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3章 終于回來了
“嘔……”小白張着嘴打幹嘔,頭一扭跑了。
這個女人身上的味道好臭,一張嘴更臭了。
大白鼻翼收緊,嫌棄地看了俪嫔一眼,也跟着弟弟跑了。
衆人看得一臉懵,最先跑的那一隻雪狼是在犯惡心吧?
它這是被誰惡心到了?
衆人都看向了俪嫔,它好像是沖着俪嫔娘娘的嘔的。
俪嫔見狼走了才松了一口氣,皺着眉道:“本宮一定要向皇上谏言,把這兩隻狼送到鳳凰山的珍獸園去,宮裡怎麼能養狼呢?
”
衆人依舊看到俪嫔:太子殿下養的狼為什麼會被俪嫔娘娘惡心到呢?
陸美人看着已經走過龍翔門的步辇,皺着眉道:“是誰在冷妃娘娘一進城,便派了刺客刺殺她?
”
“這誰知道呢?
”白婕妤聳了聳肩,“流了那麼多的血,怕是傷得很重呢,我們要不要去看看?
”
“還是去看看吧。
”俪嫔出聲道。
白婕妤等人都看向了她,她臉色緩和了不少,微揚着下巴道:“都是後宮的姐妹,冷妃受了這麼重的傷,我等若是不去瞧瞧,關心一番,皇上怕是會覺得我等不歡迎冷妃回宮呢。
”
說罷,俪嫔便轉身朝龍翔門走去。
不去瞧瞧,她又怎麼能看着那賤人毒發而死呢?
白婕妤沖陸美人挑了挑眉,俪嫔說得她好像很歡迎冷妃回宮一樣,最不歡迎冷妃回宮的人就是她好吧。
不過,她們還是跟着俪嫔一起走了。
步辇直接擡到了龍翔殿門外,在龍翔殿伺候的宮人和等待的禦醫還有醫女,皆跪地恭迎。
在鳳城寒他們入宮前,便已經派了人回宮傳信,讓禦醫在龍翔殿候着。
鳳城寒一家三口下了步辇,小白白和小咪在他們下步辇的時候,先一步跳下了步辇。
小路子還有小呂子看到嘴裡發出“嘿喲”的聲音,從步辇上跳下來的太子殿下,頓時便紅了眼。
回來了,太子殿下終于回來了。
說恭迎太子殿下的時候都帶着哭腔呢。
“都起來吧。
”說罷,鳳城寒便直接帶着冷落月和小貓兒進了龍翔殿。
“太子殿下小心門檻。
”小路子彎着腰提醒道。
小貓兒跨過門檻,扭頭瞧見他眼睛濕漉漉的,便問:“你怎麼哭啦?
”
小路子又擦了擦眼睛,一邊哭一邊笑,“奴才這是高興的,太子殿下和冷妃娘娘回來了,奴才太高興了。
”
“太子殿下都長這麼高了,應該都不記得奴才了吧,奴才還抱過殿下呢。
”
小貓兒看着他眨了眨眼睛,奶聲奶氣地道:“不哭了,我記得你,你是路路對不對?
”
小路子蓦然瞪大眼睛,驚喜地點着頭道:“沒錯,奴才是路路,殿下竟然還記得我。
”
一激動,也忘了自稱。
王信抱着孩子跨過門檻,“嚷嚷啥,咱們殿下聰明着呢,但凡是跟他親近的人,他都記得。
”
“太子殿下可記得奴才?
”小呂子湊上前問。
小貓兒用亮晶晶的葡萄眼,盯着他看了一會兒,小手一指,“你是呂呂。
”
“嗚嗚嗚,沒錯,奴才就是呂呂,太子殿下還記得奴才。
”小呂子哭着道,心裡感動急了。
兩年不見,太子殿下竟然還記得他們。
“好了别哭了,皇上和冷妃娘娘都進殿了,還不快進去伺候。
”王信沒好氣地踹了小呂子的屁股一下。
小呂子用袖子擦了擦淚,“嘿嘿”一笑,一路小跑着進了正殿。
biqupai.
“娘親。
”小貓兒想起了娘親,也哒哒哒地朝正殿跑去。
王信讓一個負責灑掃的小太監,去禦膳房拿熱牛乳來。
承盛抱着赫連憐月的骨灰壇,站在門口不知道該怎麼辦?
“王公公?
”
王信抱着孩子扭頭看着站在門外的承盛,皺着眉想了想道:“放摘星樓找個長條的高幾好生供奉着。
”
冷妃娘娘很在意這赫連姑娘,她又是為了救冷妃娘娘而死,自然是不能随便對待她的骨灰,得好生供奉着。
承盛點了點頭,抱着骨灰壇走了。
大白和小白跑過來了,輕松一跳便躍過了龍翔殿的高門檻。
在龍翔殿伺候的宮人,看着都有些害怕。
王信沖他們解釋道:“這是雪狼,乃太子殿下養的寵物,不會咬人的。
方才進殿的那兩隻獅子貓,還有太子殿下肩膀上的小肥鳥,都是太子殿下養的寵物。
”
宮人們看着兩隻雪狼幹咽了一口,太子殿下養的寵物還真是特别。
那麼小點兒的太子殿下,竟然養了能一口把他吞下去的雪狼做寵物。
王信道:“你們誰去給大白和小白拿些燒雞或者燒兔子來,要整隻的。
”
早上它們就吃了幾個饅頭,這會兒怕是都餓了。
“王公公,奴才去吧。
”剛進龍翔殿伺候不到一年的小穗子站了出來。
他雖然年紀小,但人卻很機靈,辦事也妥帖。
王信點了點頭,“你去吧,順便再讓禦膳房準備着,等禦醫給冷妃娘娘治完傷,就會傳膳。
”
小穗子:“好勒。
”
王信抱着孩子進了偏殿,這孩子餓狠了,也不哭也不鬧更不動。
正殿内
冷落月坐在椅子上,醫女用鋒利的剪刀,小心翼翼地剪掉了她的袖子。
袖子一剪開,便看到了一道一指寬,小拇指長的傷口,傷口外翻,深可見骨,但卻沒像鳳城寒的傷口一樣,直接貫穿手臂。
醫女皺起了眉,好深的傷口。
她擡眼看了一眼冷妃娘娘,隻見她盯着自己左臂上的傷口緊緊地蹙着眉,能看得出來她現在很痛,但是卻并沒有哭,右手隻是緊緊地抓着皇上的袖子。
醫女在心裡感歎冷妃娘娘能忍,傷得這麼重都不哭,更沒有喊一聲疼,若是換了别得娘娘,便是手被發簪戳一下就要哭起來了。
上次,白婕妤被發簪刺傷了手,她宮裡的宮女火急火燎的跑到太醫院,請趙禦醫去瞧,趙禦醫便帶上了她。
她和找禦醫眯起眼睛在白婕妤的手上找了好久,才找到那一道小得幾乎看不到的劃痕。
若是她們去得晚些,那傷口怕是都要愈合了。
白婕妤卻很緊張,又是紅着眼說好痛,又問會不會留疤?
趙禦醫說沒有大礙,都不需要包紮,但白婕妤還是讓他給開了一瓶舒痕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