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涼有一說一有二說二,絕對不是個擅長講故事的人,沒多少言語就把話說完了,别說下瓜子了,連茶都沒來得及多下兩口。
秦如涼看了看沈娴手邊的那碟瓜子,不苟言笑道:“這些你還是拿回房裡去慢慢吃吧。
”
盡管秦如涼不給她看戲,但沈娴還是仗義道:“你放心,該怎麼弄,我會視情況而定,盡量把她給你整回來。
這夫妻倆,長時間分居,會出問題的。
”
秦如涼頓了頓,誠摯地建議:“隻一點,别幫倒忙就好。
”
沈娴觑他一眼:“我跟蘇折在一起這麼多年,你看他什麼時候想回北夏去過?
你居然不信我?
”
秦如涼不得不承認,雖然蘇折那人城府手段都頗深,但他就是離不開沈娴。
秦如涼最終抱拳道:“那就有勞皇上。
”
沈娴道:“放心,這次我必讓昭陽滿意,讓你如意。
”
沈娴端着瓜子回到後院時,父子兩個在房裡,蘇折正指導蘇羨幾句。
見沈娴回來,蘇羨就抱着書本回去休息了。
蘇折方才正執筆書墨,批了些公文,沈娴一來就仰躺在了矮榻上,頭枕着他的腿。
蘇折夾雜着點點墨香的手指伸來,往白瓷碟子裡拈了瓜子,剝殼喂沈娴嘴裡。
沈娴等了半晌,也不見他開口說話,不得不自己開口道:“你怎麼就不問秦如涼和昭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
蘇折道:“我不問你就不說了嗎?
”
可他追着問和自己主動說明明是兩種大不相同的感覺好嗎。
偏偏蘇折熟知她這一心理,就是要吊着她。
沈娴道:“不行,你必須得問。
”
蘇折道:“我其實不是很想知道。
如果你也不是很想說的話,就不說了吧。
”
沈娴鯉魚打挺坐起來,回頭看他,見他嘴角含着一抹壞水到了骨子裡的笑意。
沈娴道:“你問一句會怎的?
”
蘇折笑意更甚:“不怎的,就是想看看你能不能憋得住。
”
沈娴:“……”
沈娴也不着急,眉頭一挑,哂笑兩聲,道:“蘇折,今日你還答應我一件事,還記得嗎?
”
這個蘇折沒法否認,道:“怎的?
”
沈娴笑意更甚:“不怎的,就是想讓你苦苦哀求我告訴你。
”
蘇折:“……”
蘇折捏了捏鼻梁,聲音忽然有些疲憊:“阿娴,我有些倦了,早些洗漱了睡吧。
”
見他要起身,沈娴立刻眼疾手快,翻地就騎到了他腰上。
沈娴道:“昨晚你能折騰倒是沒喊累,今日這就累了?
”
蘇折道:“可不是。
正是因為昨晚折騰得太過,今日白天又一直在忙,眼下才累了。
”
沈娴道:“那你答應我的事就不作數了啊?
”
那當然是算數的。
蘇折不會失信于她,她清楚得很。
白天沈娴還覺得自己虧了,這會兒就又覺得自己賺大發了。
最終,蘇折無奈地歎了口氣。
沈娴把玩着他的頭發,笑眯眯道:“蘇折,快求我告訴你。
”
蘇折道:“求你。
”
沈娴笑容如花一般盛開:“好好求。
”
蘇折被她壓得躺在矮榻上,衣衫鋪陳,黑發潑墨,襯得那容顔極其的風華無雙。
蘇折竟還真的滿足了她,溫和低潤的嗓音,道:“阿娴,求求你,告訴我。
”
沈娴道:“你有那麼想知道嗎?
”
蘇折:“嗯,超想的。
”
沈娴噗嗤笑出聲來,然後收不住,徑直坐在他腰上笑得花枝亂顫。
蘇折伸手扶了扶她的腰,以免她一會兒笑得栽下去,道:“這下滿意了?
”
不等沈娴回答,蘇折捉住她手腕往懷中一帶,就猛地把她拽了下來,擁住。
蘇折道:“現在說給我聽。
”
沈娴反倒不着急了,手指穿過他的發絲,十分享受地摩挲着,側臉枕着他衣襟,輕輕蹭了蹭溫柔笑道:“滿意了,不過還是先去早些洗漱吧,洗漱完你還不倦的話,就聽我唠叨兩句。
”
蘇折道:“那我再抱一會兒。
”
他的手掌着她細韌的腰緊緊貼向自己,在她身上他總是少了許多的自制力。
因為沈娴善于保養自己,不光是臉,還有她的身體。
她肌膚很滑嫩而富有彈性,該有的很有,不該有的一絲累贅都沒有,并且她很懂得女人容光煥發的秘密,極其緊緻,每每可讓蘇折欲罷不能。
除了身體,當然還有靈魂的契合,才能激發出極度的愉悅。
所以沈娴就發現,抱着她的這男人似乎開始不甘于就隻是這樣抱着她了。
他起了反應。
沈娴趕緊在他獸性大發之前抽身而出,抽抽嘴角道:“我看還是去洗吧。
”
蘇折依然躺着沒動,看她時的眸色漸漸有些深晦,嘴角的笑意也不明意味,遺憾地歎了口氣,道:“你跑得也太快了。
過來我再抱抱。
”
沈娴轉身就去給他備換洗衣物,嗤笑道:“你當我傻麼。
”
蘇折随後坐起身來,随手斂了斂衣角才起身去洗漱。
洗漱完回房以後,沈娴顯然對他還十分防備,見他已經坐在床上了,她就不肯來與他一起坐。
蘇折噙着笑道:“難道你今晚還不打算上床睡了?
”
沈娴一臉嚴肅:“你正經點,我是要說事給你聽的。
”
蘇折低頭看了看自己,緩緩道:“我穿得很整齊,坐得也還端正,你覺得我哪裡不正經?
”
沈娴道:“先把你那眼神收一收。
”
他黑白分明的眼睛打從她一進屋來,就打量在她身上,這便也罷了,但他眼神裡的意味,就好像他能用眼睛把她剝得一絲不剩似的,并且還用眼睛把十八般姿勢都演繹了一遍。
導緻沈娴覺得眼下一靠近他就非常危險。
畢竟先前她及時逃脫,讓蘇折很是惋惜的。
蘇折恍然,道:“哦,原來是眼神出了問題。
”
随即他還真就收了收,頓時換了一副風清月白、不可亵渎的神情,問:“你看這樣可以嗎?
”
沈娴抽了抽嘴角,心想,可越發有兩分像衣冠禽獸了。
最後蘇折保證今晚不亂來,就隻安分聽她說事,沈娴這才摸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