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曦玥控制着藥鼎中的火焰，道：“五品。
”

　　百裡飛揚将信将疑，可看她這模樣，又不像是在說假話。

　　其實這答案原本是在他的預想之中的，因為他太清楚路玄那人眼光有多高。

　　能被他如此看重，想也知道夜曦玥在煉丹上的天賦一定非常出色，當然，後來在知道了夜曦玥的真正身份之後，他就更肯定這猜測了。

　　隻不過考慮到她前些年一直待在斷魂海的另一端，各方面資源與條件限制，就算天賦頂尖，品級應該也不會特别高。

　　他猜測大概率是五品下。

　　也正因如此，他才建議夜曦玥和百裡青林他們過過招，一起切磋交流一番。

　　這樣對她自己的成長也很有好處。

　　可現在看夜曦玥所展現出來的精神力，他終于意識到自己的推斷還是太保守了。

　　她絕對不止五品下！

　　有可能是中，更甚至，上也不是不可能！

　　眼看夜曦玥淬煉完了最後的一批藥材，馬上開始成丹，百裡飛揚不敢打擾，安靜下來。

　　越看，他心中越是驚歎。

　　這是他第一次看夜曦玥煉丹，她的表現堪稱完美，動作流暢自如，對火焰的掌控更是爐火純青。

　　哪怕是百裡青林，在這上面估計都要稍遜一籌。

　　不愧是路玄精心調教出來的徒弟啊……

　　正在這時，旁邊虛空忽然産生一道波動。

　　百裡飛揚下意識扭頭看去，就見一個人直接撕裂空間，走了出來。

　　正是夜衡！

　　百裡飛揚一臉震驚。

　　這什麼情況？
夜衡居然沒在自己房間待着，反而、反而——

　　“夜衡？
！
”

　　夜衡撣了撣衣衫，這才擡頭看了過來。

　　他知道百裡飛揚在這，所以并不驚訝，神色如常地打了招呼：“飛揚長老。
”

　　百裡飛揚看着他，又看了看他身後已經恢複原樣的虛空，張了張嘴：

　　“你這是、這是……幹什麼去了？
”

　　夜衡笑了笑：“哦，沒什麼，就是到處走了走。
”

　　百裡飛揚：“……”

　　夜衡一頓，又補充道：“不過飛揚長老放心，我沒去山頂，隻是在半山和山下各處轉了轉，想着……看看思諾曾經待過的地方是什麼樣子。
”

　　百裡飛揚眼皮狠狠一跳：“……半山你也轉完了？
”

　　“是啊。
”夜衡看他這般反應，也有些奇怪，“沒去山頂。
”

　　雪山之巅除了神女族長以及長老堂的諸位，其他族人都不得擅闖。

　　更何況夜衡身份特殊，他自己在這方面就更為注意。

　　雖然有夜曦玥在，他完全有資格去神風崖的任何地方，不過夜曦玥剛剛歸族，他不想讓她因為這種事情被人議論。

　　百裡飛揚：“……你難道沒覺得累？
”

　　因為積雪是天地能量凝聚而成，整座雪山其實都覆蓋着一層無形的厚重威壓。

　　除了上山的天梯可以削減這壓力，去往其他地方，都無法避免承受這威壓。

　　然而夜衡居然就這麼逛完了？
！

　　夜衡道：“……還好吧。
”

　　迎上百裡飛揚複雜的眼神，他思索片刻，添了一句：

　　“撕裂空間會更快些。
”

　　百裡飛揚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你說什麼？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