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843章 你以為,我喜歡撿别人玩剩下的?
之前,邢霍哪怕是拒絕她,但也沒有用過這樣的語氣。
祁惜的手被甩開,她想解釋,“邢霍,我隻是……”
可男人看她的眼神,就好像她是什麼髒東西一樣。
邢霍視線在她臉上定格了兩秒,然後漸漸移到她的手上,喬知舒走過來,話裡帶着滿滿的占有欲。
“祁老師,還不松手嗎?
你抓着的男人不是别人,是我老公。
”
祁惜并不覺得邢霍有婦之夫的這個身份,有多不好。
可四周的人似乎都在指指點點,祁惜也隻好松了手。
邢太太兩手緊緊掐着,“走。
”
邢霍将她從人群中推了出去,祁惜的一個朋友聞訊而來,忙走到她身邊去。
“怎麼回事啊,地上怎麼弄得這麼髒?
”
祁惜繃着臉沒說話。
“不會是你把酒打翻了吧?
得罪邢太太了?
”
祁惜心裡的不甘再度湧起,明明是喬知舒拿她當了擋箭牌,“不是……”
“那怎麼會這樣啊?
這種大場合,你怎麼這麼不小心?
”
祁惜心頭越發來氣,剛要說什麼,就看到了喬知舒望過來的眼神。
平日裡看着那麼嬌柔的一個人,眼神卻是那樣的犀利,祁惜居然有些被她吓住了。
她不敢亂說。
邢霍将邢太太推到了外面,喬知舒很快跟出來。
邢霍一個大男人,不知道要怎麼安慰她,“媽。
”
邢太太隻說了句,“喬喬,過來。
”
喬知舒忙走到邢太太的跟前去,“媽,車上帶了一套衣服的,你看,我們是去換一下,還是回家?
”
邢太太沒丢過這麼大的臉,心裡就跟被擊穿了一樣,這時候的她,仿佛一個被打擊過度的孩子,連基本的選擇都做不出來了。
喬知舒知道她難受,她蹲下身去,“媽,沒事的,我們好好看醫生,等以後恢複了就好了。
”
“喬喬,我差點把你的臉都丢光了。
”
喬知舒聽着這話,她比邢太太還要難受,“我才沒有這樣覺得呢,媽,能跟你一起出來,我好開心的。
電視裡不都這麼演嗎?
豪門婆婆帶着兒媳出席各種各樣的宴會,大殺四方……”
喬知舒将手輕按在邢太太的腿上,“我盼着好久了,今天我都跟别人自我介紹,說我是邢家的媳婦,人人都羨慕我。
”
邢太太的心有種被治愈的感覺,這是邢霍給不了她的幸福感。
她看着喬知舒,就像看着自己生的閨女一樣。
“我不回去,難得邁出這麼一步,難道就要臨陣脫逃嗎?
”
“那好,我們去換衣服。
”
喬知舒起身,她走到了邢霍的身邊,“你先帶媽過去,一會把房間号告訴我,我去處理點事。
”
喬知舒剛要往裡走,就被邢霍握住了手腕,“什麼事?
”
她隻是微笑了下,“小事。
”
喬知舒回到方才的地方,見保潔員拿了拖把,正要打掃。
她快步過去,從那人手裡拿走了拖把,“我來吧。
”
保潔員看她的打扮,那肯定是華府的貴賓,怎麼能讓客人動手呢?
“真的不用,這是我應該做的。
”
喬知舒已經彎了腰,先将地上的碎玻璃都撿起來。
“你能幫我去打桶水過來嗎?
”
“行,沒問題。
”
喬知舒見她離開後,忙拿了拖把開始清理。
祁惜走了過來,就站在幾步開外,“喬知舒,沒想到你心機這麼重,你這是要在邢霍面前故意表現嗎?
”
喬知舒忙于收拾,不想搭理她。
“你就是靠着這種手段,收買邢太太的?
”
喬知舒将地上簡單收拾了下,幸虧她想到了,也幸虧她支走了保潔員。
雖然污漬混在一起,看不出來了,但還是會有味道的。
喬知舒拿了保潔員放在這的地闆清潔劑,擠在了地上。
清香味瞬間蓋住了那些味,祁惜就不信喬知舒真能受得了,“你就别裝了,難道你不覺得惡心?
”
喬知舒拎起拖把甩過去,髒水灑在了祁惜的腿上。
她趕緊走開兩步,“你幹什麼!
”
“你自己非要湊過來的,擋路了,你看不出來嗎?
”
祁惜看喬知舒清理的樣子,倒真不像是嫌棄,可她就做不到這樣的。
喬知舒收拾完這邊,馬上又去找邢太太了,那裡需要人手,換衣服前還要擦個身才行。
這種事,邢霍幫不上忙。
他在華府的院子裡等喬知舒的電話。
男人心情不大好,手裡夾着煙,遠遠望去,男人指間藏了一點猩紅。
祁惜在後面站了會,才敢走過去。
“邢霍。
”她在他身後輕喊一聲。
男人頭都沒有回,祁惜知道方才的事,邢太太肯定都和他說了。
“你聽我解釋好嗎?
邢太太估計誤會我了,我當時隻是想找人來把地上弄幹淨。
”
邢霍冷嗤,他的聲音落在凄冷的風中,“你看出來,你跟喬喬的區别了嗎?
”
祁惜聞言,話語聲有些激動,“她做那些,無非就是做給你看的,你以為她是心甘情願的嗎?
”
邢霍聽得不爽,但并沒有跟她争辯。
“那這個機會擺在了你的面前,你怎麼連裝都裝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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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惜喉嚨裡像是被一團棉花堵住了。
“要說多少遍,你才能死心?
”邢霍轉身盯着她,“你跟喬喬完全不能比,她比你善良,什麼都比你好。
我做的錯事不多,不過錯的最離譜的一件,就是跟你扯上關系。
”
喬知舒的電話打過來,說是衣服已經換好了。
邢霍聲音變得很溫柔,“好,我馬上過來。
”
祁惜眼眶裡酸澀不已,眼圈都是通紅的。
“邢霍,那你就沒想過嗎?
這些可能都是喬知舒設計的呢?
”
祁惜慌不擇路了,邢霍定定地盯着她。
“再被我聽見一句這樣的話,我不會對你客氣。
祁惜,她是我太太,邢家的少奶奶不接受你任何的诋毀!
”
男人轉身欲要離開,剛走出去兩步,又停住了。
“還有,你憑什麼以為我們還有機會?
憑你跟席新洲睡過,還是憑他手裡的那些照片和視頻?
”
邢霍冷笑聲落得更重,本來,他是不屑對一個女人落井下石的。
“你以為我就得撿别人玩剩下的?
”
祁惜頓時覺得如遭雷擊,身影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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