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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呢喃着他的名字,蘇折

千秋我為凰 2349 2025-02-13 16:20

   第167章 呢喃着他的名字,蘇折

   沈娴眼睜睜看着他的背影離開了池春苑,有崔氏在身邊,繃緊的神經一斷,她整個人像是剛從水裡打撈出來似的。

   血染寝衣白袖,沈娴連匕首都再拿不穩,手指一松,人就癱軟着倒了下去。

   “公主!

   崔氏連忙把沈娴扶到床上去,顧不上整理一派淩亂的房間,出門就打了一盆涼水轉進了方才自己睡的房間。

   平日裡崔氏是和玉硯睡一間房的,方才就在她強迫自己醒過來以後,發現玉硯居然也躺在房裡,無知無覺。

   崔氏意識到這回是遭了算計了。

   她站在床前,一盆涼水兜頭潑了下去,把玉硯潑醒了來。

   玉硯頭重腳輕地坐起身,揉着發緊發痛的太陽穴,惶然道:“怎麼回事?

   崔氏肅聲道:“快起來,公主出事了。

   玉硯一聽,連忙起身跑到沈娴的房間,見沈娴渾身發燙發紅,袖上血迹斑駁,頓時就臉色發白道:“公主怎麼了?

   崔氏道:“公主中藥了,别的先不說,當務之急想要替公主排出藥效。
你在這裡守着,我去叫人來。

   “好,好,二娘你快去!
”玉硯帶着哭腔,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漬。

   崔氏回頭看着玉硯,目露森然,道:“玉硯你可記住了,不管誰來,都不許他靠近公主半分。
你一定要以命護住公主。

   玉硯點頭,嘴唇哆嗦:“二娘放心,我絕不離開公主半步!
誰來都不行!

   玉硯很慌,看見床上就隻有沈娴一個人,不由問:“孩子呢?
小腿呢?

   崔氏轉頭往外走,道:“在趙氏那裡,我去抱來。

   方才孩子的哭聲正是從趙氏房裡傳出來的。

   崔氏一腳踢開趙氏房門,廊燈晦暗,趙氏身形猛地一顫。
她正拿手捂住小腿的嘴,不讓他再繼續哭。

   小腿生氣漸弱,似哭背過了氣去,趙氏絲毫不敢大意,遂一直不肯松手。

   直到看見崔氏進來,趙氏便知道今晚是失敗了。

   将軍和公主的事沒能成。

   崔氏過來不顧平日情分,一巴掌打在趙氏臉上,道:“公主從未虧待過你,你竟做出這等下流龌蹉之事!

   趙氏根本不敢還手。

   崔氏一把奪過小腿,見小腿臉色憋得發青,手忙腳亂地拍他後背,才把氣給順過來。

   小腿哭聲嘹亮,崔氏哄了一會兒道:“小腿乖,沒事了,二娘要去給你娘找人來醫治,你不要哭了。

   小腿仿若聽得懂,哭聲漸消。

   崔氏冷冰冰看了趙氏一眼,又道:“我若是再來晚片刻,小腿就要被你給捂死了!
到時候把你五馬分屍都償不了罪!
你最好給我待在屋裡哪裡也不許去,等明日公主好轉再來發落!

   崔氏毫不留情地轉身出去,任憑趙氏癱軟在地。
她把小腿安頓好以後,往趙氏房外落了一把鎖,方才匆匆去向蘇折禀報。

   蘇折來時,沈娴還處于神志不清當中。

   她感覺有一隻涼潤的手握住了她的,似清風明月,又似秋露冬霜。

   蘇折是和崔氏一起來的,玉硯當然知道蘇折不是别人,不在不允許靠近公主的範疇之内。

   在來時的路上,蘇折便吩咐了崔氏要怎麼做。

   眼下一回來,崔氏便拉着玉硯一起去準備熱水。

   若是男子,大可不必講究,中了這種藥,身體硬朗的直接泡一泡冷水便可冷靜下來。

   可沈娴是女子,身子相對較弱,可能會引起一系列不良反應,感染了風寒就得不償失。

   蘇折需得盡快給她排出藥性。
不然對于她來說,則一直是場煎熬。

   沈娴覺得他的手有股淡淡的涼意,她把他的手壓在自己臉邊枕着,那氣息讓她心安。

   她瞠了瞠眼,看着眼前人模糊的容顔,聲音幹啞道:“蘇折?

   那纏綿的語音,酥人心肺。

   蘇折應了她。

   她極力眯着眼,想把他看得清楚一些。
恍然間擡起手,觸到他的眉心,道:“你皺眉做什麼。

   蘇折輕聲道:“我要幫你解藥,可惜你抓着我的手不放,我沒有三頭六臂。

   “蘇折。
”沈娴呢喃了一遍。

   蘇折眼神晦暗如深,忽而将沈娴拉了起來,把她軟綿綿的身子狠狠揉進了懷裡。

   沈娴不自覺地伸手勾着他的肩,苦苦壓抑着,“你怎麼會來?
還是在這種時候,是來看我笑話的麼。

   “我若是看你笑話,我不是應該笑麼。
”他低低道,“可是我笑不出來。

   沈娴卻是沙啞地笑了,道:“還有你笑不出來的時候啊。

   他摩挲着她肩後的長發,手指撚住了她的衣襟,微微往兩邊開敞。

   沈娴下意識地捉住了蘇折的手,臉頰滾燙,呼吸都似噴着火,意味不明地喘道:“你要以身試法給我解藥?

   蘇折道:“如果你誠心邀請,我不介意的。

   那時她這般靠近他,感受着他的呼吸,嗅着他身上的沉香,手不經意間撐着他胸膛時,甚至能感覺到他的心跳。

   她心裡悸動着,有了奇妙的感覺。

   沈娴頸項修長绯紅,微微低垂着頭。
蘇折輕而易舉躲開她的手,剝開了她的衣襟。

   “蘇折……”

   蘇折手指溫柔地把她發絲撥到身前來,扶着她的腰靠在自己懷中,低聲道:“倚着我,如此我便什麼都看不見了。

   他不是秦如涼。
他不曾讓她反感過,也不曾讓她排斥過。

   大概是因為,他是蘇折。

   他總能讓自己卸下一切防備。
除了他,誰都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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