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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大公子打算成親了

咬春靥 4158 2025-02-13 16:41

   檻窗溜進來的月光落在書案上。

   謝淩站在邊上,颀長的影子在地上被拉得好長好長。

   他注視着少女足有一會。

   難不成,她藏了媚香在衣裳裡頭。

   可他又不能真的掀開了她的衣領查看。

   少女衣領邊露出一截脖頸的冰肌玉膚,冷白,刺激眼球。

   不,不能再想了,越想越會回想起夢中的畫面。

   謝淩擰眉,移開了目。

   見她這麼一睡下去,書案上的幾本書都因她的動作而跌落了,他走過去,伸出長指收拾了一下。

   又見她睡覺手裡還捏着那根毛筆,怕上面的墨汁沾到她的衣袖,謝淩歎了一口氣。

   剛從她的手上拿走羊毫。

   而這時,謝淩又不受控制般将目光落在她的臉上。

   那張朱丹唇,堪比花嬌,軟柔唇瓣正因為她的呼吸而微微張合,隐隐散發出勾人的甜香。

   謝淩在想,她到底有沒有為了來庭蘭居而抹了胭脂,還是說她的唇瓣本就這麼的紅……

   見着這抹胭紅。

   謝淩忽然想起了京城裡有不少纨绔公子愛吃丫鬟嘴上胭脂的傳聞。

   原本他聽說有這些事時,内心隻覺反感,違忤禮法。

   可此時見着眼前的表姑娘,謝淩仿佛能理解那群高門子弟了……

   心裡本來便因她待他人和待他的态度天差地别而感到悶煩。

   沒曾想,他隻是出神一會,手便不知不覺地伸了出去,竟将手指放在了她豔紅的唇上。

   柔弱的觸感,竟如觸電一般。

   男人深了目,竟在窗前月光灑落的書房裡,指腹無聲地摩挲着她那花瓣般柔軟的唇。

   隻是一瞬。

   意識到自己幹了什麼的謝淩便迅速收回了手。

   枕在書案上的少女并未被驚動,仍在熟睡,垂在座椅邊緣的裙擺随着風在飄蕩,像一幅美好安甯的畫,絲毫未曾察覺她适才被自己的表哥做了什麼冒犯之事。

   一時間,謝淩被理智和道德感給吞沒。

   他想,那一刻他大抵是瘋了。

   若她身上真的藏了媚香那還好。

   可他最怕的便是真的如她所說,她沒有戴任何香囊的習慣。

   方才摩挲過她唇瓣的手指,夜裡,此時上面也如同沾染了女人身上的香味。

   可她是他的表妹。

   謝淩合上眼,在書案邊天人交戰了一會。

   許是被他那陡然低沉的氣場所駭,就連窗外庭院的風和草木都仿佛靜止不動了,萬籁俱寂,隻餘一地冷清的月霜。

   謝淩不知想了好久,這才如無事發生過,挪動着步伐回到了坐椅。

   重新拿起書卷,然而上面方方正正的字仿佛都在嘲笑着他的道貌岸然,竟然對表姑娘動了那樣見不得人的心思。

   謝淩目光晦暗,又将目光落在了她那張色如海棠的臉上。

   而這時,原本熟睡的少女卻忽然身形動了動。

   在她目光投過來之前。

   男人卻在這時合上了眼。

   阮凝玉醒來的時候,見到的便是他玉白澹然的一張臉。

   男人合眼的時候,三庭五眼比例好看到了極緻,青袍冷冽地坐在那,如同一座玉觀音。

   見到此時睡着了的謝淩,阮凝玉很快驚醒,坐了起來。

   可她怎麼記得,她适才睜眼的時候,迷迷糊糊中好像看見了他的眼動了動。

   是她看錯了?

   阮凝玉警惕地盯了他一會。

   男人光風霁月,竟然真的如一幅畫般一動也不動。

   竟然真的睡着了……

   阮凝玉又松了一口氣。

   她站了起來,握着手,微沉着眼走到了他的面前。

   這還是重生回來以後,她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觀察着謝玄機。

   骨相極好,連皮囊也是世間一等一。

   阮凝玉經常在想,老天爺給他的不完美到底給在了何處。

   可她又是厭惡極了他。

   上輩子她與他的恩怨太深。

   許清瑤白蓮花裝柔弱,潑她髒水,是可恨。

   可那位大名鼎鼎的謝大人不查清原委,為了給他的愛妻報仇對她屢次下殺手,也可恨。

   阮凝玉心裡唾棄,一邊後退,本想着回到位置。

   不曾想,她的肩膀此時抵上了冰涼的東西。

   回頭,才知是男人書房裡的博古架。

   博古架上擺放了許多謝淩珍藏的書籍。

   原本想移開目光的,可這時,阮凝玉卻餘光瞥到了一個質感冰涼的東西。

   她瞳孔微縮。

   竟然是一把銅鎏匕首。

   心不由主的。

   等阮凝玉回過神,便發現自己早已将手放在了上面,夜裡她在暗處打開了匕首。

   而人更是已經走到了座椅上的男人面前。

   “锵”地一聲,很輕,卻在夜裡卻潛藏着殺機。

   阮凝玉眸子充滿了恨意,如果可以的話,她真的想一匕首将謝玄機給捅死!

   或許是平日裡男人的氣場太強大,他這會兒合眼睡着的時候,阮凝玉反而生出了一絲僥幸的主宰感。

   可謝淩就坐在眼前,青袍悠遠清寂,微微垂着眸,薄唇帶紅,他現在毫無防備,可身上那冰冷的氣質卻還在。

   直到聽到庭院外面細碎的腳步聲,阮凝玉這才驚醒,匕首也哐當一聲掉在了地上。

   男人沒醒。

   阮凝玉回頭看了眼有沒有仆人過來,她慌忙地撿起匕首,戴上刀鞘,将其放回博古架,她便迅速回到了原來的座椅。

   她不能在謝家捅死謝玄機。

   更不能在他的書房裡。

   因為這裡除了他,便隻有她一個人。

   阮凝玉拿起書卷,逼着自己讀下去,力圖讓男人醒來的時候見到她在用心讀書。

   不到一刻鐘。

   官帽椅上的男人便漸漸醒來了。

   他的聲音也是微啞,依然是冷的。

   “什麼時辰了。

   阮凝玉低眉,“回表哥,已是亥初了。

   他不冷不淡地嗯了一聲。

   許是醒來頭有點疼,他坐在那扶着額。

   阮凝玉觀察了一會,便抿唇道:“表哥,既然時辰這麼晚了,還是明日再抽查吧,表妹也不打擾您休息了。

   隔了一會,男人說好。

   見他神色如常,阮凝玉放心了,但還是被方才自己大膽的舉動給驚到手腳冒冷汗。

   她趕緊收拾着書案,将書本放好,毛筆放回觀雲筆擱。

   這時,因她衣袖太長,收拾時竟不小心掃落了博古架上的一個盒子。

   阮凝玉彎下腰,便想去撿。

   紫檀嵌八寶盒掉落在地,蓋子也掉出來了一點,裡頭竟流瀉出了點金光。

   原本在椅上垂目休息的男人,餘光像是瞥到什麼,竟迅速起了身,大踏步上前。

   夜裡,謝淩的手便跟她的碰到了一塊。

   兩人都僵硬了身體,特别是阮凝玉。

   謝淩的指節微微蜷縮,很快他便先她一步從地上拾起了紫檀盒。

   他将盒子蓋好,便将它放在了博古架的高處。

   似乎對其極其珍視。

   阮凝玉慢慢直起身子,目光饒有趣味地思忖着。

   即使男人動作很快,讓她連那個紫檀盒子碰都沒碰到過一下。

   但夜幕下,她還是窺探到了裡頭東西的質地,那抹金光極閃,熠熠生輝。

   畢竟是女人,對這種東西都是還是極敏感的。

   盒子裡面,放的隐隐是隻……簪子。

   簪子?

   男人的屋裡怎麼可能會有女兒家的首飾。

   因着前世,加上那個女人回京了,在文廣堂便時不時伴他出入左右,故此阮凝玉毫無懸念地便想起了上輩子那位幸福美滿的謝夫人。

   沒想到,謝淩跟許清瑤認識不到一個月,便暗自給她準備了支簪子。

   阮凝玉還是小觑許清瑤了。

   哦,對了。

   她怎麼就忘了。

   前世,許清瑤可是謝大人心裡的白月光。

   阮凝玉紅唇勾着,眼露嘲諷。

   沒等他說什麼,她便在身後向他福身下去,“夜已深了,表妹便回去歇息了。

   謝淩沒搭腔,算是默認了。

   不知為何,男人的這間書房氣氛有些奇怪。

   總透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怪異。

   阮凝玉萬福完,要從男人剛才坐着的椅子旁邊經過,餘光卻瞥見了旁邊案幾上被支毛筆壓着的宣紙。

   是她的錯覺麼?

   怎麼覺得上面的字迹跟她的很像……

   心裡那抹怪異感,似乎又深了幾分。

   阮凝玉搖了搖頭。

   大晚上的,定是她看亂了。

   謝淩的書房裡,怎麼可能會留着她寫的字?

   她頭也沒回,繼續走。

   但她不知道的時候,她走的時候,原本合着眼的男人重新睜開了眼睛。

   他手裡拿起了那把銅鎏匕首,美麗鋒利的兵器襯得他的手指極為賞心悅目。

   半晌,鳳目裡都沒動靜。

   也沒人知道他在想着些什麼。

   阮凝玉剛走到庭院,在這裡等候的大丫鬟書瑤便迎了上來,送她回海棠院。

   眼見書瑤面上似帶有喜色。

   阮凝玉路上無聊,便問:“瞧着書瑤姑娘,可是有什麼喜事發生了?

   書瑤一聽到她問,眉開眼笑,仿佛打開了話匣子。

   “回表姑娘,不是奴婢的喜事,是大公子的。

   “大公子答應老太太打算成親了,這不,老太太近日在相看京城各家的閨秀。
若是快的話,一年内便可成親,這下府裡便要迎來少主母了!

   阮凝玉微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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