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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送給弟弟的禮物是一隻U盤,前面是用動畫片講的工商管理課程,課程裡會有一些小問題,問題回答對了作為獎勵會出來一道菜譜。
這個禮物送的非常好,小姑娘年紀不大卻比父母考慮的都周到。
夫妻倆很滿意,送給盛梓晨後小家夥更滿意!
……
時莜萱去簡怡心家裡做客。
倆人有一段時間沒見面了,閨蜜坐在一起有說不完的話。
時莜萱講這段時間在姬家發生的事情,簡怡心聽的津津有味,同時也覺得不可思議。
這都什麼年代了?
居然還有這樣的地方。
原來傳說中的女兒國不隻有美女啊,還有愚昧腐朽的制度和讓人發指的野蠻。
姬家的神秘面紗一點點掀開,外面的人也隻是看看熱鬧,管不了姬家的事情。
但念音和老七的婚姻注定不平凡。
念音是姬家未來族長,她以後會很頻繁的出入江州,一定也會把江州風俗習慣一點點帶到姬家,影響姬家。
不知道姬英傑有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倆人聊的很投入,簡怡心見到閨蜜也很高興,一高興就容易忘事情,時莜萱坐下半天連水都沒讓人倒一杯。
而傭人見倆人聊的熱鬧,也不敢湊上前。
陌離主動端一杯水遞過來:“姨姨喝水。
”
“好,謝謝寶貝。
”
時莜萱接過水杯,誇獎孩子:“陌離真乖。
”
陌離兩歲半了,也終于會說話了,聲音軟軟糯糯很好聽。
性格也比以前開朗不少,但還是膽子小,隻有很熟悉的人他才會靠近,稍微兇一點就遠遠的躲開。
小家夥被誇獎很高興,卻不像是一般小孩子那樣表現的明顯,他腼腆的笑了下,然後依偎在媽媽身邊,乖巧的坐着,一點都不淘氣。
時莜萱羨慕的對簡怡心道:“你家陌離多乖啊,好想和你換兒子。
”
想到家裡的盛梓晨,時莜萱就腦瓜仁疼。
盛梓晨和陌離相比,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一個盛梓晨能比十個盛陌離還鬧人,一分鐘都閑不下來。
因為他太活波了,時莜萱都懷疑兒子得了多動症,也為此去過醫院檢查,檢查結果一切正常。
醫生說的和家裡老人的話差不多——淘氣的孩子聰明,長大容易有出息!
長大會不會有出息不知道,反正現在挺鬧人。
簡怡心笑:“你也就随便說說,我要真跟你換,你才舍不得哩。
”
時莜萱反問:“你舍得?
”
她想了下,然後堅定的搖搖頭:“不舍得。
”
自己孩子缺點再多也是自己的好,隻因為是自己的,無關親生還是抱養。
時莜萱想了好一會兒,最後還是決定把時雨珂現在的情況告訴簡怡心。
陌離畢竟是時雨珂的親生骨肉,如果以後她來搶孩子怎麼辦?
應該讓怡心心裡有數,她有知情權。
“怡心,有件事情我要告訴你,讓陌離到房間裡玩一會兒吧。
”
雖然孩子還小,但也懂事了,有些話能不被他聽見,最好還是聽不見的好。
“陌離乖,你自己去房間裡玩玩具,媽媽和姨姨說大人之間的話,你聽不懂。
”
“好。
”
陌離很乖,讓做什麼就做什麼,乖乖回自己房間去了。
“怎麼了?
你很少這樣嚴肅的。
”
她拿起水果刀,削蘋果皮。
“時雨珂有下落了。
”
刷——
簡怡心手裡的刀沒控制住,鋒利的刀刃把手指割出個口子。
鮮血淋淋漓漓滴落,她也不捂着點,眼睜睜的看着。
“你幹嘛呢?
手都出血了。
”
時莜萱問傭人拿創可貼包紮,小小的創可貼包不住這麼大的傷口,于是上碘伏,用紗布一層層包上。
“很痛吧?
都怪我,不應該在你手裡有刀的時候說。
”時莜萱很自責。
簡怡心沒感覺到手指痛,反應過來急急問:“時雨珂再哪?
她回到江州來了嗎?
她會不會找到我家來跟我搶陌離?
”
“不行,陌離是我兒子,絕對不允許别人搶走。
”
她眼底閃過一抹狠厲,時莜萱不由自主打個寒顫。
這樣的眼神,她見過。
在當初簡怡心剛剛回來的時候見過,隻不過當時她的敵人是自己,而現在變成時雨珂了而已。
做簡怡心的朋友或者親人,是很幸福的一件事。
她對“自己人”一直很好。
但做簡怡心的對手,絕對不是一件美妙的事情!
當初時莜萱在她手下吃了好大一個虧,現在換成時雨珂更沒有好果子吃。
當年的時雨珂不是簡怡心的對手,現在更不是。
“怡心你别激動,聽我說,時雨珂并沒有回到江州,就算她回來也不會跟你搶陌離的,陌離是你兒子,這個事實誰也無法改變。
”
簡怡心目光柔和了點,她握住時莜萱的手,手指冰涼。
“萱萱我知道你是好人,你很善良就容易把别人也想成善良的人,不是這樣的,有的人天生就隻有狼性沒有人性,不滅掉她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反咬你一口。
”
時莜萱:……
好吧,她承認簡怡心說的都對。
時雨珂也确實是那樣的人。
現在倆人都希望時雨珂不要回到江州來,時莜萱不希望她回來,是想讓爸爸在有生之年不要經受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痛苦。
簡怡心不希望她回來,當然就是為了孩子。
如果時雨珂回來不跟她搶孩子,簡怡心也許不會對她下手,但如果……那就你死我活。
怕什麼來什麼。
時雨珂在一個星期後,回來了!
首先,她到療養院去見時禹城。
“爸爸。
”
她進門就哭,哭的凄凄慘慘,悲傷的不得了。
“雨珂?
”
時禹城剛開始高興,但很快就勃然大怒,一腳狠狠的踢過去,正踢在她膝蓋骨上:“滾開,爸爸不是随便叫的,你假冒我女兒到底是什麼居心?
趕緊滾,再不滾我就報警了。
”
時雨珂傻眼,準備好一肚子苦情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卻差點被爸爸踢死。
她痛的快要暈過去了,但現在還不能暈。
現在暈,就面前這老東西的性格,一定會把她丢出去。
被丢到大街上,她可以不嫌丢人,但被丢到大街上,想要再進來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時雨珂強忍着痛不能暈過去,抱着時禹城大腿苦苦哀求:“爸爸是我呀,爸爸真是我呀,我整容了,我真是你的女兒時雨珂。
”
其實老頭早認出來了。
容貌能改變,但是與生俱來的東西不能變。
自己女兒什麼德行他是知道的,不過是想讓她長點教訓,别以為上次的事情他已經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