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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小侯爺知道她被驗身了

咬春靥 3423 2025-02-13 16:41

   “謝家證明了我未與外男有過苟且,諸位還有什麼問題麼?

   本來等待着看笑話的所有人都一噎。

   他們怎麼都想象不到,這麼一件羞面見人的事卻被個小女娘從口中輕描淡寫地說出來了。

   他們一時目瞪口呆。

   世道便是欺軟怕硬的。

   如若她面對此事覺得屈辱無地自容,他們便會更起了欺淩她的心。

   可如若她坦坦蕩蕩地承認,不覺羞愧,甚至用一雙明淨的眼直視他們時——

   他們隻會覺得索然無味……甚至不敢直視她這坦然的目光,于是這些人紛紛避開了眼。

   人群裡的千金小姐則個個都紅了臉,她們怎麼也不敢相信阮凝玉能當衆就把這種事給說出來。

   她,她還是個女人麼?

   王徽風也怔住了。

   他原本以為像她這個年紀的小姑娘,被他說了這樣的話,早就淚流滿面用帕子捂着臉哭哭啼啼地跑走了。

   見氣氛不對,王徽風又冷笑:“連失身也不見你羞愧,果然是個恬不知恥的小女娘!

   然而,年芳十六的少女卻沒有被他給吓到花容失色。

   阮凝玉仰頭看他:“我不過是坦誠給大家說出真相,二來嬷嬷驗身證明我守身如玉,還請王郎君告訴我,我這恬不知恥是恬不知恥在了何處?

   “小女不解,還請王郎君給小女好好指教指教。

   王徽風被她一席話給噎住了,臉蛋什麼顔色都有,“我……”

   “倒是王郎君,身為男子,卻張口閉口便說我失了處子身,未有君子之量聖人之心,将一個姑娘家的貞潔挂在嘴邊,對之冷嘲熱諷大吹大擂,還滿口污言穢語,這便是王少府監家的家風麼?

   阮凝玉上前一步。

   “依我看,這不是一個堂堂正正的男子所為!

   王徽風吓得後退了一步。

   很快他露出懊惱之色,咬牙切齒,他竟然被一個小丫頭片子的氣勢給唬住了?

   “還有,王郎君将我貼身婢女與青樓女子的容貌相比,又是何意?
既然知燕春樓姑娘的姿色,想必王郎君是時常逛花樓了。

   阮凝玉年紀小,故意露出一雙不谙世事的眼。

   “可是我記得,當今陛下最忌臣子及其家眷逛青樓妓院,一旦抓住便殺雞儆猴,嚴懲不貸,以正朝風。
小女竟不知王郎君為何對燕春樓女子如此了解,莫非王郎君……平日裡是常去煙柳之地麼?
方才我記得,王郎君說自己也是要參加科考的,一旦被發現王郎君去尋花問柳的話……”

   “你給我閉嘴!

   還不等她說完,王徽風便惱羞成怒地呵斥。

   王徽風面色蒼白,他怎麼也沒想到一個小姑娘會如此能言善道,咄咄逼人。

   “你休信口雌黃!
”見不少人投來探尋的眼光,王徽風咬牙,故作鎮定:“少妖言惑衆,血口噴人!
我何時去過秦樓楚館了?
你覺得大家是信我還是信你這個小丫頭?
你得拿出證據來!

   然而他越這麼說,其他人的眼光也越怪異。

   王徽風的額頭很快流出了很多冷汗。

   “無憑無據的,一個小丫頭片子卻伶牙利嘴,與鬼話連篇的小姑娘争辯,真是白費唇舌!
也不是君子之為!

   說完,王徽風便冷嗤一聲甩了下衣袖,便裝腔作勢地離開了。

   人群很快為他讓出一條路。

   王徽風一走,所有人看着氣質出挑的少女,許是她眼神太高貴,竟都不敢直視她的鳳目。

   于是便都側過眼,悻悻地離開。

   人群就這樣散了。

   謝易墨見阮凝玉就這麼容易地擺脫了困境,一時覺得有些無趣。

   誰曾想,不遠處本來一直背對着的少女忽然輕輕扭動腰肢,側過臉過來時,夏日的光影落在她的身上,與此同時,她朝她投過來了一個眼神。

   謝易墨後背頓生了冷汗。

   明明阮凝玉是沐浴在陽光下,可是那個眼神卻又冷又涼,像是冷血動物。

   謝易墨感到了心驚。

   這樣的眼神,她還隻在家裡的嫡長孫謝淩身上見到過。

   然而少女隻是瞥了她一眼,便漫不經心地收回了目光,帶着她那受傷的小婢女離開了。

   等阮凝玉走出了有段距離後,謝易墨這才後知後覺。

   她這是什麼眼神?
謝易墨惱羞成怒。

   菱香也被表姑娘那個眼神看得心驚肉跳的,“小姐,表姑娘不會知道這件事……”

   “知道又怎樣?

   謝易墨不屑,“又不是本小姐命令王徽風做的,是他知道要向我獻殷勤,想欺負阮凝玉來借此博得我的青眼,與我何幹?

   菱香低頭,不敢說話。

   想來想去,阮凝玉就是個低賤的,應該也沒夠格來對付她們家小姐。

   不過沒片刻的功夫,謝易墨便變了色:“阮凝玉呢?

   方才阮凝玉跟婢女離開時還在她們的眼皮底下,一會沒看住而已,人便不見了。

   菱香去尋了會,回來便吞吞吐吐:“小姐,沒找到表姑娘……”

   謝易墨:“那還不快去給我找?

你趕緊讓國公府的小厮婢女也幫忙找找,務必要找到她!

   要是被阮凝玉找到機會去見沈景钰,說了定親的事,那便麻煩了。

   她絕不允許這件事發生。

   菱香點頭,便急急忙忙地跑走了。

   望着這一幕,文菁菁此時也看向了身後的碧桃。

   “你也幫忙去找。

   碧桃也離開了。

   至于阮凝玉被驗身的事,很快十歲宴上的賓客都知道了,自然也傳到了全都是混不吝的魔王們的那一桌。

   桌上還在玩着葉子戲,其他人都面色各異,連手裡的牌都無心玩下去了,他們這群人隻有沈景钰不知情,還在慵懶散漫地玩着。

   于是他們全都背着小侯爺在擠眉弄眼。

   裴羽眉心緊皺——你們怎麼看?

   賀陽之假裝在研究手裡的牌——還能怎麼辦,涼拌!

   裴羽扯了下唇,總不能一直這樣吧?
若沈景钰知道了怪罪……

   ——要不你們去給那位祖宗說一下?

   ——你去,我不去。

   ——我也不去。

   似乎是想到什麼,賀陽之和裴羽一齊看向了姚明川。

   姚明川:?


   ——憑什麼是我去,你們去!

   而這時,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敲了敲檀木桌。

   “在說什麼呢?
也與我說來聽聽。

   沈景钰掃視了下在瘋狂用眼神交流的幾人。

   下一秒,裴羽假裝看天空,賀陽之吹了個口哨。

   唯有姚明川和墨目意味不明的沈景钰對視上了。

   姚明川:……

   尼瑪,怎麼又是他?

   沈景钰注視着一臉苦相的姚明川,舌頭抵了抵上颚,唇紅齒白,“小明兒,你跟我說說。

   感受着其他兩人幸災樂禍的眼神,姚明川咬牙,硬着頭皮。
說就說吧!

   那廂,阮凝玉避開了表姐們的眼線,找國公府的人要了瓶藥膏,便給春綠塗了藥膏。

   塗完後,尋個僻靜的地方,阮凝玉便在那單獨呆着。

   這裡相對于舉辦宴會的園林來說較遠些,今日府上奴仆都在忙着準備十歲宴,故此這裡竟空曠無人。

   這個園子開滿了大片的芍藥,阮凝玉看了一會,剛要彎下腰去聞花香。

   誰曾想,不遠處便傳來了帶戾氣的腳步聲。

   阮凝玉回頭,隻看見道寶藍色身影,還未看清其面容,下一刻,她的身體便忽然騰空了。

   吓得她緊忙抱住了來人的脖頸。

   男人輕點地面,便将她抱到了旁邊的紫薇樹上,衣袂翻飛,驚落一樹的花瓣,落到龐大的樹幹上後,震得旁邊的樹枝都在搖晃,花枝還輕盈地打落在了兩人的臉上。

   見是沈景钰,阮凝玉還沒有反應過來。

   便見器宇軒昂的少年一臉煞氣,聲音也帶着焦急。

   “阿凝,你那裡還疼不疼……”

   說完,空着的另一隻手便要作勢撩開她的裙子。

   吓得她倒吸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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