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六十五章破釜沉舟無所畏懼
唐無憂瞥他一眼,懶得搭理他。
“可是,要怎麼才能找到證據?
”任舒然聲音哽咽,眼中滿是悔恨,“證據全都被我銷毀了,我沒有證據了……”
她痛恨當初自己的退讓、軟弱。
當初,如果她站出來指控那個人渣就好了。
如果當初,她能勇敢的站出來指控那個人渣,那麼,在那時她就可以将那個人渣送進監獄。
如果是那樣,她就不會認識她的未婚夫,更不會和她發展出感情。
今天這一切,就都不會發生。
唐無憂想了想,打開抽屜,從裡面取出一個盒子。
他将盒子打開,推到任舒然面前:“這裡面是錄音器,它能錄音,我們這邊還能同步收聲,你選一個戴上,去見那個男人,想辦法誘導那個男人說出事實。
隻要你能讓那個男人承認他當初犯下的罪行,我們就能把他送進監獄。
”
任舒然看了一眼盒子裡各式各樣的袖扣、耳釘、戒指、項鍊,她有些猶豫:“我聽說,法庭上是不承認錄音這種證據的……”
“所以,我說的是,隻要你能讓他親口承認他的罪行,我們就有辦法将他送進監獄,而不是用錄音将他送進監獄,”唐無憂說,“我們不需要法庭承認的證據,我們隻需要我們确認他确實曾犯下過你所說的那種罪行的證據。
”
任舒然似乎聽懂了,又似乎沒聽懂。
但對她來說,即便她拿到錄音後廣廈事務所也沒辦法幫她報仇,她也不損失什麼。
如果拿到錄音之後,廣廈事務所真能将那個人渣送進監獄,那就是她巨大的收獲。
“好!
”她從盒子裡取出一對珍珠耳釘,将自己原本的耳釘摘下,将珍珠耳釘戴上,然後将原本紮起來的頭發放下來,遮住耳釘,站起身,“我這就去!
”
她現在什麼都不想多想,她隻想将那個人渣送進監獄,為此,她願意付出一切!
“等一下,我們陪你過去,”唐無憂站起身說,“我們會在外面等你,如果有需要,你可以随時呼救,我們會立刻沖上去救你。
”
任舒然笑了笑,沒有說話,隻是輕輕點了點頭。
此刻,她想的是,廣廈事務所的人是在防備她出現意外,而她,巴不得出現意外。
所謂的意外,不就是那個人渣傷害她嗎?
是殺她滅口?
還是再次侵犯她?
這兩者,都可以啊!
如果那個人渣殺了她,那個人渣就要給她償命。
如果那個人渣再次侵犯她,這一次,她一定會保留證據,将那個人渣送進監獄!
這兩個可能,不管是哪一個,她都欣然接受。
她不怕那個人渣再次沖她下手,她隻擔心那個人渣什麼都不做!
她沒坐自己的車,由廣廈事務所的車将她送到了那個人渣的公司外面。
在她下車之間,唐無憂檢查了她的耳釘,确定沒有問題之後,沖她點頭:“你可以進去了,首先确保自己的安全,然後再設法誘導他說出當初的事。
”
任舒然點了點頭,什麼都沒說,下車後走進大樓。
通過她仍舊在這家公司任職的學姐,她沒費什麼力氣就見到了那個化成灰她都不會忘記的人渣……王向明。
看到她走進辦公室,王向明的神情有一瞬間的猙獰。
他大步走過去,走到房門前将房門反鎖,壓低聲音咬牙切齒的質問任舒然:“你是故意的對不對?
”
任舒然努力的壓抑着心中的翻湧如浪潮的恨意,反問他:“什麼故意的?
”
“故意接近我侄子!
”王向明臉色鐵青,咬的牙都要碎了,“你恨我,就去接近我的侄子,妄想做我的兒媳!
我告訴你,你休想!
”
暴怒的王向明指住任舒然的鼻子:“做過我的女人了,你還妄想嫁給我侄子,一個女人伺候完了叔叔去伺候侄子,你不覺得羞恥嗎?
我告訴你,你馬上和瑾然分手,離開夜都。
不然,我不會放過你!
”
“你錯了!
”任舒然滿是恨意的眼睛死死瞪着他,“就在昨天之前,我并不知道王瑾然是你侄子!
”
她自嘲的笑了一聲:“所以,在我知道,王瑾然是你的侄子之後,我知道,我和王瑾然完了。
我那麼愛他,可就因為你,我們沒辦法在一起了。
我的愛情,我憧憬已久的婚姻,我一輩子的幸福,全都完了!
而這一切,都是被你害的!
”
她學着王向明的樣子,指住王向明的鼻子:“所以,不是你不放過我,而是我不會放過你!
你毀了我的一切,我不會放過你。
我來這裡,就是告訴你,我要去告你,我要讓警察抓你去坐牢!
”
她湊近王向明的耳朵,用一種非常詭異的表情,在王向明耳畔悄聲細語:“你一定不知道吧?
你強暴我那天我穿的衣服,我還全都保留着。
外面的衣服,裡面的衣服,全都保留着。
甚至,還有帶血的指甲,我也剪了下來,封存在了密封袋裡,那上面,殘留着你的血迹!
待會兒,我就帶着那些東西去警察局,揭發你的罪行。
我要讓你身敗名裂,讓你整個王家,都成為笑話!
”
“你胡說!
”王向明怒聲說,“明明是你勾引我的!
”
“我勾引你?
”任舒然氣的渾身發顫,嘲諷的冷笑,“你強暴我的第二天我就辭職離開了,我沒要你一分錢,你說我勾引你,有人信嗎?
王向明,我永遠都不會忘了那一天……”
她死死盯着王向明的眼睛,眼中都是刻骨的恨意,聲音森冷,每個字都從齒縫中咬出來:“我哭着求你,求你放過我,你對我說什麼?
你說,我能伺候你,是我的福氣!
我哭着喊救命,我威脅你,說你如果敢強暴我,我一定會去告你。
你狂妄的笑,說以前有很多女人都這麼說過,可後來,那些人都安靜的像鹌鹑!
”
她死死的攥拳,閉上眼睛,聲音低了下來:“王向明,我承認,後來,我也成了你說的那種鹌鹑,把腦袋藏起來,不敢報警,不敢揭發你。
可是,那是以前的我,現在的我,被你毀了一切,我什麼都不怕了。
我現在,别無所求,隻想和你……同歸于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