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20章 别忘了,你妹妹是他害死的!
宗觞同樣坐在第一排,有些按捺不住。
旁邊的助理,使勁想緩和他的情緒。
“宗少,您想回到董事局内,這次的機會可不能錯過……”
“宗成天天都在盼着你出岔子,董事局有好幾位董事都看好您,就看半島故鄉和南海項目上,您能做出什麼成績了……”
宗觞一個字都聽不進去。
“她媽媽那邊,你們真的失手了?
”
“跟過去的人已經聯系不到了,八成是真的,但現在最主要的是半島故鄉……”
宗觞望向許言傾的方向,“聿執聽了她那天的話,不可能還會幫她的,為什麼會這樣?
”
“宗少?
”
這個節骨眼上,宗觞别犯糊塗啊。
助理有些急了,從兜裡掏出來一瓶藥。
他打開瓶蓋,将藥丸從裡面倒出來。
許言傾起身時,聿執餘光隻是掃了眼,但是沒有制止。
他看到她從旁邊的位子處繞出去,宗觞看到她過來,他眼裡還是有一些期盼的,“言言?
”
助理剛要擡頭,手中的藥瓶就被許言傾搶了過去。
“你做什麼!
”
許言傾往後退去,很快走上了高台,中間一名項目負責人話說到一半,“喂,你是幹什麼的?
”
“不好意思,打擾下。
”
許言傾拿起了放在桌上的話筒,另一手揚起了那個藥瓶。
她面向台下的一幫人,許言傾壓抑多年的恨意湧到喉嚨口,突然堵得她說不出話一樣。
許言傾緊緊地攥着那個瓶子,看到宗觞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她的手朝着宗觞指了過去。
“這位宗公子有嚴重的狂躁症,在今天這樣的場合下,還要靠藥物控制,你們放心把半島故鄉交到這種人手裡嗎?
”
“你血口噴人,胡說八道!
”
宗觞身邊的助理氣得差點當場拍桌子。
被搶了話筒的男人,是宗觞的支持者,早就做好打算要在今天投他一票。
“你有什麼證據嗎?
就靠着這個藥瓶給人定罪?
”
助理聞言,立馬就攬到了自己身上,“那藥是我的。
”
黃頂已經把視頻都發過來了,許言傾将手機的音量調到最大。
“患有狂躁症的人,很多時候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一個人,如果連自我控制的能力都沒有,何以做到管理能力?
”
許言傾将手機視頻給台上的人看。
聿執隻聽到宗觞的嘶吼聲,像一條被激怒的狗,狗叫聲從那個手機裡傳出來。
台上幾人面面相觑。
這時,坐在下面的宗成開了口,“也給我們看看,我也挺好奇的。
”
許言傾下了台,宗觞的眼睛緊緊地盯着她,助理急得滿頭大汗,“宗少,這可怎麼辦?
”
宗成隻是掃了兩眼,就啧啧出聲,“這不就是故意傷害嗎?
許小姐,你可以告他的。
”
許言傾給坐在第一排的人都看了,經過聿執身邊時,她想加快腳步過去。
但她的手腕被聿執扣住了,他将她拉近過來,将手機舉到他的面前。
畫面中,宗觞憤怒的樣子,很是駭人,許言傾安靜沒說話,宗觞卻像一頭暴怒的獅子,他上前步掐住了許言傾的脖子。
她想将手機收回去,但聿執緊緊地握着。
她手腕處的骨頭被捏得生疼,聿執的眼神寒徹入骨。
這是許言傾将手機藏在窗台上,偷拍到的。
宗觞反反複複說着幾個字,“說話,你說話!
”
許言傾的沉默,更加激怒了他。
聿執看到她雙腳踮了起來,像個了無生息的布娃娃一樣,不知道是因為放棄了,還是吃準了宗觞不會真的要她的命,她甚至垂着手臂,都不掙紮一下。
聿執沒法做到冷靜,更沒法做到心如止水。
他恨不得在這,掐死了宗觞那個畜生。
許言傾想掙開他的手,聿執的目光從屏幕上擡起,他深深地望入她眼中。
手機裡傳來一陣巨響,是許言傾整個人被宗觞給丢在地上。
聿執喉間輕滾着,眼裡面的怒色已經在燒灼起來。
她的三年,不光是被關押這麼簡單,甚至還有可能是經常被毆打。
“言言——”
宗觞的聲音,幾乎是在人群中炸開的,“你就這麼恨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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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道今天對他來說有多重要,她想徹徹底底毀了他嗎?
許言傾目光硬生生别過去,她難道不應該恨他嗎?
“他不光有病,他還不擇手段向人行賄,我這邊還有另外一個視頻……”
許言傾這是不把他毀個徹底,不罷休啊。
聿執盯着她繃緊的臉皮,她所有的委屈和恨意,積壓在心裡太久了,就算今天宗觞死在這,都不足以洩恨。
他改天幫她讨還是一回事,她今日親手報仇又是另一回事。
聿執的手指松開了。
許言傾将那日在沙灘上拍到的視頻公布出來,畫面不堪入目,“這裡面被強迫的女人,就是宗觞行賄的證據,她願意站出來指認姓宗的。
”
黃頂已經說服了那個女人,她随時可以出現在現場。
“居然還來這一套!
”
“就是,半島故鄉不是兒戲,這種龌龊的人也配。
”
四周的議論聲越來越大,宗成一臉看好戲的樣子,“宗觞,看來你壓根沒把爸的教誨聽進去,做生意講究的是幹幹淨淨,你倒好……”
宗觞一把掀掉了身前的桌子,突然沖着許言傾大步沖過去。
不用聿執出手,江懷是第一個攔在跟前的。
“宗少想鬧事嗎?
那隻能喊保安過來了。
”
宗觞牙齒都快咬碎了,“言言,你對我難道一點舊情都沒有嗎?
當年,我的命是你救的,你不可能……”
“我早知道有這天,我會高高興興地看着你去死。
”
這話,她早就跟自己說過無數遍了。
聿執站起了身,他走到許言傾身邊,将手機拿了過去。
“關于半島故鄉的投票,你們現在就可以開始了,自己投的票,自己承擔風險,我希望諸位考慮清楚。
”
他拉過許言傾的手,輕輕地說了一句。
“回家了,飽飽還在家等你。
”
許言傾有些渾渾噩噩的,被聿執給帶出了會議大堂,兩人剛走出幾步,宗觞就追出來了。
“言言,你别忘了,你妹妹是被誰害死的!
”
筆趣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