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黑心大小姐帶着空間下鄉啦

第一卷 第371章 我以為我們是朋友

  程朝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

  “這是怎麼回事?

  “我是聽見聲音才出來的,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他把這位女同志扔了過來,我就隻能先伸手把她接住,剛放下來,他就沖我來了,我就給了他一拳。

  之前的情況就得要問一下這位同志了,”

  顯然,對于她的一拳,老秦及身後的人,是不能理解的,一個小姑娘,看着就嬌嬌軟軟的,就是拳頭又能硬到哪兒去?

  别人信不信的,程朝也不管,自己知道就行。

  乘務員拎着藥箱匆匆跑過來,倚着車廂的學生頭女生也終于清醒,正好聽見簡單的話,掙紮着坐起來,

  “我,咳咳,同志,我說,我來說。

  乘務員把人扶進車廂,給她包紮着被傷的胳膊和脖子,她斷斷續續的說着事情的經過,

  “我們是下鄉的知青,要去東北的農村下鄉插隊,我叫白小琴,和我一起的同伴叫陳若男。

  咳咳!

  剛才我們是去廁所,出來的時候,就碰到了這個人,陳若男撞了他一下,然後他就要去抓她,結果,結果陳若男就把我推出去了,還跟那人說,”

  她的視線轉向簡單,有些不敢直視,臉上也有些發熱,雖然不是自己所為,但是最幾本的禮義廉恥還是知道的,她也覺得這話都說不出口,

  “她說,我們車廂還有别人,他們,有錢,還,好看。

  程朝的臉頓時就沉下來了,整個人就像是蓄勢待發的豹子,雙拳緊緊的握着,都能聽見骨骼的聲音,

  “那個人呢?

  學生頭,白小琴打了個哆嗦,低頭不敢看程朝,也帶着些低落和傷心,

  “她把我推出去,自己,就跑了。

  幾個大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們推崇的都是能把後背想靠的關系,結果這還來了一個當面就反水叛變的,這樣的人,要是在戰場上,那妥妥的得是叛徒啊。

  “诶?
你同伴,是梳着兩個大辮子嗎?
”突然就有一個乘務員想起來了,之前不是有一個女同志躲進廁所的嗎?

  白小琴想了一下,

  “對,她紮的是兩個辮子,”

  乘務員一拍手,

  “秦哥,我不是說有個人吓得躲進廁所還沒出來嗎?

  “就是她?

  “啧,沒準兒真是呢,這算不算謀殺啊秦哥?

  白小琴喘了口氣,接着說,

  “他就拿刀,拿刀逼着我,讓我帶他去我們的車廂,他說,他說他就喜歡錢,就是求财,我不幹,他就,就在我脖子上割了一下,然後,就拽着我頭發往前拖,”

  現在的白小琴,确實是一腦袋的淩亂,頭發跟雞窩一樣,有的地方還帶着血珠,很明顯,這粗暴的拖拽,受傷害最直接的是頭皮。

  白小琴顯然也想到這點,伸出沒受傷的右手輕輕的觸摸頭頂,發出一聲聲‘嘶嘶’的叫疼聲,就這麼聽着,簡單都覺得自己也頭皮發麻了。

  “然後走過這邊,這位同志出來,應該是想救我,結果,這人就直接把我扔出去了,要不是這位同志接住我,讓我有個緩沖,我這一身的骨頭,可能都碎了。

  兩人的叙述倒是沒有差異,兩個階段也正好銜接上,老秦看看程朝,又看看呗程朝護在一邊的小姑娘,顯然都沒有說話的意思,歎口氣,

  “白同志,你們是到哪裡下鄉,在哪一站下車?

  白小琴用右手掏了掏褲子口袋,掏出一張車票,遞給老秦。

  老秦眯着眼睛,

  “安吉,安吉?
诶?
老程,這不是,跟你們同路?

  “白同志,你也是到安吉縣下鄉的?
”簡單從一邊探出頭來。

  “對,我是被逼着頂替别人來下鄉的,這卧鋪車票也是他們安排的,陳若男,是來看着我的,怕我半路找别人求救,或者,去告狀。

  簡單愣了一下,這種事情,曆史書上說過,裡也見過不少,但是這麼直面的還是第一次,

  “你們不是,朋友嗎?

  白小琴露出一抹難看的笑,

  “我以為我們是朋友,這不,馬上就讓我清醒了。

  簡單對她也說不清什麼感覺,沒有跟着人害自己,是個有良知能分清黑白對錯的人,又因為這個受了傷,反正暫時還沒有反感。

  兩個女孩子,很快就說到一起。

  其他人也出了車廂,老秦安排人去排查尋找陳若男,程朝是不肯離開了。

  老秦也有些自責,

  “你看看這事整的,還是傷了人,多虧了妹子啊,不然還真不知道能發生啥呢?

  不過,這妹子是厲害啊,那一百多斤大男人,就給怼出去那麼遠?

  說這個,程朝的表情就柔和了不少,帶着一絲不明顯的自豪,

  “嗯,我妹妹力氣大。

  老秦也沒心思跟他寒暄太多,這事的後續還得妥善處理呢,

  “行了,你回去陪妹妹吧,我得回去,現在人是抓着了,我得趕緊回去安排一下,還有這兩個傷員,也得處理好了,哎呦,我這腦袋啊。

  臨走又叮囑道,

  “那個,那個傷員,讓妹妹幫着照看着點啊,到飯點我讓人過來送飯。

  說完,就急匆匆的走了。

  車廂裡兩個女孩子說話,程朝也沒着急進去,站在車廂門口冷靜着。

  剛才聽說這劫匪進了卧鋪車廂,他腦子就是一空,這會兒還在後怕呢,這要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地下,導緻妹妹出了點什麼事,不說别的,他自己都不能原諒自己。

  這時候,他就想起來的路上簡單說的那一套理論了,

  “人的精力都是有限的,把時間和精力都用在幫助别人上面,不說這忙該不該幫,人家領不領情,做的對不對,但是家人肯定要受委屈。

  一天的時間,勻給外人半天,那就剩半天給家人了。

  一樣的,十塊錢,給外人五塊,那家人就隻能拿到五塊,你說,受委屈的是誰?

  今天的事不是小事,他沒有後悔,簡單也不會因為這個事有什麼想法,但是他也要仔細想想,這身衣服到底代表什麼。

  國家和部隊的事不用說,就不說什麼民族大義,那也是本職。

  但是其餘的時間,什麼是必須幹的,什麼是可以幹的,什麼是要衡量的,什麼是可以不用幹的。

  大公無私沒有錯,但是如果是以犧牲家人為代價,那就需要鄭重考慮值不值了。

  遠在家裡守着大本營的程進絲毫不知道,自己即将迎來親侄子一連串的靈魂拷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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