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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厚顔無恥

千秋我為凰 2665 2025-02-13 16:20

   第295章 厚顔無恥

   賀悠太高興,喝着喝着就醉倒了,後來還是霍将軍把他扛回了房裡。

   秦如涼說這酒溫存,不知不覺也多飲了幾杯。
若不是沈娴見他身上有傷及時拿走他的酒杯,隻怕他還沒有個節制。

   秦如涼也回去睡了。

   桌上杯盤狼藉,隻剩下沈娴和蘇折面對面坐着。

   蘇折自始至終都是很有節制和分寸的一個人,别人喝酒時他都飲茶,所以到最後酒席散時,他依舊很清醒。

   淡淡的沉香氣息裡,不帶一絲酒氣。

   沈娴也喜歡飲那鳳梨酒,此刻似醉非醉,單手支着下巴,眯着眼欣賞着他。

   蘇折手指轉了轉茶杯,擡眼看着她,道:“要喝點茶醒醒酒嗎?

   沈娴拿過他的茶杯,就着他方才喝過的地方喝了兩口,道:“其實我沒喝多。

   蘇折揚了揚眉,身體往後慵懶地靠着椅背,對沈娴挑唇笑了一下,眼神深邃,“那你今夜倒有膽一直這樣看我。

   沈娴亦輕輕笑,“可能是酒壯慫人膽吧,我有些好奇,那種衆人皆醉你獨醒,是個什麼樣的感覺。

   蘇折想了一下,形容道:“約莫是一種能夠掌控的感覺。

   沈娴問:“孤獨嗎?

   “比身不由己要好。
”蘇折道,“下次你也滴酒不沾,把大家全灌醉,這樣就能有所體會了。

   “恐怕不行,”沈娴搖頭笑,“你都滴酒不沾,我灌不醉你。

   “不一定隻有酒能把人灌醉的。
”蘇折在燈火下思忖着,若有若無地笑說,“這世上唯有一種身不由己,我無法抗拒也不想抗拒。

   “什麼?
”沈娴被他的眼神看得莫名其妙地心動。

   “你。

   沈娴想,幸好她喝了酒,就是當着他的面紅一紅臉也沒有什麼。

   她有些迷離地伸手拿過蘇折的手,緩緩伏下側臉,貼蹭在他的掌心上。

   許久,她道:“蘇折,現在我們回到大楚了。

   回到大楚,就意味着有更多的人認識他們,有更多的眼睛看着他們。

   他們不能再像在夜梁行宮裡那樣親近。
那樣的幾時安甯,回想起來,也是回味無窮的。

   如若可以,她永遠都不想放開這隻手,這個人。

   就算人前她不能多看他多碰到他,在隻有兩個人的時候,能夠有這樣片刻的溫存,也是好的。

   沈娴閉着眼道:“蘇折,我想你。
越對你認真至深,那種想與你厮守在一起的感覺就越緊迫,好煎熬啊。

   話一說完,沈娴便聽到座椅挪開的聲音。

   是蘇折起身,過來順手就把沈娴攔腰抱起。

   沈娴瞠了瞠眼,手勾着他的頸項,任他抱着自己閑庭信步地走了出去。

   外面夜雨纏綿,冷氣拂面。

   沈娴歪頭靠在蘇折的肩膀上。

   蘇折徑直抱着她回了房。

   他把她壓在床上的時候,在她耳邊氣息溫熱,歎道:“幸好你是喝了酒,如若你清醒地跟我說你想我,今夜你怕是就要有麻煩了。

   沈娴摟着他,還不明所以地惺忪地道:“可我沒醉啊,我清醒着呢。

   “沒醉,到了明早,也有可能記不太清楚了。
什麼你都可以忘,唯獨我,我想讓你記得清楚。

   她在他懷裡低低地笑。

   過了一陣,原以為沈娴睡着了,她卻忽然半清醒地問:“蘇折,今日你跟秦如涼說了要治他手的事了嗎?

   “說了,但他對我有成見,還有點排斥。

   “再排斥,會拿自己的雙手做兒戲嗎?

   蘇折吻了吻她的額頭,輕聲細語道:“别多想了,睡吧。
他遲早會想清楚的。

   第二天蘇折從沈娴的房裡出來時,正巧被早起練拳的賀悠給撞個正着。

   此時賀悠站在廊上,瞪着一雙眼珠子,活生生看着蘇折悠然閑适地走出來時眼珠子都快凸出來了,蘇折還若無其事地很貼心地轉頭把房門輕掩上。

   賀悠一再确認,他沒看錯!
嗯!
這就是沈娴的房間!

   蘇折旁若無人地要離開。

   賀悠脫口就叫住他:“你!

   蘇折身量頓了頓,淡淡道:“我怎麼。

   “你為什麼會從沈娴的房間裡出來!
”賀悠質問,“你莫不是趁着沈娴喝醉了對她有所企圖?

   蘇折若有若無地揚了揚眉梢,“礙着你了?

   賀悠義正言辭道:“不是礙不礙着我,而是你這種行為相當的不合适!
現在秦将軍已經回來了,我覺得你應該适當地和沈娴保持一下距離。

   雖然他對秦如涼也沒有特别的好感吧,但是像蘇折這種不端的行為就應該受到嚴厲的譴責!

   恰逢此時,院裡的秦如涼也起身,開門走了出來。

   蘇折和秦如涼都是練武之人,而賀悠是正要練武之人,因而在這個點兒早起也不奇怪。

   一時三人在院裡面面相顧,氣氛很有些尴尬。

   賀悠說的那些話,定是毫無保留地全部被秦如涼給聽到了。

   秦如涼冷着臉,看着蘇折。

   賀悠想,沈娴現在還是将軍夫人,以前他管不住蘇折,現在總有秦如涼站出來嚴厲譴責了吧。

   一個是大楚的大将軍,一個是大學士,兩人對抗起來應該沒賀悠什麼事兒了。

   于是賀悠摸摸鼻子,從尴尬的氣氛中抽身出來,道:“那個,你們聊啊,我師父還等着我去打拳呢。

   說罷,賀悠就一溜煙兒地跑掉了。

   秦如涼在屋檐下站定片刻,冷俊的眉眼間卷着沉沉怒意,出聲道:“蘇折,我是不限制沈娴的自由,但這不代表你可以對她為所欲為。

   蘇折不置可否,淡淡的語氣道:“我如何對她為所欲為。

   “你若真的在乎她珍視她,就不要随便碰她。
”秦如涼低低沉沉道,“你現在自身難保,難道你還想給她沒名沒分的許諾嗎?
回京以後就算我與她和離,以你們各自的身份,你也不可能名正言順地娶到她!

   蘇折認真地思忖道:“她若在乎名分,還會和你像現在這樣嗎?
誰說我一定要娶她,我還可以做她的面首。

   秦如涼氣噎,居然無法反駁。

   蘇折拂了拂衣,風清月白地從廊下走過。

   秦如涼凜聲道:“厚顔無恥!

   蘇折側目看了他一眼,笑了笑道:“彼此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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