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二章 王八看綠豆
佟小麗眨着不大的眼睛,一臉認真的說,“我祝他全家幸福,不得好死!
”
前面還正常,後面突然就變味了。
挨千刀的剛開始闆着臉,最後突然就龇牙咧嘴的笑起來。
“這就對了,做人就要恩怨分明,有恩報恩,有仇報仇!
”
陳飛見挨千刀的似乎心情不錯,趁機建議道:“艾先生,你現在身份大變樣,沒有人能認出來,不如就在這裡住些日子,你想走的話,随時可以走怎麼樣?
”
挨千刀的照了鏡子,有些自戀的說:“現在的我的确變帥了許多,在這裡住些日子也未嘗不可!
”
陳飛心中一喜,“那好,我給你安排房間。
”
“不用,就剛才那個包間就挺好,沒事還可以泡泡溫泉……”
挨千刀的話音剛落,忽然聽到樓上傳來一聲尖利的怒罵。
“哪個挨千刀的,這麼髒,可熏死老娘了!
”
原來是負責換水的保潔,一位四十多歲的大嬸,挨千刀的出來以後,就進去換水并清理污垢。
誰知進去以後,差點沒被熏死,捂着鼻子把浴池清理一遍,迫不及待的沖出來破口大罵。
她這一罵不打緊,把陳飛吓得頭皮發麻。
完了!
出大事了!
這下恐怕要死人了!
挨千刀的要發怒,誰能擋住?
這位可是一言不合就殺人的!
如今被人這樣罵,他怎麼會忍?
果然,挨千刀的臉色忽然變得脹紅,神色古怪的看向外面。
理發店的位置在樓下,并不能看到樓上,往外面看隻是人的自然習慣。
因為聲音是從外面傳進來的。
見他神色古怪,陳飛小心翼翼的勸道:“艾先生,她并不是故意罵你的,其實你……”
挨千刀的忽然說了一句,“我知道,我身上的确髒了些,她這樣罵是人之常情。
”
陳飛當時的表情是這樣的(ˉ―ˉ?
)?
?
?
難道挨千刀的轉性了?
不是一言不合就殺人麼?
“我去看看她是誰?
”
挨千刀的說完,邁步朝外面走去。
陳飛知道攔不住,隻好在後面跟着。
兩人往樓上走,保潔大嬸往樓下走,剛好在樓梯口碰到。
四目相對。
空氣好像突然凝固了一下。
當時陳飛的心情緊張極了。
心裡已經在快速盤算着,如果挨千刀的出手,他該怎麼辦?
擋是肯定擋不住的!
以挨千刀的神出鬼沒的身手,兩個自己加一塊也不是對手。
那就隻能善後了!
對外宣稱保潔大嬸不慎墜樓,多賠點撫恤金?
還是放一把火,來個死無對證?
毀屍滅迹這種事情有違天道,陳飛自問做不出來,那就隻能盡量多賠錢了!
唉!
誰讓自己攤上這麼一個喜怒無常的怪人呢!
樓道裡有電燈,25瓦的燈泡,雖然不是很亮,但也足以讓人看清楚彼此。
保潔大嬸見挨千刀的盯着她看,不由微微皺眉,“你這人怎麼這樣死眼子皮,跟沒見過女人似的!
?
”
聽到這話,陳飛本來就懸着的心,忽的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大嬸!
見過作死的,沒見過你這樣作死的!
你知不知道你面前的是誰?
就敢這樣說話?
我也是醉了!
這下好了!
剛才還有一點希望,這回徹底沒希望了!
陳飛已經在想怎麼安排後事了,誰知挨千刀的忽然龇牙咧嘴的笑了。
“我的确很久沒見過女人了,你願不願意跟我?
”
“啊?
”
陳飛和保潔大嬸幾乎是同一個表情。
陳飛是驚訝于,挨千刀的這樣神出鬼沒的異人,居然動了凡心。
保潔大嬸則驚訝于,自己又不是十七八歲的大姑娘,居然也有人看上?
心裡這樣想着,保潔大嬸情不自禁的脫口而出,“為、為什麼?
”
挨千刀的語氣溫柔,“因為,你這樣子好像我媽!
”
噗!
陳飛一口老血吐出來。
我去!
說了半天,原來挨千刀的居然有戀母情結。
好吧,雖然挨千刀的也是中年人,與保潔大嬸年齡相當。
但是這個理由,确實讓陳飛猝不及防啊!
現在他不擔心挨千刀的殺人了,反而擔心,一會兒挨千刀的要用強怎麼辦?
保潔大嬸肯定是不會同意的,甚至把挨千刀的當成那種死變态。
她要喊怎麼辦?
自己夾在中間左右為難啊!
說實在話,保潔大嬸長得一般,典型的農村婦女形象。
身寬體胖腰粗,與好看、漂亮、美麗動人這些詞彙完全不搭邊。
但挨千刀的偏偏就看上了,你說怎麼辦?
陳飛抓破頭皮都沒有想到,事情會如此轉折。
正在絞盡腦汁想辦法的時候,誰知保潔大嬸臉騰的紅了,面紅耳赤的說,“你、你幾十歲的人了,怎麼淨瞎說!
”
挨千刀的上前一步,用近乎壁咚的姿态逼近保潔大嬸,非常認真的說:“我說的是真的,你願不願意跟我?
”
保潔大嬸身子貼着牆,模樣好像被欺負的老綿羊,弱弱的說:“可是我都不知道你是誰啊?
”
聽這口氣,似乎,大概,好像,有戲?
陳飛聽着兩人對話,隻感覺一頭霧水。
原以為要流血,結果是流水?
此時,挨千刀的扭頭看着陳飛,“告訴她,我是誰。
”
此時考驗陳飛的時候到了。
首先,挨千刀的真正身份肯定不能暴露。
其次,說出來的話必須讓挨千刀的滿意,還得讓保潔大嬸能夠接受。
陳飛腦子裡快速轉了一圈,信口開河道:“大嬸,這位是艾絨艾先生,是我的朋友,你可以放心。
”
名字是瞎編的,來自于中醫常用的艾灸,反正沒有人認識。
随便說呗,而且剛好是諧音。
保潔大嬸怔了怔,居然點了點頭,“我是個寡婦,你不嫌棄?
”
陳飛的身份在洗浴中心基本上是公開的,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幕後老闆。
挨千刀的和陳飛一起上樓,而且很有氣質,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自然被保潔大嬸認為是朋友之類的人。
自己就是一個做保潔的老寡婦,能配得上人家?
挨千刀的一呲牙,“我稀罕你就行了,沒有嫌棄不嫌棄一說,再說寡婦更好,沒有太多的牽挂。
隻要你同意,咱們現在就洞房花燭怎麼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