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四章 落幕
“我覺得也是。
”
“回去之後,我會先組織部建議,免去劉懷瑾同志職務。
”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兩人不介意做個順水人情。
不過兩位領導都暫時沒有提郭非和王千。
每一個部門都是一個蘿蔔一個坑,各有各的人脈和手段。
他們兩個是馮玉金的時候,隻要馮玉金倒了,其他人落井下石,然後順便把自己人推上去是必然的事。
治安大隊正副隊長,官不大,才科級而已,但卻是實權,有人有槍,底氣就硬。
三人輕飄飄的就把事情定性了,郭非和王千内心忐忑,但多少還抱着一線希望。
畢竟領導沒有當面說免他們的職,但劉懷瑾就受不了了。
來的時候好好的,回不去了!
本想着幫着馮玉金,自己也有機會再進一步,沒想到把帽子都搞掉了!
氣急敗壞之下,劉懷瑾居然做出一個驚人的舉動,忽然拔出槍,咬牙切齒道:“劉柏雷,你欺人太甚!
搞了馮玉金又想來搞我,老子跟你拼了!
”
“劉懷瑾,你敢動下試試?
看能不能把你打成篩子!
”
韓延歌、何雲聰同時拔槍,孟娅見韓延歌拔槍,想都不想也跟着拔出手槍。
緊跟着,何雲聰手下六名精兵強将,也都紛紛拔槍,氣氛突然再次變得凝重。
郭非和王千遲疑着,手搭在腰間,心裡盤算着,如果這時候突然襲擊,有沒有可能全滅?
見此情景,陳飛再次把尚夢竹拉到身後,并且悄悄的往後挪動腳步。
狗急跳牆,劉懷瑾萬一開槍,在這狹小的空間裡子彈亂飛,是很危險的。
劉柏雷則挺身而出,擋在段興洲和高見山前面。
不管心裡怕不怕,面子上必須做到。
同時大聲喝道:“劉懷瑾,你想清楚,馮玉金是主犯,你隻是從犯,原本沒有多大事,頂多免職,一開槍後果可就不一樣了!
襲擊領導,殺人滅口,十個你都不夠槍斃的!
”
劉懷瑾手哆嗦着,“能不免職嗎?
我幹到這個位置不容易,我……”
劉懷瑾咬了咬牙,“以後我跟你幹也行,或者我放權給韓延歌,我就當明面上的所長……”
為了保住地位,他不介意投靠劉柏雷。
“住口!
”
劉柏雷厲喝一聲,義正言辭道:“你當我劉柏雷是什麼人?
這種話你也說得出口!
”
一條随時咬人的狗,劉柏雷怎麼會收他?
此時跟随劉懷瑾來的趙鑫和于雷,突然從兩邊撲上來,一左一右抓住劉懷瑾,同時叫道:“領導,我們抓住他了,算我們将功贖罪好不好?
”
劉懷瑾萬萬沒想到,自己帶的人居然反戈一擊,氣急敗壞之下,奮力一掙,把趙鑫推開,反手就是一槍,正中趙鑫胸口。
頓時血流如注,倒了下去。
于雷大驚失色,情急之下,想都不想,朝着劉懷瑾就是一槍。
兩人近在咫尺,劉懷瑾根本沒機會躲,當場中槍。
劉懷瑾一個趔趄,幾乎摔倒,急忙順勢扯住于雷衣服,咬牙切齒道:“敢出賣我,你去死吧!
”
“砰砰!
”連開兩槍。
不過,由于他還沒有站直,兩槍全都打中于雷肚子。
于雷中槍,毫不猶豫的反擊。
就這樣,兩人互相扯着對方,幾乎擊中對方,然後一起倒了下去。
于雷倒在血泊中,朝急忙沖上來的韓延歌呲了呲牙,“韓……副所長,我這樣算……将功贖罪了吧?
”
韓延歌嘴角扯了扯,“等你活過來再說吧!
”
連中兩槍,血色瞬間染紅了于雷胸腹之間,看上去像個血人,一邊說話,一邊往外吐着血沫。
劉懷瑾也好不到哪去,同樣中兩槍,衆生平等器,他也不例外。
不過,即便是這樣,也沒有被放過。
韓延歌迅速沖上來,一腳踢掉他手中的武器,喝道:“劉懷瑾,你知法犯法,當衆殺人,現在還有什麼說的?
”
劉懷瑾張了張嘴,似乎想說話,但他一張嘴,就有大股鮮血從嘴裡冒出來,讓他看上去有些猙獰。
“韓延歌……你别得意……我不是敗在你手裡……是我運氣不好,遇見了克星!
”
他完全沒想到,自己的心腹,居然在關鍵時刻反水。
簡直悔不當初啊!
“不是你運氣不好,是我運氣太好了!
”
韓延歌卻想起了陳飛和尚夢竹。
如果沒有他們及時提醒,自己不會來紅樓,不會發現馮玉金的秘密,也就沒有後來的事。
劉懷瑾注定要下去了,連中兩槍,還是在這麼近的距離,可以說基本上救不回來了。
就算是勉強能擺脫閻王爺的召喚,他的前途也完了。
當衆殺人,知法犯法,最好的結局就是去勞動改造,把牢底坐穿那種!
郭非和王千人都麻了。
眼看着劉懷瑾要完,兩人吓的急忙縮回了手,并且下意識的瞅了瞅自己手下。
這兩個人,不會反水吧?
兩個手下沒想過反水,隻是想着怎麼把自己洗清。
早知道這樣,壓根就不會來好嗎?
最終郭非和王千迫于壓力,隻有繳械投降,并且委屈巴巴的問,能不能算他們自首?
對此,劉柏雷顯得很大氣。
“可以算自首,但前提是,你們要主動揭發馮玉金的罪行!
”
于是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争搶着揭露馮玉金的罪行。
包庇罪犯,充當保護傘,包養情人,收受回路……等等等等。
不管有的沒的,都往馮玉金身上按,很多罪行黃小娟都沒有聽說過,讓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原來馮玉金背後幹了這麼多見不得人的事,就是不曉得他會不會被槍斃五分鐘?
他要死了,我們孤兒寡母怎麼辦?
某處,馮玉金焦躁不安的來回踱着步。
郭非和王千已經派出來時間不短了,到現在也沒個回信,讓他心裡越來越不安。
有心打個電話問問,抓起電話卻又放下,喃喃自語道:
“或許他們正在清洗痕迹,等處理好了就會打電話給我。
”
“不能急,我要穩住!
”
“一點小事而已,以前又不是沒做過!
”
“穩住!
沒什麼大不了的!
”
馮玉金不斷安慰着自己,剛剛放下電話,忽然一陣刺耳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