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倆離開姬家。
時莜萱發了好長時間脾氣,她一直在生氣,一路上都在埋怨,句句離不開在姬家受到不公平待遇。
盛翰鈺若是勸她,也會被劈頭蓋臉教訓一通。
夫妻間鬧的也很不愉快。
離開一天。
晚上一行人找到酒店休息。
關上門,時莜萱對老公道:“魚兒快上鈎了,跟着我們的那些人就住隔壁。
”
盛翰鈺點頭:“從現在開始,我們要加倍小心,萬一被發現端倪白費勁了。
”沒錯,時莜萱在姬家和小姨在寝宮吵架,就是吵給别人看的。
韓瑤以為自己扮成時莜萱的模樣,就能騙取姬英傑信任,隻能說她還是太天真了。
當初在風族,看見她第一面起,姬英傑就知道這女人有目的,目的是自己!
能費這麼大勁下套,她背後一定有人。
韓瑤确實很聰明,但要看跟誰比,在姬英傑這種老奸巨猾的老狐狸一樣的人面前耍花招,一眼就被看穿了。
看破不說破,甚至還順水推舟帶她回來。
姬英傑是在下一盤很大的棋,她所做的一切,目的隻有一個——就是把她背後的那個人引出來。
韓瑤出的那些主意,和朱一文當年很多想法都重合,姬英傑不是笨蛋,她是個智商很高的女人。
她百分百能确定,朱一文還在觊觎姬家。
風族的幕後人也是朱一文。
她要在自己有生之年,親手幹掉他。
所以為了引出那個男人,姬英傑親手導演後來一系列事情。
她把自己當成魚餌,引大魚上鈎。
這件事情太危險,為防萬一,她把最忠心自己的那些人都趕出姬家,也是為了給姬家留下血脈。
萬一失敗了,被她趕出去的那些人還能為她報仇。
韓瑤自以為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實際上她做的每一件事情都逃不過姬英傑的眼睛。
時莜萱和老公到姬家不是計劃之内,但現在他們離開,卻是計劃裡的一部分。
時莜萱也把自己變成魚餌兒,還是劇毒的那種!
“魚兒”果然上鈎,從她們離開姬家就有人跟蹤。
夫妻倆外松内緊,表面上當做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實際上内心的那根弦繃的很緊,不敢有絲毫松懈。
就連晚上睡覺,都是一個人先睡,另外一個人值夜。
這樣走了兩天,他們發現跟蹤的人并不想綁架他們。
夫妻倆商量。
盛翰鈺:“我懷疑他們想跟我們回江州。
”
時莜萱:……
“不會吧?
江州是朱一文禁地,他從來不過去。
”
朱一文最狡猾的地方就在于,他知道什麼事情能做,什麼事情不能做!
他做任何事情的時候都會保持理智,不會沖動。
朱一文很貪婪,卻從來不會铤而走險。
他對自己無法掌控的地方,從來不越過雷池一步,這也是多年來,盛翰鈺總是拿他沒有辦法的主要原因。
但夫妻倆相信,朱一文沒有铤而走險,是因為沒有值得讓他铤而走險的籌碼。
隻要籌碼足夠,他不可能不上鈎。
倆人用自己做魚餌,是想引得朱一文去江州。
因為在姬家的時候,時莜萱故意在韓瑤面前透露過一點寶藏的秘密。
朱一文觊觎姬家寶藏不是一天兩天了。
所以,她笃定他一定會上鈎!
果然,夫妻倆離開姬家立刻就被人跟蹤了,倆人開始不确定這些人想要做什麼,如果是跟着到江州還好辦,就怕會在半路上對他們動手。
這裡不是江州,隻怕真動起手來,随行帶的幾個人打不過。
她所有的心腹,高手都沒在姬家,時莜萱擔心小姨安全得不到保障,于是那四個真正的高手,被時莜萱留在姬英傑身邊保護她。
緊張了兩天後,好像跟着他們的人并不想讓他們發現,也沒有要動手的迹象,夫妻倆微微松口氣,但也不敢大意。
中午。
夫妻倆去餐廳吃午飯的時候就悶悶不樂,誰都不理誰,好像是鬧别扭了。
回到房間倆人就吵起來,開始還是小聲争吵,漸漸的聲音就很大了。
大的隔壁能聽的清清楚楚。
盛翰鈺:“你也太過分了吧?
夫妻這麼多年你還不相信我嗎?
我盛翰鈺什麼時候缺錢過?
會觊觎你娘家那三瓜兩棗?
笑話。
”
時莜萱尖利着嗓子喊:“盛翰鈺你那公司别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嗎?
這幾年擴張的那麼快,早就入不敷出了,你就想要這筆錢,别以為我不知道……”
吵了很久,後面聲音漸漸小下去,好像是吵累了。
很快,盛翰鈺氣哼哼出來,讓随行人員又開了一間房,夫妻倆分房睡。
晚飯也是自己吃自己的,第二天出發的時候也沒好,互不理睬。
跟着他們的人,自以為沒被發現,詳細的記錄下一切,随時傳到一個神秘的号碼上。
傳回去的消息就好像對方沒收到一樣,沒有任何回應。
沒有回應就是計劃不變,繼續跟蹤。
最後一天。
王勇的人回去L國,回江州的飛機上隻有夫妻倆和那些對他們惡意滿滿的人。
倆人裝作若無其事,但心裡緊張的不得了。
他倆現在完全暴露在危險中,如果這時候那些人突然發難,真就一點點辦法都沒有。
為了效果逼真,倆人孤注一擲,不隻成了魚鈎上的餌,而且卻的還是直鈎!
好在一路平安無事。
夫妻倆回到江州,并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在機場又爆發一次争吵!
機場人來人往,距離近點也無所謂,不容易被發現。
跟着他們的人,把鴨舌帽拉低蓋住大半邊臉,悄悄靠近夫妻倆,聽他們說什麼。
盛翰鈺:“時莜萱你要講道理,這件事我跟你說過很多次了,你還想讓我怎麼樣?
”
“我倆是夫妻呀,如果你連我都不能信任,你還能信任誰?
再說我是幫你的人,那個地方沒有我,你一個人根本沒有辦法。
”
時莜萱不服氣:“少來,沒有你盛屠夫,我還會吃帶毛豬啊?
”
“我一點點搬,不需要别人幫忙……”
倆人雖然說的隐晦,但躲在他們身後的人越聽越開心,幾個人擠眉弄眼,眉飛色舞。
仿若寶藏已經在眼前了。
倆人“吵”了一會兒,時莜萱看樣子是被說服了,同意老公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