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七章 神出鬼沒
像蘇銘這種人,說他心胸狹窄都是好聽的,睚眦必報,肯定不會被挨千刀的警告一次就懸崖勒馬。
所以報複是必然。
但問題是陳飛不清楚他會怎麼報複,從誰身上開始。
與其費心勞神的想着怎樣應對,不如從源頭抓起。
隻要監視住蘇銘本人,見招拆招就是了。
挨千刀的絕對是嫉惡如仇的人,一丁點兒不順眼就敢殺人,何況是蘇銘這種行為。
蘇銘從牆上出溜下來,臉都扭曲了,咬牙切齒的罵道:“老東西,又是你……”
話音剛落,原本在他幾米外的人影,忽然一晃就到了他跟前,一拳打在他下巴上。
蘇銘不由自主的慘叫,張開嘴的一刹那間,一道刀光一閃而過。
蘇銘感覺到舌頭好像被冰塊蹭了一下,然後就驚恐萬分的發現,地上一小塊肉。
他想叫,可叫出來的聲音卻是嗚哩哇啦,完全不着調。
所以說,那是他的……舌頭!
?
蘇銘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就是想遂了自己心願而已,又不是什麼大錯,老天爺居然讓他變成啞巴?
這懲罰太過分了,蘇銘表示無法接受。
挨千刀的卻完全把人緻殘的覺悟,面無表情的瞥了他一眼,“這是第二次,再有下次,你就是個死人了!
”
按照他的性格,這種人殺了一了百了。
而陳飛考慮的比較長遠,美食城要在牡丹城開下去,除非必要,盡量不與蘇家徹底撕破臉,所以才要挨千刀的留着蘇銘這條狗命。
說完,就不再理他,拎了一瓢冷水澆在王梓鑰頭上,喝道:“還不醒來?
”
王梓鑰猛的一個激靈,坐了起來,看見眼前的情形頓時一怔。
“你是誰?
我怎麼會在這裡?
”
挨千刀的呲牙一笑,“你當真不記得剛才發生的事了?
”
王梓鑰皺着眉頭,剛剛經曆的一幕如潮水一樣漫延開來。
自己和薔薇一起吃飯,蘇銘來了,說要喝一杯絕交酒,自己沒有喝,又換成了小香槟。
自己喝了一杯,莫名其妙的就醉了。
還有蘇銘醜惡的嘴臉,一一從她眼前掠過。
“該死的蘇銘,竟然敢這樣害我!
”
王梓鑰惡狠狠的罵了一句,随即一臉嫌棄的看着挨千刀的,嘴裡嘀咕着,
“剛才是你救的我?
誰寫的劇本啊!
難道不應該是個英俊潇灑的棒小夥子,像陳飛那樣的?
”
挨千刀的淡淡道:“我就是陳飛請來專門盯着這條蟲子的。
”
在他眼裡,蘇銘就是一條蟲子,随時随地都可以碾死。
然而,王梓鑰卻聽岔劈了。
她隻聽到前半句,“我是陳飛請來的……”
陳飛請他來做什麼?
無非就是保護她呗!
免得被人占了便宜。
王梓鑰的神情古怪,嘀嘀咕咕的說,“你這樣子算什麼嘛!
都說了要做姐弟的,你這樣讓我怎麼辦嘛?
”
随即甩了甩頭,“不管了,先顧眼前再說!
”
随即目光一轉,看向蘇銘,眼神冰冷的像刀子。
“蘇銘,你行啊!
學會下藥了!
”
蘇銘:“叽裡呱啦……”
王梓鑰一臉鄙視:“我看你是黃鼠狼跟耗子學藝,越學越回去了!
”
蘇銘:“叽裡呱啦……”
王梓鑰一歪頭,“他怎麼翻來覆去就一句話?
”
挨千刀的淡淡道:“剛才他出言不遜,我把他舌頭割了。
”
“舌頭割了,割的好啊……什麼?
你把他舌頭割了?
”
說到一半,王梓鑰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蘇銘臉上都是血,地上也有血,貌似還有一小片肉。
驚愕之後,王梓鑰拍着巴掌大笑,“報應!
報應啊!
蘇銘,你也有今天!
”
剛才她都絕望了,以為自己就要被禽獸侮辱,一度想到了死,卻連死的力氣都沒有。
而今,眼看蘇銘的慘狀,王梓鑰那叫一個心花怒放。
也就是那個時候沒有朋友圈,要不然指定得發個朋友圈慶祝一下。
“帶上你朋友走吧。
”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挨千刀的擡腿邁步走了出去,王梓鑰急忙跟上,卻發現跟不上。
挨千刀的看似慢吞吞的,實際上動作快的出奇。
仿佛隻是一邁步,就已經在幾米以外,再一邁步,就隻剩下一個影子了。
王梓鑰眨了下眼,擡眼再看,挨千刀的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不由撇撇嘴,“陳飛你個混蛋,不知從哪找來這麼一個怪人,不過我喜歡!
”
話音剛落,一個淡淡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幸好你說了最後一句,不然你這顆漂亮的小腦袋就搬家了!
”
王梓鑰驚愕擡頭,隻見挨千刀的就站在她身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他的手裡明明沒有刀,但是他看向王梓鑰的時候,王梓鑰就感覺好像有一把刀從自己脖子劃過。
好像一歪頭,腦袋就會掉下來的感覺。
王梓鑰吓得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十分艱難的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你、你剛才不是走了嗎?
”
挨千刀的收回目光,淡淡道:“本來打算走的,聽見你說話又回來了。
”
王梓鑰心說你是詭吧?
離那麼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不過因此也對挨千刀的更加好奇,剛想套套近乎,發現挨千刀的已經不見了。
“又來?
你可真是……奇人啊!
”
話到嘴邊,王梓鑰忽然福至心靈,把怪人改成了奇人。
剛說完,耳邊就再次響起挨千刀的淡淡的聲音。
“你又撿回一條小命……”
王梓鑰大無語,想怼回去,又害怕挨千刀的翻臉不認人,隻好假裝聽不見。
四下看了看,發現蘇銘手下那兩個仍然像木樁一樣杵在那裡。
而她閨蜜薔薇則焦急的朝她走過來,隔着老遠就迫不及待的問:“梓鑰,你沒事吧?
”
王梓鑰不覺明曆。
心想,剛才老乞丐進去的時候,不會沒有驚動外面的人吧?
還有,剛才蘇銘慘叫的那麼大聲,他手下居然都聽不見?
這也太假了吧?
于是王梓鑰壯着膽子走到兩人身邊,“喂!
你們兩個為什麼站着不動?
聾了還是啞了?
”
連問了兩遍,兩個人卻依然像木樁一樣杵在那裡,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