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驗傷
“陳飛,怎麼是你?
”
“可不就是我麼!
”
陳飛把三姐的遭遇述說一遍,肖兵聽了點頭道:“家暴的話确實不能容忍,小呂,讓夏瑤給她驗傷,好作為證據。
”
“好。
”
小呂出去一圈回來,“所長,夏瑤今天請假了沒來。
”
肖兵一愣,“那怎麼辦?
咱們所就一個女民警,要不你們明天再過來?
”
前一句是對小呂說的,後一句卻是對陳飛姐弟兩個說的。
陳飛微微皺眉,“明天我結婚……算了,明天就明天,我抽空來!
”
肖兵吃了一驚,“明天你結婚啊?
那不太好,要不你們後天來?
”
“姐?
”
陳飛扭頭看向三姐。
陳三鳳抿了抿嘴唇,忽然擡起頭盯着肖兵,“如果驗傷屬實,能判她們多久?
”
肖兵應道:“虐待家庭成員,情節惡劣的,處二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如果是輕傷,可能判三年,重傷三年以上七年以下。
”
“這麼輕嗎?
”
陳三鳳有些不甘心。
肖兵苦笑,“法律規定就是這樣。
”
陳三鳳咬了咬牙,眼神前所未有的堅定。
“我想現在就驗傷,不用等後天了!
”
她現在什麼都不顧了,隻想讓那一家人早點坐牢。
“可現在沒有女警……”
肖兵有些為難。
“讓我弟給我驗!
”
“直系親屬的話不能作為直接證據。
”
“那你給我驗!
”
陳三鳳豁出去了。
她想的很簡單。
早一點驗傷,或許就能判的重一點。
要是拖兩天,說不定有些地方就消腫了!
肖兵老臉一紅,“我不合适,要不小呂你去?
”
“啊?
”
呂松沒想到會突然點到自己,頓時鬧了個措手不及。
“所長,我也不合适!
”
肖兵白了他一眼,“我孩子都會打醬油了,你還年輕,有啥不合适的?
”
呂松瞠目結舌。
“不是,所長,話不是這麼說的……”
肖兵老神在在。
“就這麼說定了,你帶她到隔壁,半個小時後檢驗報告給我!
陳飛,你留下,我有話跟你說。
”
“額……好吧!
”
呂松隻好帶着陳三鳳去驗傷,陳飛則留了下來。
“坐,我有事問你。
”
肖兵指着旁邊的凳子說道。
“什麼事?
”
陳飛大大方方的坐下,絲毫不覺得拘謹,讓肖兵有些意外。
很多人來到這地方,都有一種天然的拘謹,但是從陳飛臉上,完全看不出來。
不過他沒有過多糾結,而是指着自己面前的案卷,有些懊惱的說:“最近的人口失蹤案,一直沒有進展,你有沒有什麼看法?
”
陳飛一挑眉,有些詫異。
“你是專業的,問我一個業餘的,不覺得搞笑嗎?
”
肖兵尴尬了一瞬間,随即用出激将法,“這麼說,你幫張隊破案,純屬巧合?
”
陳飛看破不說破,手攏在袖筒裡,略微掐指一算,“送你十六個字,遇木而破,遇土而入,喜神在北,大利在南。
”
“這……能不能說詳細點?
”
肖兵感覺他在忽悠自己,但是沒有證據
陳飛看他額頭,因果纏繞,模糊不清,隻好緩緩搖頭。
“牽扯太多,一時半會兒很難理順,你自己多想想吧!
”
見肖兵還是一副将信将疑的樣子,隻好補充一句。
“有時候需要你親自見到某個人,或者到了某個地方,才會福至心靈,突然就想到了!
”
“那好吧!
”
肖兵默默吐槽。
說了等于白說。
另一邊,呂松帶着陳三鳳進入隔壁房間,關上門,有些難為情。
“那個……我先轉過去,你把衣服脫了。
”
說完,便主動轉過去。
陳三鳳猶豫了一下,開始脫衣裳。
農村女人的衣裳很簡單,上衣是藍色粗布衣裳,寬寬大大的,上面有幾個補丁。
下身也是藍色的粗布褲子,膝蓋上打着兩個補丁。
腳上穿的是自己納的千層底布鞋。
外衣一件一件脫掉,隻剩下裡面的土布褲衩,陳三鳳遲疑了,聲音有些顫抖。
“還、還要脫嗎?
”
呂松快速回頭瞥一眼,頓時腦子嗡的一下,下意識的咽了口唾沫。
原來女人長這個樣子!
穿着寬寬大大的粗布衣裳看不出來,衣裳一脫才發現,陳三鳳雙腿勻稱,腿還長,胯骨寬大,到腰部卻驟然收窄,再往上逐漸放大。
某個地方被陳三鳳用雙手護住,但毫不影響她的美。
反而是她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痕,讓這種天然美充滿了瑕疵。
這一刻,呂松忽然前所未有的憤怒。
是什麼人這麼狠心,這麼好看的女人都下得去手!
那一道道傷痕,有的是掐痕,呈青紫或者淤青,有的是咬痕,能清楚的看到一排排牙印。
抓撓的痕迹更多。
就像一幅美麗的圖畫,被人為的胡亂塗鴉,破壞了原有的美感。
陳三鳳被他看得有些惶恐,下意識的緊緊護住胸口。
“你、你想幹什麼?
我弟就在隔壁,你不要亂來啊!
”
她突然有些後悔,不該這麼沖動的。
呂松臉有些紅,“沒什麼,我在驗傷,你轉過去,我看看後面。
”
陳三鳳遲疑着轉過去,不用四目相對,呂松的膽子又大了些,盯着眼前的女人仔細看了起來。
背後的曲線很美,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可惜和前面一樣,傷痕累累,破壞了美感。
喪心病狂啊!
呂松很氣憤,拿出紙筆開始記錄。
寫兩下就擡頭看看。
陳三鳳雖然看不到,但卻能感應到,背後的目光讓她如芒刺在背,身子不由微微發抖。
“好、好了嗎?
”
“額,好了!
”
呂松在結論處寫上“鑒定結果為輕微傷?
”
末尾加上一個問号。
其實他想寫輕傷的。
但是又感覺構不成輕傷。
輕傷聽起來很簡單,實際上要求很嚴格。
而陳三鳳身上的傷痕雖多,但都是皮外傷,介于輕傷和輕微傷之間。
呂松一時間拿不定主意,隻好打了個問号,把決定權交給所長。
“穿衣服吧!
”
呂松很想多看兩眼,但最終卻強迫自己收回目光,淡淡的說了一句。
“好。
”
陳三鳳松了口氣,匆忙撿起地上的衣裳,開始往身上套。
聽着耳邊窸窸窣窣的聲音,呂松眼前不由浮現出那具如畫一般的身體。
太美了呀!
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