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洗烘衣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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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羨開始抱頭用爪子抹抹眼角:“我的娘唷,誰不想當條活蹦亂跳的狗呢?
”
江意抽了抽嘴角,看着它要死要活了半天,道:“你不用在這演苦情戲。
”
來羨擡起狗頭,道:“哪裡演啦,是真的很苦情好吧。
你看我狗眼裡,是不是飽含淚水?
”
江意瞧着它鼻子一抽一抽的,還真是一把鼻涕一把淚,險些就要以為它是真的情緒使然。
江意默了默,道:“你的機體還有哭慘這功能?
”
來羨繼續抽噎:“當然有,都是為了滿足主人變态的嗜好。
”
江意發現自己實在沒辦法對着它這副樣子嚴厲申斥,最後隻好道:“下次你再用我聲音的時候,需得經過我的同意。
”
來羨:“小意兒,你還氣不氣我?
”
江意:“氣。
”
來羨淚眼婆娑地望着她,狗嘴微微顫抖。
那可憐樣簡直了。
江意跟它對峙片刻,終于頹敗道:“算了,不氣了。
”
來羨抹了一把狗臉,然後跳下坐榻甩甩尾巴往屋門外走,道:“那就好。
我得去補充點水分。
”
江意:“……”
随後江意也回了卧房。
剛坐下,紀嬷嬷便進來禀道:“今上午小姐不在,奴婢們收拾了房間和小姐更換的衣物,隻是小姐昨夜披回來的這件衣袍,暫時不知該如何處置。
“倘若直接拿去後院浣洗晾幹,這衣袍顯然不是小姐昨晚穿的男子衣裳的尺寸,難免會惹人猜疑。
故奴婢們先沒動,等小姐回來以後再說。
”
從春衣綠苔的口中,紀嬷嬷雲嬷嬷都得知,這件衣袍是蘇薄的。
昨晚也是蘇薄送江意到門口的。
所以她們沒有擅自做主,隻等江意的意思。
江意回頭看去,見那件衣袍仍還挂在木架子上。
昨晚又是煙霧又是打鬥的,衣裳本應該是弄髒了的。
隻是聽完嬷嬷的話後,着實不宜拿去浣洗院子裡浣洗,她想了想道:“就在這院裡洗吧,洗完不用晾,拿來我烘幹。
”
紀嬷嬷便應下,随即将那件衣袍收走了。
沒過多久,洗好的衣裳被擰幹了大部分的水,然後送到了江意房裡來。
春衣綠苔這回沒搶着活幹,隻将爐子提來放在江意的面前,開了一扇窗,然後便退下去了。
窗外偶有三兩隻寒鴉沿着屋檐飛過,短暫地停留在枝桠上,東張西望一番,又一蹦飛了多遠。
正是青枝迎寒顫,濕瓦映天陰。
江意靜坐在爐前,将濕的袍角展開,攤平在爐上。
她低垂着眉目,動作溫柔,烘幹的部分便輕輕捋到膝上,又烘下一個地方。
房間裡寂靜無聲,隻餘爐火裡時不時發出的幾聲哔啵響。
嫣紅的火光映照着她的臉,将她一雙眼裡淬得柔滟無方,仿佛輕輕一碰,就能溢出浮光碎華。
她就這樣,從下午一直坐到不知不覺天色黑下來。
那件衣袍終于完全烘幹的時候,江意擡起頭來時,才發現房裡周遭的光線已經頗是昏暗了。
衣裳堆簇在她的膝上,與她的柔軟的裙角若有若無地貼合。
春衣綠苔守在門口,半開着一扇門,她倆時不時探頭往裡看一眼,全然不打擾。
江意仔細地将衣袍都摸過了一遍,确認沒有濕的了過後,一雙細白的手才溫柔地将它疊整齊,一時卻又不知該放置在何處。
春衣及時道:“小姐暫放在櫥間吧,等下次有機會,再還給蘇大人。
”
好像除了衣櫥也沒别的地方可放了,一件男人的衣袍就這樣晾在她的屋子裡似乎也不太好,遂江意便将疊好的衣物放置在了她的櫥櫃間。
春衣進來點燈,綠苔笑嘻嘻地道:“小姐弄完了,就該用晚膳了。
奴婢這就傳膳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