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餃子就酒?
當陳飛開着手扶式出現在田間地頭,鄉親們紛紛打招呼。
“喲,陳飛,犁地呢?
”
“這可稀奇,咱村終于出現鐵疙瘩了!
”
“聽說這鐵牛犁地可有勁了,不知道真的假的?
”
“看看就知道了!
”
手扶式犁地确實有勁,就是有點費油。
費油倒沒什麼,關鍵還費人,一趟一趟跟着來回跑。
陳飛打小就沒有幹過莊稼活,要不是他重生後身體素質過硬,還真有些吃不消。
不過手扶式是真有勁。
這點是老黃牛沒法比的。
隻有累死的牛,沒有犁壞的田。
老黃牛再有勁,總有累的時候。
犁一畝地,中間總要歇一會。
手扶式就不用,隻要你人跟得上,它可以一直突突突的跑。
陳飛家一畝半地,陳飛一個小時就犁完了。
不過卻沒有播種,而是開着手扶式把饅頭山給犁了。
前段時間一直在收割夜交藤,地下的何首烏沒動。
因為陳飛懶得用鋤頭挖,太累。
正好借這個機會,用手扶式把何首烏翻出來。
陳四鳳和柳葉兒都來了。
五鳳也來了。
他在前面犁,女人在後面,把翻出來的何首烏撿到竹籃裡。
犁地搞藥材兩不誤。
半晌的時候,大約犁了有半畝地,陳飛就停下了。
山地太累人了。
不好掌握,高高低低坑坑窪窪,時不時地還有石頭,兩隻膀子不停的較着勁。
即便陳飛身體好,也累出一身汗。
休息了一會兒,陳飛把犁換成耙。
耙過去之後,一些被掩埋的何首烏就會重新露出來。
因為常年無人采摘,饅頭山的何首烏長的很大,跟紅薯似的。
最大的一塊就有三四斤,這都是上好的地道藥材,炮制出來能賣大價錢。
那些小的,手指頭粗細的就略微差點。
何首烏是撿不幹淨的,總會有漏網之魚。
不過沒關系,這些漏網之魚就是種子,來年會繼續生根發芽,鋪天蓋地的生長。
犁地的一個好處就是,順便把雜草清除了,免得擠壓藥材的生長空間,為以後承包饅頭山做準備。
至于山下的地,陳飛壓根就沒打算種莊稼,而是準備種其他的。
譬如花椒。
陳飛暗戳戳的打算,把自家地兩邊種上花椒樹,一直通到饅頭山。
然後圍着饅頭山一圈,全部種上花椒。
這樣等花椒樹長大,就是天然的圍牆。
花椒樹全身都是刺,沒有人敢硬闖。
花椒樹種植最好是春秋兩季,現在正是播種的時候,不過陳飛家暫時沒有那麼多花椒籽(種子),需要收集一些再說。
半畝地裝了滿滿一車廂,約摸有三千斤,隻多不少。
上面墊上一層草,防止把何首烏壓壞了,然後把犁耙全部裝上車,姊妹幾個打道回府。
半路上,柳葉兒幾次欲言又止。
手扶式聲音大,說小了聽不見,說大聲又怕别人聽見。
柳葉兒隻能忍着。
何首烏有小毒,剛收回來的何首烏不能賣,需要炮制過後才行。
不過陳飛不急,何首烏不能賣,昨天深加工的也不能賣,就賣其他的,陳飛有的是存貨。
三間南屋堆成小山,院子裡則是正在晾曬的藥材,随便整點都夠一車了。
不過陳飛并沒有裝滿,還和往常一樣,在後面留一點地方裝蘑菇。
當天的收入變化不大,還是兩三百塊。
賣完之後去肉聯廠買了二斤排骨,又買了個大肘子,又去合作社買了二斤桔子,回來犒賞三軍。
主要是柳葉兒愛吃酸的,看見了就買點。
晚上沒人的時候,柳葉兒趴在陳飛耳朵邊,輕聲細語。
“陳飛哥,鐵牛犁地就是快哩!
”
“那當然,要不然怎麼叫鐵牛。
”
陳飛把寶寶食堂變成自己的模樣,柳葉兒感覺有些熱,把被子掀了去。
“現在的天,蓋上被子熱,不蓋又有些涼!
”
月光透過窗戶照在她身上,有一層乳白色的淡淡光輝。
她側躺着身子,在陳飛眼裡便形成一個完美的S型曲線。
手指順着曲線輕輕滑動,這曲線便像水波一樣微微蕩漾。
過了一會,柳葉兒輕聲說:“陳飛哥,我有些涼了。
”
陳飛說把被子蓋上,柳葉兒說不要,蓋上熱。
“可惜沒有夏涼被!
”
陳飛心裡想着,被子偏厚,蓋上熱,不蓋又怕着涼。
柳葉兒懷着身孕,一旦着涼會很麻煩。
于是隻好起身,拿了一個床單給柳葉兒蓋上。
柳葉兒閉上眼睛,
過了一會,忽然說了一句,“陳飛哥,俺家的地還沒有犁呢!
”
陳飛還沒瞌睡,趁機鑽進去。
“那就犁呗!
”
“我說的是俺家的地……”
柳葉兒暗戳戳的意思,把她家的地也犁了。
陳飛聽懂了。
“行,什麼時候犁,讓老丈人吱一聲。
”
幫老丈人家幹活沒什麼,但他沒有上趕着幹活的習慣。
至少老丈人得吱一聲。
不就是犁地嘛!
這都是小事。
“陳飛哥……你真好,我明天就跟爹說。
”
薄薄的床單下面,柳葉兒媚眼如絲。
一夜無話。
柳葉兒就心情愉悅的唱了一會兒歌,兩人就相擁而眠。
第二天,陳飛就去把柳葉兒家地犁了。
兩家是一個隊的,而且柳葉兒家地與陳飛家地相隔不遠,也在饅頭山下。
陳飛去了之後,先在饅頭山犁了半畝地,讓姐姐妹妹們先撿着何首烏,自己開着車頭去給柳葉兒家犁地。
犁完地回來,剛好表面的何首烏撿完了,陳飛把犁卸下來,換上耙。
十幾分鐘就耙了兩遍,然後再去給柳葉兒家耙地。
這樣來回跑雖然費點事,但是可以多出活。
不過給柳葉兒家就不能隻耙兩遍了,還要耥耙。
就是從一邊開始走斜線,來回繞,直到把所有直線全部壓住,最後封住邊。
這樣耙出來的地,土坷垃少,地平整,有利于耕種。
柳樹樂得合不攏嘴,等陳飛把犁耙都裝上車,樂呵呵的說晌午恁娘在家包餃子,咱爺倆順便再喝點?
陳飛想說哪有餃子就酒的?
但話到嘴邊變成了,“不了,下回再喝吧,一會兒還要進城,怕喝的暈暈乎乎的開不好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