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五章 流氓罪
蘇連勝也是政協委員,并且也參加了這次會議。
還有王天華,都和陳飛見過面,不過大都是談正事,私聊很少。
陳飛原以為就這樣平平淡淡結束,眼看要過年了,在會議即将結束這天,決定去理個發。
畢竟華夏的習俗,都是在春節前理一次發,入正月就不能再理了,隻能等到二月二,龍擡頭。
陳飛自然是遵循着這種風俗。
然而,卻萬萬沒想到,一次簡單的理發,險些讓他身敗名裂。
蘇連勝在開會期間見過陳飛,回去之後,無意中洩露給蘇銘。
提起陳飛,蘇銘就恨的牙癢癢。
偏偏又沒辦法報複,郁悶至于,就找到好哥們程民權和蘇烈喝酒。
程民權也是公安,和蘇銘是老同學,目前是支隊長。
蘇烈則是蘇銘的堂弟,蘇連勝的二兒子。
蘇銘喝着酒,向倆哥們訴苦,程民權笑了笑,“一個人大代表而已,想報複他還不容易!
”
蘇烈多少知道一些,連忙說道:“眼下正在開會,你們可别亂來,不然鬧起來不好收場。
”
開會期間萬衆矚目,安全措施更是一流。
在這種時候去報複一個政協委員絕不是明智之舉。
程民權笑了。
“老弟,你忘了我是幹什麼的了?
”
不等蘇烈回答,程民權便洋洋得意的說,“我們刑警隊負責開會期間的安全,與會代表出入招待所都有登記,今天剛好無意中聽到陳飛說,他好像要去理發。
”
“啊,然後呢?
這跟報複陳飛有什麼關系?
”
蘇烈不明所以。
“這你就不懂了吧?
”
程民權借着酒勁說道:“我們可以這樣……再這樣!
我敢保證,如此一來,陳飛必定身敗名裂!
”
或許是酒精上頭,蘇銘眼睛出奇的亮,“老程這主意好!
隻要把握得當,就算他不死也要脫層皮!
”
蘇烈也來了精神:
“那就幹?
”
“幹他娘!
”
三人把酒杯一甩,氣勢洶洶,揚長而去。
卻說陳飛,來到一家新開的理發店。
為什麼說是新開。
因為老理發店都是國營,最近冒出來的都是個人性質。
進去之後,女理發師就笑容滿面的迎上來,“是理發嗎?
”
女理發師年紀不大,大約十七八歲的樣子,胖乎乎的圓臉,笑起來的時候,眼睛眯成一條縫。
可能是因為在室内的緣故,沒有穿外套,而是穿着一件大紅的羊毛衫。
不能說不好看,隻能說很普通。
不過陳飛并沒有嫌棄的意思,而是笑着說:“你這人挺少啊!
”
附近還有兩個理發店,人都挺多的。
陳飛不想排隊,所以才走進這家理發店。
女理發師臉騰的紅了,嗫喏着說,“其實我……剛開業不久,可能覺得我技術不好,所以人有些少,不過你放心,我會認真的!
”
陳飛倒是無所謂,初學乍練,技術不好很正常,隻要認真,應該差不到哪去。
于是便問:“帶洗頭嗎?
”
“帶的,單理發兩毛,帶洗頭三毛。
”
“行,給我洗洗。
”
陳飛是比較注重儀表的。
幹淨的儀表不單顯得帥氣,而且也是對别人的一種尊重。
不然和别人見面,邋裡邋遢的像什麼?
“好的,請您到裡面來。
”
女理發師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縫,伸手相請。
理發店并不大,但卻被隔成内外兩間,外面理發,裡面洗頭。
進去之後,女理發師笑容滿面的說,“您把外套脫了好嗎?
不然弄濕了不太好。
”
“可以。
”
陳飛脫了外套,随手放在一邊,随後就坐下,任憑女理發師給他洗頭。
女理發師确實很認真,仔仔細細的給他洗了頭,又仔仔細細的拿毛巾給他擦幹,這才一起往外面走。
女理發師在前,陳飛略微落後兩步,手裡還拿着外套,正準備穿上去。
然而,就在這時,忽然從外面沖進來幾個執法人員,為首的人大聲喝道:“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賣銀嫖嫦,給我抓起來!
”
兩個公安二話不說,一左一右朝陳飛撲去,另一個人則去抓那個女理發師。
女理發師吓得臉色蒼白,急忙叫道:“沒有!
我們什麼都沒有做,公安同志,你們不能冤枉我啊!
”
為首的人冷聲道:“少廢話,人贓并獲,還想抵賴?
抓走!
”
與此同時,陳飛也被一左一右扣住。
陳飛覺得事有蹊跷,但對方是執法者,他不便反抗,隻能沉聲道:“我是來開會的政協委員,你們如此野蠻執法,是什麼意思?
”
程民權相貌堂堂,一身正氣,冷笑開口:“我不管你是不是政協委員,我隻知道你正在做違法亂紀的事,被我當場抓獲,少不了判你一個流氓罪!
”
不錯,那時候有一個萬能的流氓罪,很多不好判定的罪都可以歸到上面去,與前世的尋釁滋事罪有異曲同工之妙。
陳飛目光一沉,“你憑什麼說我違法亂紀?
又當場抓獲了什麼?
”
程民權瞥一眼他還沒有來得及穿上的外套,冷笑道:“衣服都脫了,你還說什麼都沒有做?
”
陳飛被他氣笑了,“我理發洗頭不是很正常?
洗頭的時候外套脫掉不是很正常,怎麼到你這裡就成了抓現行?
”
程民權冷着臉說道:“我現在不給你說這些,有什麼話進局裡再說。
”
事出反常必有妖,陳飛感覺事情有些不對勁,隻能沉聲道:“好,我可以跟你走,但是按照規定,你應該給予政協委員足夠的尊重!
放開我,我自己走!
”
陳飛不但是政協委員,同時還是人大代表,按照規定,在人大和政協沒有開除之前,公安局是不能随便抓人的。
程民權眼裡閃過一絲冷芒,朝兩位同事歪了下腦袋,“小李,小王,讓他自己走。
”
兩人放開陳飛,但依然一左一右緊跟着他。
那個女理發師就沒有那麼幸運了,直接被反背雙手铐了起來,吓得臉都白了。
陳飛歎了口氣,估計這個女理發師是被自己牽連了。
但具體是誰整自己,暫時還不得而知。
“喲,這不是咱們見義勇為的大英雄嗎?
原來表面是英雄,背地裡也會做這種見不得人的事啊!
”
走出理發店,一道身影迫不及待的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