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也不想，反手舉劍格擋！

　　铿！

　　清脆的撞擊聲傳來，一股大力沉沉碾壓！

　　夜曦玥借力躲閃至一旁，而後迅速轉過身來。

　　程靈素不知何時去到了她的身後，手執一把細劍。

　　方才如果不是夜曦玥反應快，隻怕就要被她得手。

　　關鍵是——程靈素靠近的時候，夜曦玥沒有察覺到任何能量波動！

　　剛才那一下能躲開，純粹是靠着生死之間曆練出來的本能。

　　眼看這一擊未能刺中夜曦玥，程靈素的臉上露出一抹遺憾之色，但那表情怎麼看怎麼古怪。

　　不對！

　　夜曦玥忽然想起什麼，扭頭看向旁側，那處——程靈素仍舊好好地站在原地，似譏似諷地看着她。

　　見夜曦玥看了過來，那待在原處的程靈素嘲笑道：“反應還不算慢呢，夜小姐果然厲害。
”

　　夜曦玥眸子微眯。

　　“彼此彼此。
我也沒想到程四小姐在穩赢的情況下，居然還會召出自己的靈皇真身，真是讓我好生意外。
”

　　程靈素的臉色僵了一瞬。

　　不錯，方才去攻擊夜曦玥的那個“程靈素”，其實并不是真正的她，而是她的靈皇真身。

　　夜曦玥這話陰陽怪氣，滿是諷刺，可程靈素也不得不承認，剛才看到夜曦玥出手之後，她的确有些緊張了。

　　所以她才會選擇在那個時候召喚靈皇真身，偷襲夜曦玥。

　　本以為這次肯定沒問題，誰知還是讓夜曦玥躲開了。

　　不過那不要緊，反正她隻要拖住夜曦玥，那赤魔豹就有足夠的時間解決那烏金神鹭！

　　到時候，等待夜曦玥的，依然是死路一條！

　　這麼想着，程靈素再次命令靈皇真身殺向夜曦玥！

　　唰！

　　那把細劍刺出，夜曦玥迅速擋開，兩把劍交錯的一瞬，她竟是隐約聞到一股腥甜氣息。

　　夜曦玥皺了皺眉，覺得這味道有些古怪，但這裡就是戰場，四周橫屍遍野，地面早已經被染成了紅色，聞到那血腥氣，似乎也很正常。

　　這念頭隻是從她的腦海之中一閃而過，便迅速被壓下。

　　因為夜曦玥發現程靈素的靈皇真身，戰力竟是比她本人強出太多！

　　“飛影真身！
程家的一大底牌，就是這個。
”裴中天眉心微凝，“利用秘法，他們的真身實力往往會強于自身，程靈素雖然體弱，可看起來這真身并未受到影響。
甚至曾有人言，程家的飛影真身，靈宗以下無敵手！
同等級的修行者，真身都無法與他們相較。
”

　　他的手心緩緩收緊，正準備上前支援，旁邊卻忽然又有一道人影飛來，擋在了他的身前。

　　“裴家主，這是要去哪兒？
”

　　正是柳淳江！

　　此時的他盯着裴中天，眼神陰鹜，擺明了是要攔他去幫夜曦玥的。

　　裴中天臉色沉下來。

　　嗚嗚——！

　　詭異的呼号之聲響起，裴中天等人聞聲看去，就見程靈素的靈皇真身猛然爆發出可怕的威壓！

　　随後她舉劍，直直刺向夜曦玥！

　　夜曦玥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反而是盯着對面，眸子微眯，像是在思考着什麼一般。

　　“靈皇……真身？
”

　　她輕聲喃喃。

　　這怎麼好像……跟她的，不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