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難産夜,傅總在陪白月光分娩

第546章 斷活路

  傭人驚惶的一嗓子嚎出來,倒是吓了楚沐蘭一跳。

  她一個喝岔氣,頓時便感覺藥片卡在了嗓子口般。

  又苦又嗆。

  她劇烈的咳嗽起來,手中水杯的水也潑了滿床滿身,狼狽到不行。

  “小心點!

  白海澤驚的站起身,忙跪在床邊拍着她的背,又轉頭蹙眉沖女傭發火道。

  “多大點事兒,至于你火急火燎咋咋呼呼的!
這是雲城不假,但雲城也是講法的地方,我還真就不信,他傅謹臣在雲城還想殺人放火不成!

行了,你先下去,我馬上……”

  白海澤正怒氣不可遏,想說自己馬上就下去看看。

  但他話沒說完,卧房外面已經響起了男人沉冷如冰的聲音道。

  “恐怕想在雲城殺人放火的人,是你這位病恹子白夫人吧!

  聲落,傅謹臣高大挺拔的身影已經出現在門口。

  跟随在男人身後的兩個黑衣保镖上前便将擋在門口的女傭架起來,往外拖。

  女傭吓的雙腿發軟,半點聲音都沒敢發出便被拖下去了。

  傅謹臣在前,陳庭在後,邁步進了卧室,半點都不客氣。

  白海澤臉色難看極了,尤其是楚沐蘭身上還穿着輕薄睡衣,剛剛灑了水,現在一身狼狽。

  傅謹臣帶着人橫沖直撞的,簡直是一點尊重都沒有。

  “傅謹臣!
這裡是白家,是我們夫妻的卧房,你想幹什麼!

還有沒有點規矩禮儀!

  白海澤沖向前,神情極為憤怒。

  他這些年也長居上位,又自持是傅謹臣的長輩,氣勢還是有的。

  然而,傅謹臣卻根本就不買賬。

  男人神情愈發冷厲,視線冷銳道。

  “這話你應該好好問問你的這位白夫人,問問她,跑到我傅家将我家老太太氣的暈倒,她有沒有一點禮儀規矩?
她想做什麼?

  白海澤剛剛出去處理楚念雯的事情,他出去時,楚沐蘭還躺在床上休息,而他回來時,楚沐蘭也已經回來了。

  他還真不知道楚沐蘭出過門,他蹙眉。

  “什麼氣暈你家老太太?
這怎麼可能?

  他轉回頭去看楚沐蘭,楚沐蘭已經撿起旁邊一條羊絨薄毯披在身上,從床上下來。

  她臉色蒼白,解釋道。

  “傅總誤會了,我過去傅家老宅,隻是以為做為一個母親,我親手養大疼愛到大的女兒失蹤了,我實在擔心的沒了辦法,想到大家都說傅老夫人是最慈善仁心又悲天憫人的人,我便想去求求老太太,我沒想到傅老太太竟然完全不知道栀栀出事兒了,我真不是有意的,我……對不起。

  她說着神情擔憂看着傅謹臣,又道。

  “老夫人的情況如何了?
我本來是想到跟着過去醫院的,可……咳咳咳,傅少也看到了,我這身體也是差點暈倒,這才回來吃藥歇口氣。

  白海澤聽她這樣說,大概已經了解了情況。

  他立刻便擡手攬着楚沐蘭,讓虛弱的妻子靠着自己,沖傅謹臣道。

  “這件事是我太太思慮不周,她也是挂念孩子才會如此,傅老太太若是醒了,我和太太立刻過去探病,給她老人家賠禮道歉。

  傅謹臣頓時嗤笑出聲,“好一個無意,好一個擔心孩子。
怎麼親生女兒躺在醫院裡生死不明,倒是為了害了親生女兒的冒牌貨東奔西走了?
南城,楚雲河無意間把南老爺子氣的昏迷,這邊楚沐蘭便又無意将我家老太太氣的病倒,還真是狼心狗肺的親父女倆啊。

  楚沐蘭神情無辜又焦急,解釋道。

  “傅少怎麼能這麼說,我們也很擔心栀栀的啊,哪天沒有到醫院裡守着?
是傅少不肯讓我們見栀栀,至于傅老太太暈倒,我是真的沒想到,雲城這幾天鬧的沸沸揚揚,我以為老夫人早便清楚一切……”

  傅謹臣根本不想聽楚沐蘭狡辯,他冷笑着直接打斷楚沐蘭道。

  “我來不是問緣由的,更不是來聽你狡辯的。
氣倒了我家老太太,就要付出代價!

  他語氣寒涼又森冷,白海澤和楚沐蘭的神情齊齊微變,有種極不好的預感。

  “你想怎麼樣?

你還想對我們動手不成?

  白海澤撐着心頭湧起的寒意,沉聲說道。

  他并不覺得傅謹臣真敢拿他們怎麼樣。

  就算傅家在雲城的地位再超然,他也不是什麼無名之輩。

  傅謹臣還真敢大白天帶人闖進來打人不成?

  傅謹臣卻根本沒看色厲内荏的白海澤,隻似笑非笑的看着楚沐蘭道。

  “白太太沖進我傅家老宅時倒是威風,這時候倒是當起縮頭烏龜來了。

  楚沐蘭蹙着眉,毫不心虛的道。

  “傅少,你這真是誤會了。
我承認我做事欠缺考慮了,但我沒有要氣倒傅老夫人的意思啊。

  她再三辯解,又誠懇地道。

  “傅少,我可以去道歉,或者傅少說要我付出什麼代價,真要證實是我的錯,我都可以承擔後果,沒必要鬧成這個樣子。

  傅謹臣冷笑了聲,道:“既然白夫人有承受代價的準備那便好。

  楚沐蘭隻覺他這話頗有深意,她心裡有種很不好的直覺。

  她正想說會負擔傅老太太的醫療費用,請什麼專家都可以之類的話。

  她的手機便适時響起,而一直冷沉着臉的傅謹臣聽到手機鈴聲,挑眉道。

  “接電話吧。

  楚沐蘭看了看傅謹臣,對上男人意味深長的眼神,她眼神略閃,莫名心慌。

  她将手機拿出來,便看到電話是她最信任的助理張盈打過來的。

  楚沐蘭又看向傅謹臣,男人卻沒看她,面無表情的邁步走到旁邊沙發前,竟姿态慵懶的交疊雙腿坐下來。

  似乎是感受到楚沐蘭急迫忌憚的目光,傅謹臣撣了撣西裝褲上的折痕,還掀眸看向楚沐蘭沒,沖着她擡了擡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楚沐蘭心裡愈發覺得這通電話不是什麼好事。

  倒是旁邊白海澤見她遲遲不接電話,以為她是被傅謹臣尋釁的樣子吓到了。

  他扶着她,安撫着道。

  “誰的電話?
沒事,你先接聽吧。
你放心,我在這裡,沒人能對你怎樣。

  “好。

  楚沐蘭沖他點頭,這才指尖滑了下接了這通電話。

  "張盈,什麼事兒?

  “楚總,是楊超那邊出了問題,不知道怎麼回事,說好的腎髒捐獻,他突然就反悔了!
"

  張盈的聲音透過電話慌張傳過來,楚沐蘭的臉色頓時一變,她唇瓣蒼白,身體都微微晃了晃。

  她有些驚恐的再度看向傅謹臣,捏着手機的力道用力到腕骨發抖。

  “他說為什麼了嗎?

  “沒說啊,他就突然打電話說反悔了,不肯再捐了,先前簽好的協議也要跟我們作廢。

  我現在正在往楊家趕,楚總你先别着急,我會好好跟他說的。
怎麼能這樣呢,您可是他們家的救命恩人啊。

  張盈顯然正在往楊家趕,那邊響起了車輛鳴笛的聲音。

  張盈說會勸說楊超,但是楚沐蘭心中卻清楚,肯定沒有用的。

  這件事一定是和傅謹臣有關,是傅謹臣給她的教訓。

  楚沐蘭勉強穩住聲線,沖手機那邊道。

  “好,你見到他,再勸勸他。
我這邊還有事,先挂了。

  楚沐蘭挂斷電話,便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紅着眼看向傅謹臣問道。

  “這就是傅少說的我要付出的代價?
我一個無心之失,傅老太太隻是受了一點驚吓,傅少竟然就要我賠進去一條命嗎?

  她簡直難以置信,手腳都是冰涼的。

  至此才發覺,自己招惹了一個怎麼樣可怕狠厲的人。

  楚沐蘭的質問卻沒令傅謹臣有半點不好意思。

  男人神情冷漠,不置可否的冷漠道。

  “呵,小懲大誡罷了,這才哪兒到哪兒。
我家老太太金貴,豈是你一條賤命能抵的?
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若是我家老太太真有個萬一,我要你楚家全家都跟着陪葬!

  楚沐蘭整個隻覺一股寒意從心底滋生而起,她是真的遍體生寒。

  有種惹上了魔鬼殺神的感覺。

  她隻是想讓傅老太太生病,讓傅謹臣被絆住腳步。

  她完全沒料想到傅謹臣行事竟然這樣不管不顧,一點小事兒就睚眦必報到這種可怕的程度,完全不給人解釋說理的餘地。

  太乖張,太狠毒了。

  “你!

  楚沐蘭又急又氣,臉色有些灰白,眼前發黑。

  “怎麼了?
剛剛電話裡說了什麼?

  剛剛電話裡的聲音白海澤并沒有聽清楚,此刻看楚沐蘭的神情不對,他忙扶着她問道。

  楚沐蘭看向他,眼淚蓄滿眼眶,顫聲道。

  “老公,楊超也反悔了,我下個月的手術怕是沒法做了……”

  楚沐蘭的話,令白海澤愣了下之後,也是勃然大怒。

  他忙扶着搖搖欲墜的楚沐蘭,讓她坐到了床上,這才怒不可遏沖到傅謹臣的跟前道。

  “你到底做了什麼?
你是怎麼讓楊超改變主意的?

你知不知道,我太太的身體本來是很好的,她是為了栀栀的生母才自願捐贈了一顆腎髒出來,她是栀栀生母的救命恩人!

  現在她自己那僅剩的一顆腎髒也出了問題,腎功能每年都在減弱,上個月已經查出加速腎衰的症狀,再不及時移植,她就要有生命危險了!

  傅謹臣微微挑眉一笑,“這麼嚴重?
都有生命危險了啊,可我看她現在上蹿下跳的,好的很。

  楚沐蘭嘴唇顫抖,白海澤憤怒道。

  “傅謹臣,我太太是為南栀生母才這樣的,你就算在旁的地方為難她,不敬重她,你也不該在這點上攻殲她,現在竟然還為了一點小事便要斷她的活路,你這樣做,就算南栀醒來,也會被世人指着鼻子罵她忘恩負義!

  白海澤氣的隻差跳腳了,傅謹臣的神情也一瞬變得冷酷陰霾。

  “你太太?
南栀生母?
呵,白總可别忘記了你口中的南栀生母才是你的原配妻子,栀栀是你的親生女兒!

  俨然,白海澤口中親疏有别的稱呼,已經暴露出他心中的偏向和親疏定位。

  白海澤的臉色微微一僵,還沒說什麼,就聽陳庭嘀咕着道。

  “南老爺子精明一世,在挑上門女婿上可真是被啄了眼,有些人什麼玩意。

  白海澤最不想聽到便是這些,他胸腔起伏,一時臉色都發黑了。

  楚沐蘭忙站起身上前,挽着白海澤的手臂,又沖陳庭道。

  “我和我先生在一起是在俪晴姐過世幾年後了,這麼多年,因為這件事,我先生明明有能力離開南氏,另起爐竈,卻還是在幫南家打理着生意,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什麼都不了解,無權這樣說他!

  她又沖白海澤道。

  “老公,清者自清,我們沒必要為這種不知所謂,滿腦子龌龊陰暗想法的人生氣。

  白海澤神态稍緩和,就見傅謹臣拍着手,神情譏笑的睥着楚沐蘭道。

  “白太太黑的都能說成白的,說的多了,自己就能相信嗎?"

  陳庭又跟着附和,“總裁,我聽說這人啊,心壞了,肝肺腎隻怕都得跟着壞,說不定過世的南女士就是移植了她的爛腎才早逝的。
白太太,你确定,你現在腎髒壞了,不是因為你黑心爛肝的事兒做的太多遭了報應?

  陳庭說着又看向傅謹臣道:“總裁,她這樣自私自利的蛇蠍毒婦,真的會自願捐腎?

  楚沐蘭心髒微微緊縮,攥緊了拳。

  她垂下眼眸,遮掩住眼底的羞憤和恨意。

  确實,當年她給南俪晴捐腎根本就不是自願的,誰會自願無私的将自己的器官割給别人呢?
A

  是形勢所迫。

  當時南俪晴剛剛查出需要換腎,南老爺子南老太太就先去做了配型。

  她爸楚老爺子為了讨好南老爺子,自然是第一時間便帶着他們全家人去醫院做了配型,還主動号召南氏旗下的員工都去做配型。

  南老爺子也許了重賞。

  當時想當南家大小姐救命恩人的人還不少,好多人都被發動去做了配型。

  楚沐蘭以為那個配型做做表表衷心就可以了,她也沒想到,這麼多人都做了,竟然隻有她的和南俪晴配型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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