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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她在刻意疏遠他

咬春靥 2889 2025-02-13 16:41

   莫非又是因為她重生,導緻了其他的軌迹也發生了變化麼。

   不對……

   阮凝玉腦海裡閃過白光,仿佛要抓住一根線,便可解開迷霧,解開紛繁條理。

   可是,她卻一時半會沒想起來。

   阮凝玉又看了眼對面的書店。

   這輩子,謝淩和許清瑤居然這麼快就見面了。

   明明他倆前世是在許禦史的生辰宴上認識的……

   這一世,卻提前見面了。

   阮凝玉望向書店,也不知謝淩此時見到許清瑤又會是什麼樣的心情。

   前世愛得那麼深刻,謝夫人就是他的命,他的白月光。

   那麼這輩子,男人也會跟前世一樣按部就班地愛上許清瑤吧。

   阮凝玉眼裡劃過了一絲厭惡,以及明豔的歹毒。

   可惜,她這輩子隻想殺死許清瑤。

   她要讓她償命。

   阮凝玉收回目光,漫不經心地收回目光,繼續跟表姐們挑東西,然後付銀子。

   謝妙雲看着什麼都喜歡,買了很多,挑得眼花缭亂的。
而阮凝玉看了看,則挑了桐煙墨,還有根玳瑁管紫毫筆,旁的便沒買了,這兩樣也需要不少銀子。

   最後卻是謝家大姑娘把銀子給全付了。

   阮凝玉對謝宜溫答謝:“多謝表姐。

   謝宜溫是謝家長女,多的是銀子,她給表妹出錢,她如果拒絕的話那便是扭扭捏捏了。

   謝宜溫頭也不回。

   “收了我的禮物,便别頂着謝家姑娘的名号在文廣堂丢人現眼。

   阮凝玉:……

   她就知道,謝宜溫嘴毒,說不出來什麼好聽的話。

   三人又去旁邊的胭脂鋪子買了些。

   怕出府時間太久,很快她們便乘坐馬車回了謝府。

   路上謝妙雲則在說謝淩旁邊那位千金小姐的事,在八卦是京城哪家的貴女。

   阮凝玉則拿着串瑪瑙手串在捏着,差點扯斷。

   許清瑤提前進京,徹底打斷了她的計劃。

   如果許清瑤跟謝淩沒認識,她提前對許清瑤下手,那便好辦。

   可,兩人已經見過面了。

   前世兩人就是夫妻。

   阮凝玉不知道,現在謝淩跟許清瑤的感情發生到了哪一步。

   是初初認識?

   還是謝淩已經對許清瑤有了絲感覺?

   如果等到謝淩對許清瑤生了感情的話,那她後面便不好下手了……

   謝宜溫和謝妙雲這小姐妹在讨論着長安時新的時髦,又或者是薛二娘的首飾鋪哪朵珠花更好看,并沒有發現角落裡的阮凝玉面色冰冷,眸裡的殺氣十足滲人。

   阮凝玉就這樣抱着詭異的心思,回了謝府。

   她正午回來的,用過午膳,她便在海棠院的水榭裡熏香撫琴,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素指纖纖,她憑着記憶彈着自己最娴熟的曲子。

   彈到一半,指法卻越來越亂。

   最後,更是發出一聲嗡鳴,停了下來。

   阮凝玉沉默地望着這張古琴。

   她這才驚顫地發現,耳濡目染下,自己彈的居然是前世謝淩最愛的《廣陵散》。

   這《廣陵散》她前世當表姑娘的時候時常在月色下的園林裡聽到,入了皇宮後,男人的琴聲依然陰魂不散。

   阮凝玉想,自己大抵是瘋了。

   是許清瑤突然回京,這才打亂她的心緒。

   這樣一來,撫琴的心思便全沒了。

   直到傍晚,夜幕之前,庭蘭居的男人這才回府。

   這次他是一個人回來的,許清瑤沒有再陪着。

   謝妙雲還是按捺不住八卦,很快她就從自己的父親那打探到了消息。

   當時阮凝玉跟她們一起,在研磨作畫,作畫的對象則是謝妙雲院裡養着的那隻烏雲蓋雪。

   謝妙雲邊畫,小嘴邊不停吧啦吧啦着。

   “我問過爹了,原來那是許禦史大人從小養在鄉下的幺女!

   “據說母胎帶病,便一直在鄉下将養着,這不好得差不多了,這許家便趕忙把她接回京了。

   “這不,巧的是今年春闱考官的裴大人便是這許禦史的侄子,裴大人是堂哥的恩師,許禦史先前也幫助過堂哥,這一來一往,許小姐這幾日剛接回京城,就跟堂哥認識上了,裴大人怕許小姐在京城不習慣,便叫堂哥有空多帶許小姐出去出去遊玩……”

   許清瑤是許禦史最小的女兒。

   前世,她便是打着才女的旗号回京的,果不其然這會兒便在京城裡掀起了軒然大波。

   再加之先前有男子偶遇許小姐便一見鐘情的傳聞,更是将許清瑤的才名和美貌推上了最頂端。

   謝易墨也在畫畫,她聽到的時候,差點咬碎牙齒。

   原先的大明才女,隻有她一個!

   現在好了,而素未謀面的許小姐一來,就把她的風頭都給搶了。

   許清瑤一來,她就要跟對方平分光芒!

   阮凝玉提下筆,用手去幫謝妙雲的貓撓撓肚皮,一邊垂眼聽着。

   她記得前世。

   一開始,她雖害怕謝淩,但跟他的關系沒有那麼的不好,根源還是後來在皇宮由她這個娘娘主持的那場節令宴……

   在這次宴會之後,她跟謝淩的關系便惡劣到再也無法愈合的地步。

   中間橫插了個許清瑤,就算她跟謝淩是表兄妹,關系也回不到當初了。

   她記得前世就是因為出現了許清瑤,她對謝淩更是厭惡到了另一個高度。

   但這輩子,她也是一樣的,見到了許清瑤,便覺反胃惡心。

   以至于連那清逸禁欲的表哥,都恨不得避而遠之。

   隔日,謝家人又聚集在花廳了。

   謝淩得了狀元,今日終于得空了。

   老太太很高興,便讓大家來聚一聚,讓孫兒都給淩兒說幾句讨喜的話。

   謝淩是嫡長孫,出手闊綽,為了哄老太太開心,便也準備了禮物,誰到他跟前說句吉祥話,便會得賞。

   幾乎是所有的小輩都過去了,一個接一個輪着去。

   就連性子變得很沉默的謝易書也去了,說是祝長兄高中狀元。

   謝宜溫也露出個笑容道,祝長兄日後平步青雲,仕途順順利利。

   謝淩眉目溫和了幾分,分别遞給堂弟一支玉筍筆,遞給堂妹一塊月華佩。

   很快,就剩阮表姑娘沒過去了。

   此時阮凝玉對着那座上的男人遙遙一福,用帕子咳嗽着。

   春綠這時代姑娘道:“大公子,我家姑娘最近受了風寒,嗓子不爽利,身子也不适,便不能給大公子說吉利話了,現在姑娘頭暈眼花的,奴婢要扶着姑娘回海棠院休息。

   謝淩的眼,深了又深。

   他手裡拿着最後一塊禮物。

   沉默了半晌。

   花廳傳來冷豔的一聲,“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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