺天空空的兩手,問:“你的呢?
”
“什麼我的?
”他一臉茫然。
時然提醒:“你的解酒口服液,别告訴我隻買了一瓶。
”
還真就隻買一瓶。
雲祺天沒想到自己,隻想時然了。
但他是不會承認的,他挽起時然就走:“用你提醒?
我的在裡面就喝完了。
”
倆人到酒店,前台。
輸入入住信息,然後酒店管家引領倆人上樓。
他們預定的是總統套房。
倆個人住綽綽有餘,每人占據一個大床房就可以了。
基本進了房間就互不打擾,也不會覺得尴尬。
半夜。
“啊!
”
時然睡的迷迷糊糊發現臉上有東西,伸手一抹居然會飛?
她被吓死了,時然最害怕蟑螂了。
吓的連聲尖叫,花容失色。
“怎麼了,怎麼了?
”
雲祺天急忙跑出來。
時然臉色還沒換過來:“有,有蟑螂,這麼大!
”
酒店房間有蟑螂?
還是在五星級酒店的總統套房内。
雲祺天投訴酒店,酒店很快來人處理。
原來是驅蟲液過期了,沒有及時更換。
酒店出現這樣嚴重的疏漏,完全是酒店責任。
但現在已經沒有别的房間能夠調換,客房經理讓人拿來新的驅蟲液,重新換了新的床上用品,信誓旦旦的讓時然放心,再不會出現蟑螂了。
時然不放心。
她被吓怕了,盡管已經換了全新的床單被罩,還是害怕。
雲祺天建議:“我倆換房間,你住我的房間,我住這。
”
“或者我們換個酒店,隻要你高興,怎麼都行!
”
時然:“我要跟你睡。
”
雲祺天:……
他懷疑自己耳朵出毛病了,怎麼會有這樣合理的要求?
“你說什麼?
再說一遍。
”
于是時然又重複一遍:“我要跟你一起睡,都是姐妹,你不會這麼小氣吧?
”
他想起來了。
時然誤會他是Gay,以為他喜歡男孩子,才會對他不設防。
他有點失望,但痛快答應:“不會,我怎麼會小氣?
沒問題,跟我走吧,姐妹!
”
他牽起她的手,她沒有拒絕。
姐妹,閨蜜間牽手是很正常的事情,沒有必要拒絕。
時然一頭撲到雲祺天床上,碩大的一張床,她占一大半。
倆人同床共枕,時然很快睡着了,并且傳出輕微的鼾聲。
但雲祺天睡不着了。
他筆直的躺在床邊,一動不敢動。
生怕動一下,就吵到時然,影響她睡眠!
雖然不敢動,但是好幸福,心愛的女孩在側,這是真的嗎?
怎麼像是做夢一樣。
他悄悄掐自己一把,好痛,不是做夢是真的。
雖然不能動,但是看看總是可以的吧?
他眼睛餘光偷偷往時然的方向瞄,很小心,怕被發現。
想多了,時然已經睡熟了,根本發現不了。
她穿一身寬松的睡衣,依然能看出身材火辣。
該有肉的地方有肉,腰部卻細細的不盈一握,鵝蛋小臉白皙細膩,長長的眼睫毛垂下自然彎曲,投下一小片陰影……雲祺天閉上眼睛!
他心髒“怦怦”跳的厲害,仿若要從胸腔裡跳出來。
如果時然現在醒過來,她會發現雲祺天臉通紅,一點都不正常的樣子。
如果隻是這樣也行,過一會兒大概就會習慣了。
但偏偏時然睡覺不老實,她翻個身,腿搭到雲祺天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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