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517章 一起面對,好不好?
聿執正面看向他,目光在男人的臉上掃了一圈。
那種眼神,帶了些陰冷刺骨,令人不寒而栗。
聿執随即唇角輕勾起抹笑,“休息半小時,至于你所提的疑問,待會我将一一解答,滿意嗎?
”
對方被逼視得差點接不上話來,“好……我,我們等着。
”
汪詩詩被帶到了外面的一間休息室内,她雙手抱着肩膀,“昨晚,一夥人闖了進來,把阿越挖出來了。
”
她說到這,擦了把眼淚。
身旁的女人見狀,把自己的事也說了,“我最近談了個朋友,家裡條件還不錯,那幫人威脅我,如果我不按着他們說的去做,就把我以前那些事統統抖落出來。
”
“他們的目标是我,是想借着這個簽約儀式,把我釘死在恥辱柱上。
”許言傾想來,還是有些後怕的,
畢竟,她和聿執的開始不光彩,甚至在别人看來,是難以啟齒的。
她看向失了魂一樣的汪詩詩,走過去抱住她。
“汪姐,謝謝你。
”
汪詩詩閉了閉眼睛,“謝什麼呢,我總不能為了一個死人,推你去陪葬……”
話雖這樣說,她心裡還是劇痛無比。
聿執靠向旁邊的休息台,臉上也有沉重,“江懷已經讓附近的人過去了。
”
汪詩詩艱難的扯了抹笑,“随便吧,八成是拿不回來的,他終歸已經走了……”
留下的,不過就是她的執念罷了。
許言傾視線同旁邊的女人輕對上,她也跟對方說了一句,“謝謝。
”
女人面色稍怔,“我什麼都沒做,不用謝我。
”
“你沒有幫她們,就是在幫我,你也賭上了你的幸福,畢竟那夥人什麼都做得出來,謝謝你。
”
女人心裡清楚,也一直記着,她欠許言傾一份人情。
當年她被夏董當衆毆打,衣服都快被扒光了,是許言傾給了她一件外套,裹住了她僅剩下的那點尊嚴。
雖然她為了錢出賣過很多人,但她也懂知恩圖報。
汪詩詩冷靜下來後,手摸向眼角,那裡痛得厲害,下手真夠重的,差點就把她眼睛弄瞎了。
“言傾,你要做好心理準備,我昨晚從他們的對話中聽出來了,他們是有備而來。
”
汪詩詩擡起那張淤青的臉,“他們好像查到了那筆五十萬的轉賬記錄,我怕一會會有人用這個大做文章。
”
許言傾垂在身側的手掌緊攥了下,“連那筆錢,他們都查出來了。
”
所有和錢挂上鈎的,都會被視作是肮髒的開始吧?
聿執走過來,将她摟進懷裡,親了親她白透的小臉,“那就索性公開,我們已經結婚了,什麼都不用怕。
”
原本他就已經在籌劃一切,隻是想等到最好的時機罷了,如今看來,不用等了。
“可是……”
怎麼公開呢?
一會肯定會有人緊咬着不放,許言傾不想去面對那些過往,“他們不光想對付我,還想毀了你。
”
聿家新進門的少奶奶居然做過那檔子事,誰的臉上能挂得住?
聿家這門檻,怕是以後要被好事之徒給踩爛了!
“他們毀不掉我。
”聿執将她抱緊了些。
汪詩詩也覺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與其被人捏住喉嚨,還不如一次性解決掉,反正你們都結婚了,大不了拼個魚死網破。
”
許言傾望了眼聿執,“要拼嗎?
”
聿執眼角輕笑開,“拼什麼拼,他們夠資格嗎?
”
他随後給江懷打了個電話,讓他把東西都準備好。
許言傾蹲在汪詩詩的身前,眼裡有些愧疚,她緊握着汪詩詩的手腕,“這是我欠你的。
”
“你傻了吧?
跟你有什麼關系?
”
許言傾最怕阿越的骨灰找不回來,她見過汪詩詩半死不活的樣子,若不是因為要對付她,那幫人也不會把阿越挖出來。
聿執站在窗邊,伸手将窗戶推開,他已經好久不抽煙了,隻是随身一直帶着一盒。
他抽出一支咬在嘴裡,這會卻點燃了起來。
空氣中很快彌漫着香煙味道,男人颀長的身影靠在那,周身籠罩出層層陰霾,汪詩詩那邊,他一直是特别關照的。
但她有手段,也有能力,自己養了一票人,她不喜歡聿執的人盯着她,像是看賊一樣,可偏偏這樣就出事了。
許言傾想讓汪詩詩趕緊去醫院,可汪詩詩不肯,“我不走,我一定要看看那幫人最後會落得個什麼下場。
況且,你這邊的事還沒解決。
”
“你不用擔心我,我會沒事的……”
聿執掐熄了煙,起身走過來。
時間差不多了,這會,外面的媒體肯定都伸長了脖子,“走吧。
”
他俯下身握住許言傾的手掌,輕輕捏了下。
“那你等我們回來。
”許言傾另一手,拍了拍汪詩詩的手背。
汪詩詩點了頭,“行,我等你。
”
許言傾跟着聿執走出去,汪詩詩邊上的女人倒了杯熱水給她,“汪姐,喝一口吧。
”
汪詩詩一臉心事重重的樣子,“我對傅竹雨有愧,我心裡也很難受,他們一步步逼我,我……對不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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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言傾伸手将門帶上,江懷從不遠處走了過來,“小爺,現場的出入口我都讓人封死了,沒人出得去,也不會再有人進來。
”
聿執帶着許言傾回到會議廳時,現場全是說話聲,一見到兩人,頓時變得鴉雀無聲。
聿執握着許言傾的手走到先前的位子跟前,他将椅子拉開,讓她坐到自己身側。
下面的記者,已經躍躍欲試,将要問的問題全部羅列在了腦子裡。
許言傾深吸口氣,擡起眼簾,直面望過去,前路縱有風雨,可她身邊還坐着一個可以跟她共同面對的男人。
她并不孤單。
聿執将一旁的話筒拿過來,渾身帶着壓迫感,“有什麼想問的,問吧,不過我沒多少時間,你們挑重點說。
”
一名記者立馬站起了身,聲音幾乎貫徹整個大廳。
“聿小爺,這汪詩詩的底細,現場很多人都知道,我們就想了解一件事,許言傾跟您究竟是如何開始的?
是不是真如外界所傳的那樣,她接近你時目的不純,各有所需?
”
筆趣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