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時錦卻說:“怎麼能說是詛咒呢?
你病的那樣嚴重,能活幾個月已經很不錯了,我隻是提前告訴你,好讓你去找大夫給你治治,說不準能多活幾個月……”
“簡直胡說八道!
”
阿無怒道:“胃疼的人比比皆是,我隻不過是比别人多了個便血,怎麼就要我命了?
還說什麼肝不好,心髒不好,寄生蟲,簡直聽都沒聽過,我看你就是貪生怕死,騙完我們少主!
又想來騙我了!
”
說完他又看着陳洛言說:“少主,您就聽我一句勸吧,好好教訓她一頓再說……”
蘇時錦笑笑,“别人的胃疼,或許僅僅隻是胃不舒服,但是大叔你的胃疼,應該已經疼到坐立不安的地步了吧?
你那是腸胃病及炎症所緻,一直拖着會發展成癌,再加上你常年酗酒,肝也不好,天天臭脾氣,心髒也不好,能活幾個月,還是我誇張了。
”
“你……”
“我有一種止疼藥,可以在你胃疼的時候立即助你止疼,按照你如今的胃疼頻率,再看你的臉色已經如此差勁,說不準今天晚上或是明天,就還得發作一次,你若是好好跟我說話,到時我可以送你一顆止疼藥,幫你緩上一緩,不然,就你如今的症狀,普通的止疼藥可都幫不了你了。
”
蘇時錦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他卻怒氣沖沖的說道:“簡直胡說八道,現在還敢威脅我了,少主!
咱們先将她給關起來吧!
”
“瘟疫……”
“少主!
瘟疫也不是一天兩天,不急于這一時!
何況這個女的如此狂妄,咱們哪裡能輕易的相信她呀?
倘若她下毒謀害咱們的族人怎麼辦?
最好是滅掉了她的威風,等她态度放好了,再讓她出去熬藥,那時才可放心用她!
”
阿無的表情十分嚴肅。
聽及此,陳洛言也覺得有那麼點道理,“那就先将她給關起來吧。
”
“對!
人質就要有人質的樣子!
咱們的長老落到他們手上,指不定現在也在受苦呢,憑什麼他在咱們的手上卻要享清福?
”
阿無一臉冷漠。
蘇時錦倒是一點也不着急,反正瘟疫不解,死去的人全是他們自己的族人。
不用她出手,她還樂得個清閑。
她獨自轉身走回了樓上,“話我已經說了,到時候大叔你要是肚子疼了,可别來我這拿止疼藥,我這人脾氣古怪,小氣的很,受一點點委屈,都要千倍百倍的從他人身上讨回的……”
“我呸,我活了這麼大把年紀,還從來沒有被什麼人給戲耍過!
你以為我是我們少主嗎?
少主年紀小,容易被你蒙騙,我可不會!
”
然而,蘇時錦理都沒有理他,回到樓上就進入了房間,同時輕輕帶上了房門。
門被關上的聲音傳來,阿無又說:“少主,就按我說的辦吧,那麼美麗的女子,您不虧的,這要是不下手,等您長大了,準後悔……”
說着,他又繼續蠱惑,“少主明年就十七了,也該嘗嘗女人的滋味了,您的父親像您這麼大的時候,都已經有通房丫頭了,那個女人雖然脾氣古怪,但,無論是身段還是容貌,都是頂呱呱的,賊适合您……”
“什麼時候了,你還一直女人女人,那麼想要女人,你自己玩去!
我已經說了,我不屑這種勾當!
”
陳洛言一臉不耐煩的說道。
阿無尴尬一笑,“我這不是覺得她如此傲慢,肯定不會心甘情願的幫咱們救人嗎?
而一個女人,沒了清白,自然也就沒了傲骨,要不是她長的挺好看,丢給下屬可惜了……”
“行了,别說了,先關她一天滅滅她的威風就是,那種事情你就别想了。
”
陳洛言多少有些無語。
雖然他很尊敬父親的親信,但是不得不承認,阿無先生還是一如既往的好女色……
“少主……”
“有時間你還是趕緊找個大夫給自己看看吧,你的臉色确實過于難看了。
”
聽到陳洛言的話,阿無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是吧?
這幾日我的兩位夫人輪流陪我,确實讓我有些虛脫,應該隻是過累了,那小丫頭還拿我的臉色說話,确實挺會見縫插針,還好我沒受她的騙。
”
陳洛言蹙了蹙眉,“我可聽說你近日确實時不時就胃疼。
”
阿無笑笑,“小事,我們狼族的人個個胃都不好,吃點止疼的藥草就無礙了,不是什麼大問題。
”
說着,他又道:“我猜樓上那個小丫頭沒準有調查過,我們知道我們族裡的人胃都不好,所以故意拿我胃疼說話,說明那是一個心思缜密的人,少主與她交談之際,切莫小心。
”
“沒那麼誇張,一個女人而已……”
“不不,戰場之上,數萬個将士都沒能讓那女人膽寒!
就在咱們的狼群包圍之下,她還能夠悄無聲息的偷襲了您,可見其的卑劣程度……”
陳洛言卻說:“那是因為小爺我壓根就沒有把她一個小女人放眼裡,這才會着了她的道!
何況我是被何長老所傳染的,誰能知曉……”
“所以說瘟疫肯定是他們南國人搞出來的!
随便用點毒,都是會傳染的毒,那不就是另一種瘟疫了嗎?
”
阿無冷冰冰道。
陳洛言越聽越煩,“算了,不跟你說這些了,我困死了,睡醒了再說!
”
說完,他轉身離去!
而阿無眯了眯眼眸之後,卻沖着一旁的将士說:“去拿點曼陀毒來,咱們也給那個小丫頭下點毒,到時,解藥在手,她自會乖乖的為少主解毒。
”
“是……”
一直到傍晚時分,蘇時錦都始終躺在床上閉目養神。
直到有人為她送來飯菜,她才慢悠悠的起床。
結果剛坐到桌邊,她就聞出飯菜有毒。
她冷笑一聲,在飯菜裡面下毒,虧他們想的出來!
而且還是如此低劣的毒,她用一根針就能把毒給解了……
想着,她将有毒的那碗菜直接倒掉,挑着沒毒的飯菜随便吃了幾口,就放下了碗筷。
真難吃。
特别是吃過小七煮的飯菜之後,她是真吃不下這狼族的東西……
于是吃完之後,她又重新躺回了床上。
直到次日,那位狼族少主都始終沒有現身。
她絲毫不急。
該吃吃,該喝喝,無聊了就到樓下坐着,反正看守她的人隻是不讓她離開這座房屋,又不是不讓她活動。
不找她,她反而還樂的清閑。
等到五天期限一到,自己自然就回去了……
果然,最終還是陳洛言沉不住氣了。
天才剛亮不久,他便已經陰沉着臉找上了門。
“藥方上的藥材已經全部準備好,你的藥引呢?
”
蘇時錦漫不經心的坐在房間裡,“我已經說過了,除了我,你們熬不好解藥。
”
陳洛言正要開口,阿無就從外面走了進來,“我勸你還是乖乖配合,然後收起你的高傲,否則,小心我們不給你解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