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裴少沐說道。
“還沒有?
”
“溫甜是什麼個性我一早就知道,所以說她任性造成了我的困擾也不成立,是我自己的事情。
”裴少沐道。
溫庭域微歎了口氣。
自己這個妹妹,怎麼就是那麼不讓人省心。
“少沐,如果情緒實在繃不住了說出來,不要一個人死撐着。
”溫庭域很清楚,自己這個驕縱跋扈的妹妹完全有把人氣到爆炸的本事。
“你放心我自有分存。
”
溫庭域想了想又說道:“其實你和溫甜的離婚本來我是不贊同的。
”
但他知道的時候離婚證已經辦下來了,他再不贊同也一點辦法也沒有了。
裴少沐的黑眸浮起了一層情緒:“庭域,那個晚上也确實事我沖動了,離婚是溫甜提出來的,但深夜去領離婚證是我提出來的。
”
溫庭域看了裴少沐一眼,眼中并沒有責怪。
裴少沐已經做的夠好了,肉體凡胎不可能能完全去控制自己的情緒。
裴少沐語氣低了幾分:“庭域即使我再喜歡她心原來也終究會累。
”
人是很奇怪的生物。
他自從多年前對溫甜的驚鴻一瞥後對她一直念念不忘。
可他都能把這份念念不忘一直深埋心底多年。
而一旦捅破,卻忽然變得貪心起來。
在他和溫甜在一起,他的心被貪欲充斥了,他希望看到溫甜的回應,希望能夠打動溫甜。
裴少沐的唇角揚起了一抹帶着寂寥的笑。
或許,人就是不應該貪心,隻要不貪心,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
溫庭域本來還想繼續溫甜這個話題的,可看到裴少沐這個表情就沒有繼續說下去了。
再提溫甜,恐怕隻會讓裴少沐更加神傷。
“少沐那你以後打算怎麼辦?
”溫庭域換了一個話題。
“就這樣。
”
溫庭域遲疑了一下:“你沒有想再找過一個嗎,你這個年紀也要成家了。
”
他也不希望裴少沐在溫甜這裡耽誤,既然溫甜始終無法對裴少沐有感情,及時止損是最好的方式。
裴少沐眼中深邃了幾分:“算了,我已經被溫甜吓到了,對所有女性都望而生畏沒有接觸的興趣了。
”
溫庭域:“……”
他歎了一聲:“少沐也有很多女人不像溫甜這麼任性的,比如念念,溫柔懂事大方……”
裴少沐看了一眼溫庭域:“庭域你這是在炫妻嗎?
”
溫庭域:“……”
他沒再繼續說下去。
剛剛本來勸解裴少沐的,怎麼說着說着就把話題說到念念身上了?
而且如果不是被裴少沐這樣突然打斷,恐怕他都要繼續這樣說下去了。
溫庭域的眼中閃過了一抹尴尬。
裴少沐沒有想到回裴家的時候撞見了夜冥和夜柔。
看到裴少沐,夜冥一臉的尴尬和無奈。
自從那天那個電話以後,夜柔知道了裴少沐已經和溫甜離婚了整個人就鬧騰了起來。
這個晚上她發了瘋得要來裴家。
夜冥不來,她就痛罵夜冥,說枉費夜冥和裴少沐交好,竟然在裴少沐這樣的時候都不來見見他。
夜冥被夜柔折騰得要發瘋。
他打了個電話到裴家,從李媽那裡知道了裴少沐這些天都沒回來就立即帶着夜柔來了。
他想着裴少沐不在,夜柔這一看肯定就要死心的,卻沒想到一來就碰到了裴少沐。
夜冥在心裡哀歎“裴大哥啊,你什麼時候回來不好怎麼就偏偏在這個時候回來了。
”
一看到裴少沐,夜柔直接沖了過去。
她的眼睛一眨一眨營造出了一股楚楚可憐的意味:“裴哥哥,我哥聽說你的事情以後傷心的不行,他生怕你出事一定要扯着我來看看你。
”
夜冥:“……”
夜柔繼續道:“我都說了那麼晚來看你不太好,可他整個人像發了瘋一樣一定要來,我根本攔不住,裴哥哥你不會怪我們吧。
”
夜冥:“……”
他重重“咳”了一聲以後走了上來:“少沐沒事吧。
”
“很好,沒死。
”裴少沐言簡意核。
夜冥:“……”
“進去坐坐吧。
”裴少沐說道。
既然夜冥和夜柔已經來了,無論多晚,總不能讓他們直接回去。
“好。
”夜冥想着既然來了就坐坐吧,反正像他們這樣的人,都習慣了夜貓子一樣的生活。
這邊夜柔面上也露出了喜色。
進了客廳以後,三人在沙發上坐下。
夜冥随便和裴少沐談了一些話題,全部都不是關于溫甜的。
畢竟夜柔在這裡,夜冥也不想提溫甜的事情。
倒是夜柔是個不知趣的。
見夜冥遲遲不提她忍不住先提了:“裴哥哥你什麼時候和溫甜離婚的啊?
”
裴少沐掃了夜冥一眼。
夜冥哭喪着一張臉。
這件事情真的不是他告訴夜柔的啊,而是夜柔在他和裴少沐通話的時候聽到的。
上帝作證啊!
見裴少沐沒有說話溫甜就繼續道:“離了也好,裴哥哥我覺得你和溫甜也不合适,溫甜她……”
本來夜柔是想要說溫甜一堆壞話的,可想到上次舞會的事情裴少沐那麼維護溫甜她也不敢。
她隻能婉轉說道:“溫家小姐的性格比較高傲,裴哥哥你就要找那種溫柔嬌滴滴的女孩子的,比如,”說到這裡她看向夜冥,給了夜冥一個顔色。
夜冥索性裝傻。
夜柔急了脫口而出:“比如我這樣的啊。
”
說完夜柔的臉就紅了。
她的眼神躲閃着卻還是忍不住往裴少沐的臉上看。
裴少沐的臉色如常,沒有因為夜柔的話而有什麼反應,隻是淡淡說出了一句:“除她以外,我對任何女人都沒有興趣。
”
“可是裴哥哥你已經和她離婚了啊!
”夜柔叫道。
裴少沐眼眸微深:“那就單着吧。
”
夜柔:“……”
夜冥生怕再呆下去夜柔又要說出什麼不知羞恥的話,急忙站起來:“那個少沐啊天色這麼晚了你好好休息,我和夜柔就先走了。
”
說完他拉着一臉呆愣的夜柔出了裴家。
等到車開出了好遠以後夜柔才漸漸回神。
她的眼睛一下就濕潤起來:“哥哥,你說裴哥哥是什麼意思啊,難道他一輩子不結婚一輩子不找女人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