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48章 我要看看,你老公長什麼樣?
許言傾沉默了兩三秒。
“我沒有什麼老公,讓他滾。
”
“保安已經想法子驅趕了,但是沒用。
”
許言傾似乎已經猜到是誰了,“那就報警。
”
“可他這也太要命了,還攔着業主們的車子,敲窗戶查看後備箱,說……說您是不是藏野男人回家了。
”
“直接報警,不用跟他廢話。
”
她話音剛落,就聽到腳步聲出去了。
許言傾擡起眼簾時,聿執已經出了她的房間門。
她可不認為他這就要回家了,許言傾挂斷通話後,快步跟了出去。
她在電梯口追上他,“你幹什麼去呀?
”
“我去看看,你老公長什麼樣。
”
聿執手指在下行鍵上按着。
“八成是宗觞,不用理睬他。
”
聿執修長的身影投向電梯鏡,他目光定格在身後的許言傾身上,“要是别人呢?
說不定,真是你老公找你來了。
”
許言傾擰起眉頭,“我沒什麼老公。
”
“那我是誰?
”
許言傾是孩子的媽媽,他是孩子的爸爸,約等于他是她的老公。
至少聿執一直是這樣認為的。
“你?
”許言傾似乎真的在認真思考。
聿執挑眉,說啊。
“前男友吧。
”
電梯門打開,聿執盯緊了許言傾的這張臉,怒意從撕開的胸腔内慢慢滲透出來。
電梯門即将合上,聿執伸出手臂,擋了下。
“那年你要生飽飽了,我們一起給孩子起名字,買東西,那時候你沒把我當前男友吧?
”
許言傾不知道怎麼回答他,“過去了的,就都是前男友。
”
“所以,我跟宋晉在你心裡,是一個含義?
”
那肯定是不一樣的。
宋晉那一段,剛開始就結束了,沒什麼遺憾,沒什麼别的感覺。
可跟聿執的這一段,幾乎要了許言傾半條命。
她沒說話,聿執就當她承認了。
他走進電梯内,按了個數字鍵,“下面的人要真是宗觞,我弄死他。
”
許言傾耳朵裡飄進來這麼一句話,她沖進電梯時,差點被門夾。
“他跟個瘋狗一樣在門口亂叫,肯定有很多人看熱鬧,你别去……”
她拉不住聿執,卻又不放心他,隻好跟下去。
宗觞一手拎着酒瓶,助理在邊上想拉他,“宗少……”
“許言傾,你出來,你抛家棄夫,你為什麼這樣對我?
”
門口人不多,畢竟天已經晚了。
再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争分奪秒賺錢都來不及。
許言傾看到保安攔着宗觞,不給他闖進去。
“你要再這樣,我們報警了。
”
“來啊,報警,警察來了我也不怕,我老婆在裡面……”
聿執聽着這話,腳步走得越來越快。
風割過男人冷冽的面龐,他的眉眼,他的表情,無一不是冷到令人心懼。
聿執下了長街,直奔門口而去,西裝褲壓出了猙獰的褶皺。
許言傾怕出事,她經過景觀池塘時,停頓了腳步。
池塘裡面有魚,旁邊還有個小桶,是白天有孩子在這裡玩,忘記了拿回去的。
宗觞推開一名保镖要硬闖。
“把許言傾叫出來。
”
“我知道她住哪一棟,哪一樓,你們讓我進去也行!
”
他喝得醉醺醺的,被人攔着,心裡不爽到極點,“叫我老婆出來……”
聿執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握成了拳頭。
剛要沖過去動手,就聽見身後傳來了許言傾的聲音。
“讓開,都讓開!
”
聿執腳步慢了下來,還沒轉身,就看到許言傾已經從他邊上跑過去了。
嘩——
一盆水直接潑到了宗觞的頭上。
旁邊的保安和物業人員閃得比較快,躲過一劫,隻不過宗觞的助理就沒這麼好運了。
許言傾手裡提着個空桶,因為氣憤,兩個肩膀微微聳動着。
晚上真的很冷,宗觞被潑懵了,頭發上還有條正在垂死掙紮的小金魚。
他凍得嘴皮都在打架,好不容易才睜開眼簾。
“言言。
”
許言傾将那個桶砸在他的腳邊。
“你給我滾!
”
宗觞用手在臉上抹了把,風一吹,凍得他快結成冰棍。
“言言,不生氣了,跟我回家。
”
他說着,往前走了步,伸手想要拉住許言傾。
隻是還沒碰到她的手,腹部就結結實實挨了聿執的一腳。
許言傾看他像個皮球似的被踢出去,身子倒退幾步後,摔在了地上。
“宗少!
”同樣被濺了一身水的助理趕緊過去,想将他拉起來。
宗觞背部着了地,躺在那裡,就不想起來了。
嘴裡還在念叨,“言言,回家了。
”
聿執攬過許言傾的肩膀,帶她往小區裡面走。
“大晚上的,不困?
回去睡覺了。
”
“我要報警,等警察過來。
”
聿執不忍心她這麼折騰,“交給我,我來解決。
”
許言傾怕他下手太重,“你要冷靜,别做不值得的事。
”
“嗯,你說的話我都聽。
”
許言傾看了他一眼,不知怎的,臉上有些燙。
“我困了,我去睡了。
”
“好。
”
聿執沒送她進去,許言傾也不知道後來有沒有發生什麼事,她回家後就睡了。
翌日。
她早上準備去公司,剛下樓,就聽到兩個晨練回來的人在說話。
“昨晚有人跑到我們小區發酒瘋了……”
“是嗎?
現在的人怎麼回事,我最讨厭的就是酒鬼。
”
“據說在門口那個池塘裡面睡了一晚上,一大清早,有人遛狗發現的,以為是個死人呢,這會已經被救護車拖走了。
”
許言傾心想,這‘死人’應該是宗觞吧?
她經過門衛的時候,還問了一嘴,“您好,聽說有人在池塘裡泡了一晚上,是昨晚那個酒鬼嗎?
”
值班的保安忙不疊點頭,“對,就是他。
”
“那他身邊跟着的那個助理呢?
”
“昨晚就被拖走了。
”
被江懷叫了人拖走的,敲暈後丢在了某個安全的小樹林裡面。
宗觞醉得太死,池塘水不深,坐在裡面也就到腰部,他倒是在裡面‘美美’地睡了一覺。
這幾天,許言傾查了下唐醫生的資料,從她手裡被挽救過來的病例不少。
她也不能一直逃避,便安心接受了心理治療。
再加上藥物的配合,她相信她慢慢能恢複的,畢竟她還有媽媽和女兒。
為了她們,她也要好好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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