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五十一章他的心尖寶貝呀!
看出她是真的怕了,而且,就算她撒謊,日後把這件事拿出去說,其實對小參也沒什麼難以挽回的影響,許連翹沒再繼續下去,站直身體:“記住你的話,以後好好做人,不管做什麼,都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不要有僥幸心理,莫伸手,伸手必被抓!
好了,滾吧!
”
王靜怡掙紮着從地上爬起來,踉踉跄跄的跑出地下室。
門外,顧秋雨攔住她的去路,将她的手機扔給她,“把從我們顧家拿走的那些轉回來。
”
他打開自己的手機,亮出收錢碼。
王靜怡的瞳孔狠狠一縮。
她在顧家工作這幾個月,賺了十幾萬!
十幾萬,都轉回去嗎?
顧秋雨冷睨了她片刻,擡頭看了看天,“自由的滋味不好嗎?
怎麼?
還想被關回去?
”
“不……不要……”王靜怡驚恐搖頭,“可是、可是那些錢,是我工作的報酬……”
“你弄傷了我們家小少爺,有什麼資格拿我們家的錢?
沒讓你賠錢就不錯了!
把錢交出來,我們幫你捐了,當是幫你積德,你要是不交……”顧秋雨冷笑了一聲,目光如劍,像是要将她劈成兩半。
王靜怡看了看他身後肅立的保镖,又看了看顧家一眼望不到盡頭的院子,抖着手,咬着牙,将賬戶上所有的錢都轉給了顧秋雨。
這樣的人家,她惹不起。
錢沒了,還能賺。
如果顧家人咬死了她,和她死磕一輩子,她一生都完了。
她沒有和顧家死磕的勇氣,隻能把錢交出來免災。
她是被許連翹在學校裡挑中的,顧家給的錢就是她全部的積蓄。
來到顧家之後,她的吃穿住行顧家都包了,而且都是最好的,她幾乎花不到什麼錢,顧家付給她的錢,她都攢下來了。
她曾經看着賬戶上的錢一個月比一個月多而雀躍歡喜。
可今天,隻是一分鐘,她就變成了一個一文不名的窮光蛋。
直到此刻,她才後知後覺得後悔起來。
她為什麼要手賤,捏小參呢?
她隻是捏了幾下而已,不但被恐吓、被折磨,把攢了那麼久的積蓄也全都搭進去了。
捏了那麼幾下,她得到什麼了?
除了一時的暗暗得意,她什麼都沒得到。
而且,那一時的暗暗得意,也隻能她自己在心裡偷偷得意而已,不能對外人言。
她真是腦子抽了,才會忽發奇想,占一個幾個月嬰兒的便宜。
她實在控制不住,狠狠扇了一記耳光。
許連翹看到了,呵笑了一聲,“這種狀态就對了,後悔,才長記性,以後才會好好做人。
”
“許醫生說的對,”看到王靜怡轉的錢到賬了,數目也對的上,顧秋雨收起手機,讓開道路:“以後好好做人,别再當個變态,不然,你還會比今天更凄慘!
”
在地下室裡,王靜怡感覺更多的是害怕。
可此刻,在陽光下,她感覺更多的羞恥。
她一個年輕的女孩子,在私底下做了那樣的事,被這麼多人知道了,她隻覺得羞恥的無地自容,捂着臉跑了。
她得離開這裡。
離開這座城市。
這些人、這件事,是她的噩夢。
她隻有離開這座城市,離開這些看到過她醜态的人,她才能忘記這段不堪的過去,重新開始。
她踉踉跄跄的跑了,顧秋雨吩咐一名手下:“你去盯她一段時間,看她會不會耍什麼花樣。
”
“是!
”他的手下點頭領命,跟在王靜怡身後離開。
“應該不會,”許連翹說:“我看她膽子都要吓破了,應該不會再耍什麼花樣了。
”
顧秋雨說:“小心駛得萬年船。
”
事關他們家小少爺,他不敢有絲毫馬虎。
“行吧,”許連翹無所謂的聳聳肩:“反正太子爺有的是人和錢,可勁兒早造呗,無所謂。
”
顧秋雨:“……”
這話說的,就好像他浪費他們家少爺的人力财力似的。
他明明是細心負責任好不好?
他好冤枉啊!
但他不說!
王靜怡的慘痛經曆告訴他,得罪誰都不要得罪醫生,尤其是許大醫生。
許醫生高興說什麼就說什麼,他沉默是金!
王靜怡的事處理完畢,許連翹回到客廳,把王靜怡寫的保證書交給了唐夜溪,“看看,沒問題吧?
”
唐夜溪認真看了一遍,點頭,“沒問題,她人呢?
”
“放她走了,”許連翹說:“放她走之前,顧小雨還把這幾個月你發給她的工資要回來了,還是顧小雨想的周到,像王靜怡那種人,讓她往外拿錢就是割她的肉,割了她的肉,她才能記住疼,以後才不敢再作孽,才會做個好人,還是顧小雨深谙人性,視錢财如糞土的本人就沒想到這一點!
”
唐夜溪:“……我沒聽懂,你這是在誇小雨細心,還是在諷刺小雨财迷?
”
許連翹嬉笑,“我在誇他也,這你都聽不懂,果然一孕傻三年!
”
她把小參和小魚兒都攬進她懷裡,一邊親了一下,“寶貝兒呀,你們媽媽為了擁有你們,付出太多了,以後你們可一定要對你們娘親好,孝敬你們娘親呀!
”
唐夜溪:“……”
小魚兒被親了,仰着小臉兒,咧着小嘴兒嘿嘿嘿的傻笑。
小參大概是覺得攬着不如自己坐着舒服,小身子扭啊扭,發現自己還在許連翹的“魔爪”裡,沖顧時暮伸出小胳膊,“啊啊!
”
顧時暮将小參從許連翹的“魔爪”裡搶救出來,親了親。
他的心尖寶貝呀,這次可把他心疼壞了。
從小到大,他就沒這麼心疼過。
看到從生下來就不愛哭的寶貝兒子哇哇大哭,淚珠子一串一串往下滾,他心疼的像是被電鑽似的。
還好,顧陵遊的藥還是管用的,昨晚,小家夥兒還尿一次疼一次,今天,小家夥兒尿尿還是會委屈的看着他,嘴裡哼唧唧的不高興,但已經不會再哇哇大哭了。
“王靜怡那個禍害是走了,小參和小魚兒怎麼辦?
”許連翹一邊逗弄着小魚兒,一邊和唐夜溪閑聊,“就剩下兩個育嬰師了,不夠用吧?
而且,知人知面不知心,王靜怡是個垃圾,另外兩個也未必好到哪裡去,出了王靜怡這回事,再把小參和小魚兒交給她們照顧,我怎麼想怎麼不放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