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關門!
放狗!
祝解放忽然咧嘴笑了。
“窩是恁爹!
”
黑暗中,祝解放笑得無比兇殘,完全看不出平時在陳四鳳面前唯唯諾諾的樣子。
大熊勃然大怒,一腔怒火噌就上來了。
“你麻痹找死!
”
“關門!
放狗!
”
幾條惡狗都被粗大的鐵鍊子拴着,大熊一聲令下,立刻全被放開。
惡狗失去束縛,嚎叫着朝祝解放猛撲過去。
那幾個人卻不急着動手,紛紛抱着臂膀看熱鬧。
在他們看來,四五條大狼狗,對付一個人太輕松了,完全不需要他們動手,就能把對方撕碎。
“畜生,給我死!
”
祝解放陡然怒喝一聲,木棍高舉,帶起一陣風聲,狠狠地砸了下去。
“砰!
”
一聲巨響,一條大狼狗的狗腰被當場砸斷,大狼狗慘叫一聲,在地上翻滾。
狗腰是狗身上最脆弱的部分,這一下就讓它失去了戰鬥力。
然而,這些狗非常兇悍。
一條被廢,另外幾條沒有絲毫恐懼,趁着祝解放木棍剛剛砸落,來不及換招,分别咬向他前後大腿。
甚至有一條惡狗從背後跳起來,咬向他脖子。
祝解放一腳踢飛一個,背後這條卻來不及,隻能強行錯開身子,避免傷到要害。
然而,就在他以為必定受傷的時候,
“砰!
”
一塊磚頭突兀的砸了過來,正中狗頭。
那惡狗哀嚎一聲,腦袋一偏,前撲的勁頭瞬間消了大半。
雖然爪子從祝解放肩頭掃過,卻沒有造成任何傷害,就撕破了衣服而已。
陳四鳳終于還是忍不住沖了進來。
祝解放眼睛餘光瞟了一眼,就知道是她來了,說了聲小心,就再次掄起木棍。
這一棍直接砸中一條狗的狗頭,狗被砸飛出去,手臂粗的木棍竟然“咔嚓”一聲,斷了三分之一。
可見這一棍力氣有多大。
不過,狗頭太硬,木棍都打折了,惡狗在地上翻了個滾,居然再次惡狠狠的撲了過來。
二人戰惡狗!
惡狗肆無忌憚,而且占據數量優勢,瘋狂發動攻擊。
那幾個人在旁邊看着,雖然驚訝兩人的猛勁,不過并不在乎。
人在猛能猛得過狗?
另一邊,陳飛快速向裡面摸索前進,由于情況不明,隻能漫無目标的搜尋。
從磚窯兩側,各有一條路通向兩邊的房子,陳飛随便選了一條摸過去。
很快,陳飛就靠近了左邊的房子。
由于不确定裡面有多少人,陳飛沒有直接進去,而是弓着腰快速接近,然後閃身到門口,趴在門口側耳傾聽
這間房裡,沒有任何動靜。
但是陳飛感覺裡面是有人的。
剛準備推門進去,忽然有人叫了一聲,“誰?
”
陳飛回頭,看見一個男人站在他身後不遠處,随口答了一句。
“我。
”
“zhua?
”
“尿。
”
那人哦了一聲,緩緩朝陳飛走過來。
陳飛站着不動。
那人一直走到他跟前,忽然咧嘴一笑,噴出滿嘴酒氣。
“信球,這裡所有人的聲音我都能聽出來,你……”
“砰!
”
陳飛背在身後的手突然露出來,一轉頭蓋在他臉上。
那一聲巨響,聽着都疼。
那人捂着臉,血水從指縫裡冒出來,嘩嘩的,捂都捂不住。
“你麻痹偷襲……”
“砰!
”
陳飛又補一磚。
“反派死于話多不知道嗎?
”
“我……知道了。
”
那人軟軟的倒了下去,是死是活就不是陳飛關心的了。
他快速推開屋門,朝裡面看了一眼。
屋子不大,隻有十幾平的樣子。
沒有床,隻有地下一排涼席,裡面靠牆坐着一排人。
統一的服裝,那就是破。
衣衫褴褛都是輕的,有些都不能稱之為衣裳了,隻有幾個布條挂在身上。
統一的表情。
神情木讷,面無表情。
哪怕是聽到動靜,也隻是緩緩擡頭看了一眼,甚至在接觸到陳飛的目光,就快速低下頭去。
眼神中除了茫然就是恐懼。
給陳飛的感覺,這些人已經不是人,而是一個個行屍走肉,沒有絲毫感情。
陳飛接下來連續推開幾間房,發現和第一間差不多。
淩亂的房間。
沒有床鋪。
沒有被褥。
隻有幾張草席和一個尿桶,散發出難聞的尿味。
陳飛掃了一眼就基本确定,應該是被圈養起來的勞工。
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
每間房都有好幾個人,全部加起來至少有幾十個。
這麼多人加起來,絕對是一股不弱的力量,為什麼不跑?
為什麼不反抗?
雖然可是,每個人都傷痕累累。
但是這麼多人,就算是咬,也能咬死幾個吧?
陳飛沒有細細追究。
因為沒時間管閑事,他隻想救五鳳。
不過,答案很快揭曉。
他終于知道這些人為什麼不敢反抗,不敢逃跑了。
當他走到中間一間房,發現裡面四五個彪形大漢,正敞着門喝酒。
一個小方桌,桌上擺着豬頭肉、花生米等小菜,還有幾瓶本地産的酒。
而在幾人身後,擺放着一些木棍、皮鞭、甚至還有電擊棒。
當陳飛看清楚屋内的陳設,那幾個喝酒的壯漢也看見了陳飛。
其中一個人端着酒杯,神情錯愕,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怎麼是你?
你來做什麼?
”
陳飛一看這人認識。
正是給他送過磚的司機。
差點壓着楊花兒子那個。
“我來找人。
”
陳飛沒有貿然進去,就堵在門口。
這個地方,進可攻退可守,絕佳的好地方。
“找誰?
”
司機啁了一口酒,放下酒杯問道,黝黑的臉龐沒有絲毫感情。
“你出來,我跟你說。
”
陳飛一隻手背在身後,一隻手朝司機勾勾手指。
司機咧嘴一笑,臉上露出幾分猙獰。
“好,我這就出去。
”
說着,站起來,順手抄起一根木棍。
旁邊有人見狀問道:“彪子,這人誰呀?
”
彪子,也就是那個司機咧嘴一笑,“一個找死的!
”
那幾個人頓時兇相畢露,噴着酒氣罵道:“找死找到這裡,正好啊!
爺們就是專門給人送葬的!
”
“彪子,幹死他!
”
有人罵罵咧咧,有人站起來抄家夥,有人還在喝酒。
完全不把陳飛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