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九章 賊咬一口,入骨三分
蘇烈則挑釁的看着陳飛。
我就整你了,你能咋地?
大不了給個警告處分。
警告就警告呗,又不少一塊肉!
王梓鑰當即就火了。
“局長,你這樣處理公平嗎?
”
蘇連勝淡淡道:“不然你還想怎樣?
”
經此一事,蘇連勝已經明白,蘇銘和王梓鑰徹底不可能了,因此對她的态度也冷淡了許多。
王梓鑰怒道:“那蘇銘呢?
蘇銘在停職期間違法亂紀,不應該嚴懲?
”
“是違規不是違法。
”
蘇連勝神色自若,“再說蘇銘同志也是為了維護國法,情有可原。
”
“好一個維護國法!
”
陳飛心中的怒火中燒,以至于忘記了徹骨的寒冷,怒目而視道:“為了報複,不惜栽贓陷害政協委員,也敢說是維護國法,蘇局長,我很好奇,你是怎麼做到睜着眼睛說瞎話的?
”
蘇連勝目光一冷,喝道:“證據确鑿,你還想抵賴?
”
“你說證據确鑿,那就請把證據拿出來,讓大家都看看!
蘇局長,蘇大隊長,還有這位警官,你們敢嗎?
”
他的聲音,因為寒冷而略微打顫,但并不影響他因憤怒而爆發的氣勢。
蘇連勝黑喪着臉看向程民權,因為從剛才的話裡聽出來,這個案子名義上是程民權主抓的,他希望程民權能負起責任。
程民權目光躲閃,閃爍其詞道:“女理發師已經招供,這就是證據!
”
蘇銘、蘇烈随聲附和:“還有你是被抓現行,你抵賴不了!
”
“對,衆目睽睽,你想賴也賴不了!
”
此時此刻,他們的目的很明确。
就算整不了陳飛,也一定要把水攪渾。
他們受處分,陳飛也别想好過。
隻要一口咬定陳飛賣銀嫖嫦,他就沒辦法洗清自己。
王梓鑰怒怼道:“僅憑理發師一面之詞就定陳飛的罪,你們在警校都學到狗身上去了?
”
蘇烈怒道:“王梓鑰,你嘴巴放幹淨點!
”
王梓鑰寸步不讓,“怎麼?
你還想打我?
”
“好了!
”
王天華叫住王梓鑰,陰沉着臉說道:“僅憑理發師的供詞确實無法定罪,你們還有其他證據嗎?
譬如現場的照片?
”
成年人都知道,嘿咻之後會留下很多東西,譬如毛發體液等,都可以作為證據。
但是當着自家閨女的面,王天華說不出口,隻能模糊的說照片。
但蘇銘他們就是栽贓陷害,故意誣陷,哪有這些東西。
當下悻悻的說,“沒有,當時隻顧着抓人,忘記采集證據了。
”
“呵!
好一個忘記了!
”
王梓鑰嗤之以鼻,“你們都不是第一天幹公安吧,這麼重要的事能忘了?
你們也是人才啊!
”
“好了,梓鑰,先不說這些。
”
事情到這個地步,王天華怎會不明白,這件事十有八九是蘇銘打擊報複,而蘇連勝為了維護自己子侄,故意揣着明白裝糊塗。
陳飛是王梓鑰救命恩人,他怎能袖手旁觀!
現在的問題是,賊咬一口,入骨三分,蘇銘等人一口咬定陳飛是賣銀嫖嫦,陳飛縱然全身是嘴也說不清楚。
于是他看向陳飛,語重心長道:“陳飛,澄清事實縱然重要,但是身體更重要,你這樣很容易把身體搞垮,不如先換身衣服,烤烤火,再慢慢商議?
”
言下之意,事已至此,沒有更好的辦法,先保重身體要緊。
陳飛想了想,這樣硬抗下去确實不是辦法,于是便點頭道,“可以先換下衣服,不過我需要給尚夢竹打電話,讓她給我送身衣服過來。
”
王梓鑰急忙說道:“那多慢啊,等她趕來你人都凍僵了,不如你到我宿舍,把衣服脫了,先鑽被窩裡暖暖。
”
蘇銘一聽臉都黑了。
雖然不是同床共枕,但那可是王梓鑰的床,陳飛一個大男人直接鑽她被窩裡,怎麼想怎麼别扭!
有心想說話,恰好蘇連勝看過來,并且不着痕迹的搖了搖頭。
意思很明顯,放棄吧,你沒機會了,就不要在意這些細節了!
蘇銘隻好假裝聽不見,哼了一聲,扭過頭去。
王天華也想到了,但是光天化日之下,自己閨女和陳飛都是光明正大的,作為老爸,他也不能說什麼。
随後陳飛在王梓鑰等人的陪伴下來到宿舍,王梓鑰直接趕人,“這是我的宿舍,你們都别進去。
”
聽到這話,蘇連勝臉色極其難看。
他堂堂公安局長,居然被下屬拒之門外?
說出去就太丢臉了。
不過看到王天華也被擋住,心裡就略微平衡了一些。
還好不是我一個,畢竟是女宿舍,不讓進很正常。
不過從另一個角度看,王梓鑰對陳飛确實過分熱情,怪不得蘇銘迫不及待的想報複!
王梓鑰關上房門,立刻換了個表情,滿臉關切之情,并且主動幫着陳飛脫衣服,一邊脫一邊滿是歉意的說:“陳飛,對不起,都是因為我,蘇銘才報複你,你要是恨我,就罵我吧,打我兩下也行!
”
陳飛連忙說道:“這不關你的事,是他們沒有做人的底線,你先出去吧,我自己來就行了。
”
“你不用想那麼多,咱們問心無愧,我都不怕,你怕啥?
”
王梓鑰是真心想幫陳飛做些什麼,好減輕内心的愧疚。
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幫着陳飛在呢子大衣,褲子,絨衣絨褲,全都脫了。
剩下的秋衣秋褲,陳飛說什麼都不讓她脫了,兩隻手拽的死死的。
“梓鑰,你快出去吧,你爸他們都在外面呢!
”
王梓鑰拿着濕衣服,臉略微有些紅,“那行,我先幫你把濕衣服拿出去烤烤,一會兒再拿個火盆進來。
”
說完,轉身走了出去。
王梓鑰前腳剛走,陳飛就急忙把秋衣秋褲全部脫了鑽進被窩裡。
冰涼的衣服穿在身上,太難受了,還是被窩暖和。
這是陳飛第二次鑽王梓鑰的被窩,不過上次是和衣而卧,這次卻脫的光溜溜的。
不過,被窩雖然暖,但陳飛已經被凍透了,一時半會兒暖不過來,過了好久依然瑟瑟發抖。
過了一會兒,有人推門進來。
“陳飛,我給你送火盆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