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俏看人沒有跟進來,轉頭看到人還站在院裡:“你發什麼愣,還不進來洗手,準備吃飯。
”
把溫在鍋裡的菜端上桌,指揮陸毅辰把炖好的雞端過去,這才盛米飯,準備開飯。
陸毅辰擺好菜洗了手:“剛才那女的是誰?
怎麼來咱家了。
”
羅俏邊盛飯,邊說道:“她說她家男人是邱光明的手下閻三泰,來往我借錢。
”
說着話,她還不忘看陸毅辰的表情,想着他應該是知道些什麼。
陸毅辰卻是來了一句:“她是閻三泰的媳婦?
”
羅俏點頭:“是,她是這麼說的。
”
“你們怎麼認識的?
”
“我不認識她。
”
“那她怎麼來咱們家借錢來了?
”
“我不知道啊,她說剛才我回來的時候,她就在跟我打招呼的那些人身邊站着。
”
“哦,明白了,怕是聽到别人議論,覺得你應該有錢,所以騙到你這裡了。
”
“有故事?
”
“娘家有個賭鬼大哥,三五不時就來家裡要錢,不給就鬧着不走,閻三泰現在發了工資也不會交到她媳婦手上,因為前腳給,後腳就沒了。
左鄰右舍幾乎被她借遍了,之前閻三泰都會幫着還了,後來沒完沒了,閻三泰就在家屬院放了話,誰借給他媳婦就找她媳婦還錢,他不負責,現在家屬院都沒人敢借她錢。
”
羅俏點點頭:“幸好我沒信她,你回來的也及時,這女人還真是敢開口,直接往我借八百。
”
陸毅辰幫着羅俏夾了一塊排骨:“你怎麼說的?
”
羅俏夾起排骨:“能怎麼說,我說我身上沒有那麼多錢,讓你明天取了捎給他家男人,後來一聽我這麼說,她就改口了,說是有多少先借給她。
我還沒有想好怎麼拒絕,你就及時回來了,她錢也不要了,還說就當她沒提,匆匆忙忙就抱着孩子走了。
”
陸毅辰搖頭道:“這事我得和閻三泰說一聲,省的又捅婁了,影響家屬院團結。
”
羅俏沒有反對,這樣的人也确實需要時常鞭策,省的真惹出什麼禍事。
兩人你給我夾一塊排骨,我幫你夾一塊雞肉,最後演變成了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真是讓人看不下去。
兩人一起收拾碗筷,一起膩歪着看書,當然也免不了你侬我侬。
第二天,陸毅辰起來準備的早飯,羅俏直接累的沒起來。
等她起來已經十點多了,廚房給她溫着飯。
她剛吃完收拾好,就聽到有人敲門,心想:“莫不是那位杜喜妹同志不死心,又來了?
”
邊應聲道:“誰啊?
”
“嫂子,是我,對面的姜麗豔。
”
羅俏一聽是對面姜麗豔,打開門:“快進來,你們也放假了吧?
”
姜麗豔笑道:“是,學校從昨天開始就放假了。
”
兩人進了屋裡,姜麗豔說道:“嫂子,你家裡有姜嗎?
”
羅俏點頭:“有、有、有,你要多少?
”
姜麗豔歡喜道:“借我一小塊就行,我昨天去買菜忘記買姜了,昨天沒有炒葷菜,我也就忘記了,現在我說炖點肉,這都準備好了,卻是沒姜,可菜市場有些遠,這不就找過來了。
”
羅俏進廚房給她拿了一大塊姜,姜麗豔連忙推辭道:“用不了這麼多,明天我就又要去菜市場了。
”
說着從上面掰了一塊下來:“有這些就夠了。
”
羅俏笑道:“又不值個錢,你多拿些,别不夠用。
”
姜豔麗笑道:“夠了,夠了。
”
然後看了下大門口:“昨天我看到閻三泰媳婦找你了?
”
“嗯,是過來了。
”
“你沒借給她錢吧?
”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
“她的事,大院裡的人都知道,娘家有個不省的哥,三天兩頭被人催債,剛開始閻三泰還慣着她,後來實在逼的沒法,才放了狠話,誰再借給杜喜妹錢,他可不負責任,這才消停了一些。
我估計杜喜妹就是想着你不知實情,能诓騙一次是一次,反正你的錢,閻三泰到時候不敢不還,再就是你有錢,還得多借些。
對了,往你借多少?
”
羅俏淡笑道:“借八百,可我兜裡沒那麼多,後來又說有多少借給她多少就行,隻是還沒給她拿錢,毅辰就回來,她起身就走了。
”
姜麗豔拍着手笑的前仰後合的:“哈哈,陸局回來的可太是時候了,要不閻三泰又得損失一筆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