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91章 她是最幹淨的女人
許言傾看眼頭像,是聿執。
她點了右上角的小三點,一頓操作,把他給拉黑了。
聿執一路上都沒等到許言傾的回複,看來她是睡着了。
回到攬山苑,聿執剛進屋,就看到趙思南推着輪椅過來了。
“外面雨挺大的吧?
”
“嗯,”男人換了拖鞋,身上還有濕意,“這幾天都有雨。
”
聿執經過趙思南的身邊,被她輕拉住手,“你還打算不理我嗎?
”
他的手有點涼,方才撐過傘,聿執低頭對上趙思南擡起的目光,“我沒有不理你,時間不早了,快休息吧。
”
“聿執,我給你打過電話了。
”
趙思南沉不住氣,有些事不說穿,她心裡難受。
“什麼時候?
”聿執明知故問,手機上現在還有她的未接來電。
趙思南想到電話裡那一串串嬌吟,還有那個叫糖糖的女人,她心裡是真煎熬。
“你還接通了的,隻是你沒說話,是不是别的女人接的?
”
聿執想要抱她上樓,“别瞎想了,沒有别的女人。
”
他現在是不是覺得,敷衍她就是在浪費時間?
趙思南抓緊了他的手指不放,将手機遞給他看,“這兩分鐘的通話記錄,不可能是我造假吧?
”
聿執視線淡淡地掃過,從兜裡摸出手機。
他的那條記錄,被許言傾給删了。
那個時間,他應該還在豪門會所,身邊也隻有許言傾在。
“我在電話裡說什麼了嗎?
”
趙思南滿是委屈的腔調,鼻子掩不住泛酸,“有女人的聲音,我知道你們在做什麼,聿執……我現在這樣子,你看不上是嗎?
”
“但你别找……那種人啊,我受不了。
”
“哪種人?
”
“我都聽到了,那女人說她叫糖糖,電話裡還有很大的沖水聲,你們……”
他居然逮着個女人,就在公共區域,饑不擇食了嗎?
聿執突然笑開了,看上去沒有怒色,就是笑得眼角都拉開了。
“你還笑?
”
他頓時就想通了,許言傾在走廊上為什麼對他投懷送抱。
聿執看趙思南一副心酸痛苦的樣子,他能想象得出當時做着這件事的許言傾,心裡應該挺暢快吧?
“我進洗手間的時候,倒是聽見隔壁有人玩得挺起勁,我沒接到你電話,可能是不小心碰到了。
”
這話,趙思南卻不是很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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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管在哪,都會訂包廂吧?
包廂裡不是有獨立洗手間嗎?
”
聿執低下身,鎖骨從襯衣裡面跑了出來,他出來後扣子就沒系上,配着那一張能惑衆的臉,趙思南有些心跳加速。
“思南,我不可能跟人在洗手間亂搞的,我也受不了那種環境和味道。
”
話已至此,趙思南不好再糾纏了。
信也好,不信不好,聿執的解釋就到這了。
他将她從輪椅上抱起來往樓上走,心裡卻想着,許言傾這是仗着多喝了兩口酒,把壞主意都打到他身上了。
翌日。
車子開進豪門會所,聿執就聽到江懷說了句,“許小姐的母親。
”
他朝外面望去,雨依舊在下,車窗玻璃上映出一個模糊的身影。
聿執下車時,頭頂多了一把黑傘,江懷将門關上,卻看到男人徑自朝着汪琳珊走去。
汪琳珊停止了接單,穿着雨披,就站在電動車旁邊等着。
她眼裡出現了一道修長的身影,她将頭盔的擋風鏡片往上推。
還是聿執先開的口,“為什麼還讓她來這種地方?
”
汪琳珊臉色坍塌了下,沒吱聲。
“我以為你會把她手腳打斷了,讓她爬都爬不到豪門會所來。
”
汪琳珊眼睛裡淋到了雨,眼皮一直在跳,“你懂什麼?
”
聿執潭底也綴了不少冷色,難不成是被許言傾說通了?
覺得這兒來錢快,所以甘願看着女兒跳火坑,都不管嗎?
“你現在進去也來得及,看看她在裡面是怎麼……”
伺候男人的。
最後幾個字,聿執沒說出來,汪琳珊也不給他機會說。
“我的女兒,我最了解,不需要别人來教我怎麼做。
”
蕭蕭風聲,摻雜着嘩嘩落下的雨,将這位母親的唇瓣打得烏青。
這天氣等在外面,真的太冷了。
“你了解?
可她在裡面賺的錢,幹淨嗎?
”
汪琳珊閉了下眼簾,似乎是流了淚,淚水滾燙,夾雜着雨水的冰涼。
“我們這個家,靠的都是言傾硬撐下來的,她一雙肩膀要擔起頂梁柱的責任。
你們說她堕落也好,看不起她也罷。
可我的女兒,她要不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她不會進這種地方。
”
聿執聽着這話,硬氣的語調中,摻了咬碎牙的血腥味。
“藥都給她了,給足了,她的苦衷還能是什麼?
買房子?
”
“房子?
”汪琳珊搖着頭,“我都說了你們不會懂的。
我們現在住的地方已經很好了。
聿先生,我知道你有錢,高貴,你不會體會到得罪别人後,反抗不了的那種無奈感。
”
“我女兒還小,可她什麼事情沒經曆過?
”
“她爸剛失蹤,我們就遭到了别人的報複。
安安心髒病發,我摔斷了腿不能動,言傾出門被人潑狗血,半夜家裡又被人砸門。
”
“她一個人忙裡忙外,都扛下來了。
現在好了,安安有救了,她工作穩定了,你告訴我她反而為了錢來這種地方,我會信嗎?
我會信嗎?
”
汪琳珊掩面而泣,聲音透過指縫,悲涼且悲怆。
她的言傾,是遇到了什麼大事、難事,不能跟她說而已。
“是我這個當媽的沒用,你們要看輕她,是你們的事。
可在我眼裡,她是最好的女兒,最幹淨的孩子。
”
這些話,一字一聲,很是震撼。
聿執心尖上好像被紮了根刺,拔也拔不出來,一動,還有鋒銳的痛感。
進了豪門會所,聿執剛上樓,就碰到了戚姐。
“呦,今天大雨,倒沒阻擋住小爺過來的腳步啊。
”
“許言傾呢?
”
戚姐心想你還真能挑,“咪咪今晚有别的客人。
”
“把她叫過來。
”
“小爺,這不行吧,我不好跟别人交代啊。
”
聿執懶得跟她廢話。
“她人在哪?
”
“二樓,202包廂。
”
聿執走進包廂時,就看到許言傾在喝酒,一隻男人的手推在酒杯上,也不管她有沒有咽下去。
“喝啊,再快點,你這喉嚨也太小了……”
聿執面色肅冷,高大的身影停在兩人跟前,“讓我看看,你的喉嚨有多大。
”
男人收回了手,目光直愣愣地盯着聿執。
這不是聿小爺嗎?
這号人物,在南淮市是一頂一的王了。
許言傾眼看着聿執推了把男人,他身子往後仰靠,剛張嘴,嘴裡就被塞了個玻璃瓶。
聿執手掌一壓,酒從他喉嚨裡灌下去。
又急又快。
許言傾怕這樣喝下去,要出人命。
她伸手要去拿酒瓶,被聿執從沙發上拎了起來。
“你還是擔心下你自己吧。
”
“我怎麼了?
”
莫不是,電話的事被拆穿了?
“走。
”
許言傾想躲開,“我不走。
”
聿執手臂攬過去将她按在懷裡,強行把人給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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