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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卷 184章 錯了(二)粉紅150加更

國色芳華 意千重 4818 2025-02-13 16:35

  、、、、、、、、、、蔣長義不動聲色地坐下換衣,卻又了個噴嚏,讓小八拿了錢賞給采兒,讓幫自己去廚房要碗姜湯。

  他給的賞錢很是豐厚,言辭又溫和,采兒猶豫地看了那幅畫一眼,心想堂堂朱國公府的公想來也不會動一幅畫的心思,便袖了錢往前頭去了。

  采兒前腳一出門,蔣長義後腳就飛快地往桌前站了,小八替他研磨,他自己運筆如飛,也畫了一幅大緻差不多的墨梅圖,也寫了一詩,也留下随身小印,随即将蕭雪溪的畫作卷了,交給小八。
小八鬼鬼祟祟地出去,很快就有個穿了白粗布衣裳的年輕小厮上前來接,并與小八耳語了幾句。

  小八聽得連連點頭,将畫遞給那年輕小厮,回身去禀蔣長義。
那年輕小厮自将一塊舊布包了那畫,往後頭去了。
順猴兒從不遠處的冬青樹叢後出頭來,大搖大擺地跟了上去。

  待到采兒回來,蔣長義已經換好了衣服,坐等他的姜湯。
小八略略掃了一眼桌上的畫,見還原封不動地放着,便不管它,送走蔣長義便借着這由頭縮在亭烤火取暖,不去其他地方領差。

  卻說跟着呂方等人踩着瓊碎玉往後頭行去,但見天色碧藍,襯着園中的皚皚白雪,梅花怪石,又有一汪碧水緩緩東向西流來,自有一段旖旎風光。
呂方往牡丹身後看了又看,實在忍不住,低聲問道:“七郎,你那小厮呢?

  牡丹有些尴尬地道:“他說他腹疼。

  呂方也有些臉紅,低聲道:“去了這大會兒還不回來,難不成是迷了?
我這就讓人去幫你找找吧?
怕沖撞了貴人,小心着緊些好。

  牡丹謝了:“沒事,我這小厮事穩妥得很,且再等等,若是再不回來,我再請你。

  蕭雪溪回眸打量牡丹與呂方,他哥哥說得對,何牡丹這樣的人,其實該配呂方,與呂方才是門當戶對。
一時想到昨夜收到的消息,道是蔣長揚回來了,這麼急着連夜趕回來,多半也是為了她罷?
想到此,蕭雪溪心裡一酸,越看牡丹越讨厭,卻故作親熱地笑道:“你們在後面嘀咕些什麼呢?
說得這麼高興?
也說與我聽聽。

  呂方道:“沒說什麼,就是覺得這院中的雪景不錯。

  “不肯把你們的秘密說給我聽就算啦。
”蕭雪溪哂笑一回,後退幾步,與牡丹并肩走着,親熱地挽了牡丹的手,同情地道:“适才我沒來得及與你說,你裡的事情實在是過可怕了。
也真難為你年紀輕輕的,在外抛頭露面的跑。
”壓低了聲音,關切無比:“說句得罪人的話,你如今雖有貴人襄助,可貴人也難理得周全,有些須尾收拾不妥當,日後也難做人。
”微微拔高音量,顯得歡快無比:“不過你也不必擔憂,有我哥哥替你設法,一定會順利解決。
”又隐晦地提起劉暢,義憤填膺:“怎會有那樣的無恥之徒,趁火打劫……”

  牡丹就不信蕭雪溪完全不知道這件事,這副嘴臉與蕭越西實在是沒得差。
論裝,她果然遠遠不是人家的對手。

  這處宴席,卻是設在湖邊的水榭之上,将水榭四周的隔扇窗上齊了,隻留一面正對着湖面雪景,四周架起大銅火盆,燃起銀絲炭,再用銀鎏金獸香爐焚起香來,暖香襲人,賞雪享受兩不誤。
内裡坐着四個年紀與蕭越西差不多的寬袍大袖的男,說笑間俱都是引經據典,對着兩盆牡丹吟詩作對,出口成章,顯得個個都不是俗物,果然與當初劉暢搞的那些重點吃喝玩樂的宴席檔次不一樣。

  隻是與牡丹先前預想的稍微不一樣,不許仆從入内,隻能在外伺候。
牡丹略一思,便也進了。

  蕭越西見了牡丹,起身微微一笑:“隻怕你不來,幸好你還給我這個薄面。
”言罷對着衆人道:“這是何七郎。
”又指着呂方:“這個不用我說,你們都是認得的。

  身居主位的一個穿石青色袍的男立即起身熱情招待牡丹與呂方入席,笑道:“七郎的家事我們已然知曉了,蕭兄的朋友便是我們的朋友,無需擔憂。

  呂方便與牡丹介紹:“這位是席兄,此間主人。
”又低聲提醒了一聲:“京兆尹家的長公。

  蕭越西見他二人喁喁私語,便道:“十郎,此間七郎不熟,還煩你多多照料她。

  呂方自然義不容辭,牡丹卻瞧見蕭雪溪望着自己微微一笑,那笑容實在是讓人讨厭得很,遂将臉撇過,與呂方一道近前去賞冬牡丹。
但見那兩株從江南來的冬牡丹,都是單瓣種,其老枝貌似幹枯,見花不見葉,一株花瓣紫色,瓣基有紫黑斑,另一株花瓣粉紅,花瓣基部略有紫斑。

  呂方看得津津有味,連聲稱奇,牡丹卻是失望無比。
她本以為古籍中記載的冬牡丹應該會與現代的不一樣,可是現在看來,卻都是一樣的。

  蕭雪溪朗聲道:“聽說二位都是個中翹楚,我們都不知這牡丹的名字,還請不吝教。
”然後看向牡丹,貌似替牡丹争搶露臉的機會:“七郎你先說。

  牡丹輕輕道:“因其老枝貌似幹枯,卻能抽枝開花,開花時節見花不見葉,似枯枝開花,故而叫做枯枝牡丹。

  “原來你見過?
”呂方大為驚訝,随即很是折服。
可又看出牡丹的失望之意,心想她連這樣稀奇的種都看不上,不知還曉得和藏着些什麼寶貝,一時心頭癢得不行,恨不得與牡丹秉燭長談,将牡丹所知所曉全都挖出來。
便纏着牡丹隻是讨論那牡丹花的事情。

  蕭越西與蕭雪溪對視一眼,都是心領神會。

  不多時,外頭又來了個身材瘦削,笑容看着很是親切恬淡的少年,席公便拿了大杯滿裝了酒要罰那少年:“蔣郎,你來得遲了!
罰酒,罰酒!

  那少年也不推辭,接了杯就是一口飲盡。
衆人起哄,又叫他連飲杯,他也不推,俱都飲了。
蕭越西便笑:“果然不愧是朱國公府的弟,豪爽大方!

  牡丹不由仔細打量了那少年一眼,猜着約莫是蔣家第個兒蔣長義。
果不其然,蕭雪溪很快過來低聲道:“這是朱國公的第位公,叫蔣長義。
你不認識吧?
”她諒牡丹也不認識。

  牡丹搖頭,卻見蔣長義慢慢走過來,羞澀地對着蕭雪溪行禮問好,蕭雪溪自是擺出她在那次行獵時衆弟獻殷勤時的模樣,長袖善舞,哄得蔣長義眉開眼笑,感覺自己深受重視。

  便有人說用酒胡勸酒,牡丹見席間的杯統統都是大杯,又曉得此間飲酒俱是豪飲,喜歡灌自己,也喜歡灌别人,便直言道:“我不善飲酒,先行告退了。

  蕭越西道:“不強求,隻要有人願替你喝即可。

  呂方生怕牡丹就此席,忙道:“七郎你莫怕,我替你喝!
”聽他說他要替人飲酒,便有人掩口要笑,卻被蕭越西淡淡掃了一眼,便将笑聲吞回去了。

  牡丹不肯,忽見順猴兒蹴将進來,假意遞了塊帕給她,小聲道:“隻管應了就是。
”随即又去了。
才一出去,就與其他人的随從一道,被人拉了勸酒。

  于是那酒胡轉将起來,接着指了牡丹或是呂方好幾次,不多時,呂方便灌了滿滿六大杯下去,喝得直擺頭,看着就有些發暈了。
蕭雪溪便笑:“七郎你看十郎不行了,你總得自己飲一杯罷?

  “那是自然。
下次我自己喝。
”牡丹應了,坐等那酒胡靜止,哪成想接下來許多次都是指着旁人,其中又以蔣長義和蕭雪溪居多,蕭雪溪自己飲了杯,臉兒紅紅地撫着臉道:“我不行了,我去後頭吹吹風。
”遂起身離席,往後頭去了。

  蔣長義又連飲了兩杯,不勝酒力,隻來得及告了聲罪,就飛也似地往外頭奔去。
蕭越西并不放在心上,隻讓人繼續。
不多時,有人送酒進來,貼在他耳邊輕聲道:“人出宮了,一請就答應,道是馬上就來。

  蕭越西點點頭,示意那人還按原計劃進行。
他淡淡看了轉酒胡的人一眼,那酒胡便又指了牡丹和呂方好幾回。

  牡丹飲了兩杯,呂方又飲了四大杯,他越喝越不正常,面如桃花,眼如寒星,笑容滿面,就近抓了牡丹的袖,湊過去憨态可掬地笑道:“哥哥,你教教我怎麼種花兒認花兒。
好麼?
我也有些看家本領,願意拿出來與你交換。
定然不叫你吃虧。

  牡丹好氣又好笑,扯出自家袖道:“你醉了!
”呂方卻是笑嘻嘻地趴在席上,隻顧爬着去扯她,也沒其他動作,就是大聲喊:“好哥哥,好哥哥,你教我麼……”

  “這家夥越發沒樣了。
”席公一群人隻是笑罵,假意上前去拉,卻總也拉不住,他就是執着地朝着牡丹爬。
蕭越西見事情沒有朝自己預料的方向發展,性收手,邊喊快拉住他,邊忍不住奇怪,按理牡丹應該喝了第二杯後就一定會醉,可她怎會不醉?

  牡丹狠狠踩了呂方的手一腳,又将一杯冷酒潑在半擋着她的席公臉上,起身往外,大聲喊道:“貴!
順!
”進來的卻不是貴,而是蔣長揚。

  蔣長揚寒着臉過去,抓住還在大聲喊:“好哥哥,你幹什麼踩我?
好疼!
給吹吹……”的呂方,将他的手一抖一擰,将他狠狠摔在地上,然後望着蕭越西冷冰冰地道:“好像令弟出了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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