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新官上任三把火
“同意!
”
“必須的!
”
宋紅軍一呼百應,緊接着就是一陣歡呼。
于是乎,陳飛趕鴨子上架,被迫當上了村長。
不過有言在先,宋紅軍也明白。
于是當衆宣布,陳飛名義上是村長,村裡沒有大事的情況下,由原班人馬就足夠了。
新官上任,肯定得講幾句。
于是陳飛上台,語氣誠懇的開口說道:“多謝鄉親們支持我,我呢别的不敢說,但是我敢保證,以後代領大家發家緻富,不說是大富大貴,但是造幾個萬元戶還是很輕松的!
”
有人好奇的問:“陳飛,你是不是早就成萬元戶了?
”
陳飛并不隐瞞。
“萬元戶我不否認,而且這才剛開始,以後賺的錢會越來越多。
”
“今天呢,趁着這個機會,我宣布兩件事,第一就是我打算在饅頭山打一口深井,能澆地的那種大井,願意幫忙的明天去饅頭山報名,待遇還和蓋房子一樣。
”
“一個人富了不算富,代領全村富起來才算富,但是單憑給我做工是不夠的,所以過幾天我準備教大家種蘑菇。
”
“願意學的,找我報名就行,我不在家,找我媳婦也行,我會的基本上她都會。
”
衆人一聽就樂了。
“要想會跟師傅睡!
”
“這話一點都不假!
”
伴随着哄堂大笑,柳葉兒羞澀的整張臉帶脖子都是紅的。
眼眸低垂,楚楚動人。
雖然很羞澀,卻沒有回避。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着陳飛這些天,柳葉兒的膽量也逐漸大起來。
“大家支持陳飛哥,我很感謝,不過陳飛哥忙,有事就找我好了。
”
“不過先說後不醜,種蘑菇的技術不能白教,得收費。
”
“具體多少錢,讓陳飛哥拿主意。
”
衆人議論紛紛。
“還要收費啊!
”
“不知道貴不貴?
”
“貴不貴都要學,以前學理發還得給師傅送禮呢!
”
“啧啧,柳葉兒有出息了,都能當老師了!
”
陳飛想了想,直言不諱。
“關于種蘑菇的技術,肯定不能免費教,而且我準備在溫泉和官莊都開課的,不收費就亂了!
”
“不過,本村和鄰村肯定不一樣,外村呢,我準備一個人收五十,本村的收二十,願意學的就報名。
”
一語驚雷。
人群立刻就炸了。
“這麼貴?
”
“我一個月公分才不到十塊錢,這就兩個月搭進去了?
”
“貴是貴了點,但是物有所值啊!
你們看陳飛,一天就賺回來了!
”
“這倒也是!
”
“話說外村還五十呢!
咱村一半都不到。
”
“陳飛夠意思!
”
“啥都不說了,我先報名!
”
“還有我!
”
“算我一個!
”
當天晚上,就有二十多個報名。
陳飛說天太晚了,讓他們明天去家裡正式報名。
選舉結束,事也談完了。
人群逐漸散去。
陳飛和宋紅軍攀談了幾句,也和自己家人回家了。
一路上,很多人都是議論紛紛。
有人對陳飛當村長充滿希望。
畢竟,新官上任三把火嘛!
也有人憤憤不平。
憑什麼一個毛頭小子,那麼多人支持他?
就想不通。
譬如占朝爹和薛景爹。
想不通也沒辦法。
大局已定,憑薛家現在的實力,已經無力回天。
而在蹲小黑屋的薛留住一家,自然不知道村裡發生的事。
雖然蹲着小黑屋,但是薛留住還不死心,或者說抱着一絲幻想。
自己親哥是機械廠副廠長,有關系有人脈,未必不能把自己撈出來。
因此在審訊的時候,薛留住各種敷衍,各種借口,就是不老實交代。
不過,張志國有的是耐心。
他不但親自上陣,還安排人輪番審訊。
薛留住、薛猛、薛剛、薛強,薛琴,全部分開,單獨審訊。
二十四小時不間斷轟炸,加上證據确鑿,很快就有人心理崩潰了。
最先崩潰的是薛琴。
因為她一沒殺人,二沒綁架,就是單純的虐待罪和非法拘禁罪,最适合做突破口。
在審訊員一番陳述利害之後,薛琴就撐不住了。
把她三個哥哥強.姦黃蓮的事和盤托出,痛哭流涕的表示,自己當時還小,不懂那麼多。
就是覺得黃蓮害慘了她哥哥,所以才打她,還說這是她娘教她的。
還在勞改的丁梅萬萬沒想到。
人在監獄坐,鍋從天上來?
好端端的突然又多了一項罪名。
丁梅幾乎哭死。
這可真是,母慈子孝啊!
除了薛家,南窯那些打手也在加緊審訊。
哪怕是受傷住院,也一邊挂着針,一邊接受詢問。
還有幾十個苦工,全都安排在溫泉鄉政府,具體的詢問工作就交給派出所了。
以公安局為主,溫泉派出所為輔,一樁特大案件漸漸的浮出水面。
臨縣縣委高度重視,要求公安局盡快破案,并安排好勞工遣返工作。
發生這種事,領導難免挨批。
心情不好的縣領導,打電話給溫泉鄉,把鄉政府那些人罵了個狗血噴頭。
鄉政府表示很無辜。
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啊!
一直沒什麼動靜。
也沒人來喊冤。
派出所倒是有人來報案,說人走失了。
但誰都沒往這上面想啊!
全國人民都想不到會發生這種事吧?
他們太倒黴了!
領導可不管這些,當場發話。
溫泉鄉政府全體成員,每人記大過一次,并且予以嚴重警告。
接下來,妥善安排勞工返鄉。
如果處理不好,那就回家種紅薯去吧!
鄉政府領導哭暈在廁所。
那麼多勞工豈是好安排的?
不說别的,很多人還在醫院,骨瘦如柴,瘦的跟幹狗似的,怎麼遣返?
就是想遣返,人家也不願意啊!
回過神來的勞工,有人已經表示,要去上告,說自己這幾年的苦不能白受。
雖然他們面對黑磚窯打手瑟瑟發抖,但是面對政府他們還是有幾分底氣的。
自己是受害者,政府還能虧待自己?
鄉政府領導怎麼頭疼,陳飛暫時還不清楚,有一點他卻很清楚。
那就是饅頭山這邊的夜交藤快收割完了,另外一個饅頭,屬于南窯村。
要不要去收割呢?
這是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