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為奴三年後,整個侯府跪求我原諒

第一卷 第150章 我替她還

  聽到這話,太傅的眸色微微一沉。

  荊岩微微揚起下巴,冷眼盯着二夫人,“若非邱予動了歹心,念念絕不會傷他!
是他咎由自取!

  “你胡說!
”二夫人凄聲厲喝,“明明是她勾引我予兒不成,惱羞成怒!

  總歸今日的事,沒人瞧見,更沒有人會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還不是憑她一張嘴?

  就算所有人都知道她的予兒是渾蛋又如何?

  那喬念與一個副将不清不楚,又能是什麼好東西!

  荊岩怒喝,“胡言亂語!
念念怎麼可能看得上邱予這樣的人渣!

  那二夫人亦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當即喝道,“我說是她勾引,就是她勾引,我府裡的人都能作證!

  說着,她便轉頭沖着身後的小厮問道,“你們說是不是?

  小厮們自然是偏幫自己主子的,一個個紛紛點頭,“是,就是她勾引,我親眼所見!

  荊岩氣壞了,雙拳死死握着,若非理智尚存,他定是要一劍刺穿了那二夫人的喉嚨,叫她下輩子都不能再說話。

  卻不想,喬念從荊岩的身後緩緩走了出來。

  她一雙眸子掃了眼四周。

  因着荊岩帶兵圍府,眼下四周已是圍了不少百姓。

  二夫人帶着那群小厮如此信誓旦旦,百姓們日後也定會以訛傳訛。

  她倒是不在乎,可若是因為她的事而令荊家人面上無光,她會心有愧疚。

  于是,她深吸了一口氣,方才揚聲道,“邱予平素就慣會欺男霸女,無惡不作,今日更是僞造了拜帖騙我入府,是他想圖謀不軌,我才會誤傷了他。

  聞言,二夫人激動着指着喬念,“明明是你……”

  卻不想,話未說完便被喬念打斷,“二夫人不過就是想要我賠一隻眼罷了!

  說罷,喬念便從頭上拔下發簪!

  她今日,隻戴了兩根,一根裝飾用的,方才已經刺進了邱予的眼裡。

  這一根,本是固定發髻所用,這會兒拔下,那滿頭青絲也如瀑布般随之洩下。

  一陣風起,吹得那一頭墨發随風飛揚。

  竟是無端添了幾分蕭肅之氣。

  太傅一雙眸子微微眯起,就見喬念此刻正緊緊盯着他,凄厲的聲音如是喝道,“今日我被騙至你們太傅府,是我蠢,我認栽,這隻眼睛我賠了就是!

  話音落下,喬念手中的發簪便是朝着自己的眼睛刺去。

  見此情景,太傅都不由得一驚。

  喬念方才那番話分明就是指責太傅府仗勢欺人,如若當真刺瞎自己的眼睛,這彈劾太傅府的折子隻怕明日就能堆積如山!

  好在,千鈞一發之際,荊岩死死握住了喬念的手腕。

  他的力道極大,哪怕喬念已是用盡了力氣,也敵不過他,隻能眼睜睜看着那發簪離自己的眼睛越來越遠,最終,更是被荊岩奪了去。

  隻見,荊岩一張臉陰沉得厲害,可那雙眸子看向喬念時,依舊染着溫柔。

  他擡起另一手,揉了揉喬念的腦袋,這才轉回身去,看向太傅。

  眸中,頃刻間布滿狠厲。

  可那二夫人似乎還未意識到發生了什麼,見荊岩奪去了發簪,不禁冷笑了起來,“你們二人好會做戲,傷了我的予兒,還想毫發無傷地離開不成?

  總歸今日,她必須給她的兒子讨回公道。

  荊岩也不想與這二夫人廢話,他知道,能做主的就隻有那位太傅。

  可這會兒,太傅竟然也不說話,似乎就在等着看荊岩區區一個副将究竟要如何解決這件事。

  荊岩是個武将,來去直爽,一眼看出太傅的意思之後,他也并未有任何猶豫,隻冷聲喝道,“既然太傅執意留人,那這隻眼睛,我替她賠了!

  說罷,便是将發簪往自己的眼睛刺去。

  喬念心頭一跳,忙是驚呼了聲,“不要!

  下意識上前阻攔,可荊岩另一隻手用了力将她往自己的身後拉。

  在那電光石火之間,喬念根本攔不下荊岩。

  卻不想,荊岩的手背上忽然一陣劇烈的刺痛傳來,竟是令得他連發簪都拿不住。

  發簪落在了地上,發出清脆的一聲響。

  與之一同落下的,還有一顆混元的石子。

  這是……

  四周,一片寂靜。

  卻有馬蹄聲緩緩傳來。

  衆人尋聲看去,便見不遠處,一輛馬車正朝着太傅府駛來。

  是蕭家的馬車!

  喬念心下一驚,下意識地緊緊握住了荊岩的手,眉心微微擰起。

  蕭衡怎麼會來?

  卻不想,馬車停在了太傅府外,一隻白皙修長的手撩起車簾,清冷的聲音如是傳來,“邱太傅,好久不見。

  喬念又是一驚,這聲音,分明不是蕭衡!

  她這才朝着馬車看去,隻見那被撩起的車簾之下,是一張白到近乎病态的臉,消瘦的臉上,五官淩厲,那一股隐隐的大将之風絲毫不減。

  是蕭何!

  荊岩顯然也沒想到竟然會是蕭何,當下便是驚呼了一聲,“将軍!

  五年前,他還是蕭何的先鋒。

  可蕭何自從雙腿殘疾之後,連房門都很少出,沒想到今日竟是會親自來了太傅府!

  邱太傅更是驚得急急上前,“是賢侄!
你,你怎麼來了?

  邱太傅之所以情緒會如此激動,是因當年五王兵亂之時,曾得了蕭何的救命之恩。

  蕭何殘疾之後,他也曾親自上門拜訪過,可蕭何卻誰都不見。

  以至于,邱太傅已是有整整五年不曾見過蕭何了。

  眼見着自己的救命恩人如今卻消瘦得不成樣子,邱太傅心中便不是滋味兒。

  可蕭何卻是一副溫文爾雅的模樣,嘴角微微勾起,沖着邱太傅淡淡一笑,“荊副将曾是我的先鋒,與我出生入死多年,今日他以下犯上,帶兵圍了太傅府,是我管教不嚴,還望太傅看在當年我救過太傅的份上,饒他一次。

  竟是為了荊岩而來!

  邱太傅一下子就明白了,卻是頗為感慨道,“沒想到,出了這樣的事,你才肯來見我。

  蕭何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凝,似乎是想到了自己這五年來閉門不出的日子,心中頗有些低沉。

  想到這幾年來,太傅幾次拜訪他都不見,自己也覺得過意不去,便是緩緩開口道,“改日,請太傅飲酒。

  聞言,太傅臉上一喜,“當真?

  就見蕭何輕笑着,微微點了點頭。

  太傅如何能不知道,蕭何全是因着荊岩才會如此,當即便又苦笑開來,微微搖了搖頭,看向荊岩,“今日,雖是邱予有錯在先,但也不至于被刺瞎眼睛,照理,老夫不該就這樣算了,可,既然賢侄開了口……”

  太傅說着,便是擺了擺手,“罷了,你們走吧!

  聞言,喬念與荊岩不由得相互看了一眼,這才對着太傅行了一禮,“多謝太傅。

  身後那些舉着長槍的士兵們也都收了勢。

  隻聽着二夫人驚呼起來,“爹,不能就這麼算了啊!

  可太傅眉眼一沉,厲聲下令,“丢人現眼的東西,拖回去!

  很快,就有幾名侍衛上前将二夫人拖回了府中。

  太傅這才似是讨好般看向蕭何,“賢侄覺得,這樣處置如何?

  就見蕭何輕輕笑了開來,“有勞太傅了。

  “無妨無妨,可記得要請我飲酒!
”于太傅而言,蕭何肯見他了,就是好事。

  蕭何輕笑點頭,随後卻是朝着喬念看了過去。

  卻見喬念也正看着他,四目相對,蕭何便隻微微颔首算作行禮,而後便放下了車簾。

  “回吧!

  那道清冷的聲音再次傳來,馬車便調轉了車頭,緩緩駛離,就如他來時一般,雲淡風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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