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78章 故意激怒他
許言傾有時候會覺得聿執這人,挺端着的。
場面越大,端得越厲害。
别人看他冷冷冰冰,從不說笑,還以為他多正經呢。
他圈着許言傾的腰,認真地親吻她,起初很溫柔,輾轉在她的唇瓣上。
直到許言傾有了回應,聿執的手按到她腦後,這一下下去,就激烈了。
結束的時候,她心髒還沒緩過來,趴在聿執肩膀處,任由他抱着。
“體力不行啊,這一下就癱軟了?
”
聿執手掌在她背後,從上到下地摸,許言傾臉蛋動了下。
她突然看到不遠處站了個男人,定睛細看,居然是宗觞。
就像一條藏在暗處的惡狼,更像個沒什麼靈魂的傀儡,許言傾感受到了他的陰魂不散。
“回去吧。
”
她拽了下聿執的衣服。
“裡面又吵又鬧,不喜歡。
”
許言傾揚了聲音,“外面又冷又冰的,說不定還會遇到野獸。
”
聿執輕笑着拍她腦袋,“這兒哪來的什麼野獸?
”
“萬一動物園裡沒關好呢?
”
許言傾再度望向宗觞站着的地方,他還沒走,兩隻眼睛裡淬着幽幽的寒光。
“走吧,我不想在這。
”
許言傾被他盯得不舒服,宗觞從來就沒想放過她。
聿執準備帶她進屋時,宗觞藏起了半個身子,許言傾變得心不在焉起來。
“怎麼了?
不高興?
”
“沒有。
”
“是不是因為宗觞?
”
許言傾聽到這名字,身上就好像被毒蛇舔過一口似的。
聿執将她拉進懷裡。
“他折在了南海項目上,不會再起來了,宗觞以後就是條落水狗。
”
“真的嗎?
”許言傾就怕他還能爬起來,“落水狗就好玩了。
”
她知道宗觞能聽見他們的對話。
“我希望有一天,我能讓他下海遊一圈,像遛狗似的遛他……”
“行,我給他脖子裡套根繩,送給你玩。
”
宗觞拳頭捏緊了,恨不得沖出去。
“他現在是狗急跳牆,等我從王總手裡把那塊地買過來,他就等着去死吧……”
她捂住聿執的嘴巴時,已經來不及了。
許言傾聽得膽戰心驚,這應該是商業機密吧?
怎麼就這樣說出來了?
“别說了……”
許言傾眼神示意下。
聿執好像沒看見,“不用擔心,王總也算是我的人,再說都談好了,不會有變。
”
可是許言傾擔心,畢竟利益當前,宗觞為了活下去,肯定會想盡各種辦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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聿執帶了她往屋内走去,他不可能真的時刻盯在她身邊,寸步不離。
許言傾去洗手間的路上,看到一個美女同她擦肩而過。
身材很好,主要是穿了身旗袍,一眼望過去特别吸引人眼球。
她看了幾眼,收回視線時,又同另一個人差點撞上。
“不好意思啊。
”許言傾沒注意,還踩了女人一腳。
“沒關系。
”
許言傾擡頭望了眼她的臉,有些熟悉,“你不是那個……”
在自助餐廳打過宗觞一巴掌的人,她是夏董的女人,但她和宗觞還在小樹林做過不可描述的事。
“原來是許小姐。
”
“你認得我嗎?
”
“怎麼不認識,上次抽宗觞巴掌的事,不就因為你嗎?
小爺讓我動的手,這次……也是因為你。
”
許言傾朝四周看了眼,這才将視線落回到女人臉上。
“這次?
你難不成又要打宗觞?
”
女人是拿了錢,替聿執辦事的,周旋在一幫男人中間,沒人把她當人看。
她有些自嘲地挽起了嘴角,“夏董也來了,他一直是宗觞的支持者。
你說我要是正跟宗觞做點什麼時,被他看見了,他會怎麼樣?
”
許言傾多多少少能猜到些,“可你這樣……夏董還會跟你在一起嗎?
”
“這是我最後的一點利用價值了,等夏董棄了宗觞之後,我也算功德圓滿了。
”
女人往旁邊的窗台處輕靠,“許小姐,我看過你報道的很多新聞,很久很久以前,我也想做個記者,好笑吧……”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和許言傾說這些。
她就是覺得,如果每個女人能放下嫉妒心,好好地了解許言傾的話,都會喜歡她的。
“這有什麼好笑的,每個人都會和當初的夢想偏航,對得起自己就好了。
”
女人笑開了,但臉上看得出來,有些愁容。
她準備去找宗觞,許言傾攔住了她,“宗觞不會那麼傻的,在這種關鍵時候跟你亂來,你有什麼别的辦法嗎?
”
女人看了眼許言傾,“小爺說,讓我不顧一切勾引他。
”
至于想什麼法子,是她自己的事。
許言傾想到了方才的那個旗袍美人,“我有個辦法,可以試一試。
”
把對方身上的那套旗袍買下來,并不難,隻要錢到位就行。
許言傾安排好了女人,故意在四周轉了一圈,确保宗觞一定會看到她後,這才慢慢悠悠走向洗手間。
她剛打開水龍頭,男人就挨過來了。
“言言……”
許言傾聽着他說話的聲不對,好像有些沙啞,她用沾滿水的手在宗觞的面前彈了下。
水漬濺在他的臉上,男人露出難耐的表情來。
“宗觞,我剛才看到你母親了。
”
宗觞面色一冷,“你别胡說八道。
”
“真的,穿了身旗袍,特别好看,花色就跟幾年前你非讓我穿的那一件,很像。
”
宗觞不會就這麼相信她的。
許言傾也不怕他在這裡亂來,“你相信輪回嗎?
雖然你母親過世了,但她可能放不下你,會經常出現在你身邊。
”
宗觞雙手撐到洗手台上,他打開冷水,不停地掬起水潑到臉上。
許言傾胡說八道的時候,臉色卻透着一種真,你要是光看她的臉,你壓根分不清她說的真話還是假話。
“宗觞,你也很可憐,我曾經也以為你就是個變态,可現在想來,你真的……很可憐。
”
“你媽要是看到她走了之後,你過成這樣,她肯定會心疼的。
”
宗觞甩了下腦袋,發尖上全是水珠。
許言傾往後退了幾步,快速離開。
在經過前面的轉彎處,她同已經換好了旗袍的女人,點了點頭。
女人見狀,快步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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