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王妃回到家裡,第一時間先去了昭陽的院子看看。
昭陽早将多餘的下人都遣走了,秦如涼在盥洗室裡沖了個涼,進屋子抱了她就滾了床榻。
這像餓狼撲食一般,昭陽委實招架不住。
床帳搖曳,她身上的裙裳一件件被秦如涼剝了從帳底裡滑了出來。
秦如涼吻她肌膚,留下道道吻痕。
昭陽眼角發熱,随着一聲輕歎,被他占了去。
随後床榻間便是旖旎多情,極盡纏綿香豔。
昭陽被他啃得方寸不留,正待情濃、激烈兇猛之際,院子裡忽然響起了人聲。
昭陽恍惚一聽,不由得一激靈,好像是她娘的聲音!
她有些慌張地撐着秦如涼的胸膛,嬌聲與他道:“不好,我娘回來了……”
可這男人壓根不放她,握着她的腰深鑽狠磨,昭陽張了張口,卻說不出話,又被他俯頭吻住。
耳鬓厮磨裡,她顫栗得不成樣子。
穆王妃回來,昭陽閉門不出,還是蘭香硬着頭皮出來回話的。
昭陽隻聽得見隐隐約約的說話聲,其餘的所有感官,皆是被身上這男人給侵占。
她飄飄忽忽,魂不附體。
過了一會兒,外面就安靜了。
昭陽也從那波浪潮裡爬了出來,恢複了幾分清醒,開口時聲音沙啞,道:“蘭香。
”
蘭香在外應道:“小姐放心,奴婢可什麼都沒聽到。
”
昭陽被秦如涼纏着吻着,好不容易騰出空兒來水水潤潤地嗔他一眼:“你先等等。
”
秦如涼沒再堵她的口,她才又問:“我娘說什麼了?
”
蘭香道:“就是問小姐睡了沒。
奴婢說小姐睡了。
王妃又問房裡是一個人還是兩個人。
”
昭陽道:“你怎麼說的?
”
蘭香道:“奴婢當然要說是一個人呀。
”
昭陽道:“所以我娘信了就走了?
”
蘭香道:“王妃說了一句‘我信你個鬼了’,然後才走的。
”
昭陽:“……”
後來昭陽再沒機會分神了,隻抖着聲音變了調調說了最後一句:“蘭香……嗯……去睡吧……”
昭陽心裡隐隐繃着的一根弦松了。
此前她唯一就是怕她娘回來以後又來找秦如涼麻煩。
可是沒有。
穆王妃走後,秦如涼愈加無所顧忌,她亦主動地回應他、歡迎他。
她手指攀着他後背,如膠似漆一般,低咽着道:“今晚可不可以留下來……”
秦如涼嘶啞道:“好。
”
半宿狂亂後,秦如涼擁着她入眠,一直到天快亮方才離開。
翌日,昭陽睡了個自然醒,醒來已臨近中午。
她覺得神奇的是,穆王妃竟沒有來叫她。
中午她和爹娘坐一起用午膳,還有些腦子放空。
穆王妃什麼也沒說,隻動手舀了一碗湯遞給她喝。
昭陽喝了幾口,咂咂嘴,道:“這什麼湯,怎麼以前我沒喝過?
”
穆王妃幽幽道:“十全大補湯。
”
昭陽順口就問:“補什麼的?
”
穆王妃看她道:“什麼都補,可惜不能補補你這腦子。
”
昭陽道:“我腦子有什麼問題我怎麼不知道?
”
穆王妃冷笑一聲道:“也不想想你如今的處境。
昨晚姓秦的有沒有告訴你昨晚發生的事?
”
昭陽道:“人家有名有姓,娘實在不知道怎麼稱呼就叫他女婿也好啊。
昨晚的事我聽他說了,怎麼了?
”
穆王妃問:“他都是怎麼跟你說的?
”
昭陽想了想,覺得這也不算他們夫妻間不能與旁人分享的私密事,遂将事情的前因後果包括之前秦如涼與慧雅的兩次照面都簡單說了一遍。
穆王妃見昭陽所言與自己昨晚所見對得上,她諒秦如涼也不敢在這件事上有所隐瞞。
眼下聽昭陽一言,穆王妃也總算得知慧雅為什麼這麼依賴秦如涼了。
穆王妃冷冷道:“有家有室的人,還把外面的人給迷得暈頭轉向。
”她睨了昭陽一眼,“你可真是嫁了個好夫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