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傅謹臣瘋狂吃醋
黎栀一直被她cue,煩的不行,擡眸看過去。
“那麼好奇,要不要我把手機拿給你?
”
蘇婉雪眼圈一紅,“姐姐,對不起,我沒窺探你隐私的意思……”
秦嶼風冷笑,倒了滿滿一杯紅酒,來到黎栀面前。
“婉雪一直照顧你,你不領情還陰陽怪氣。
是你奪走婉雪人生,現在讓你喝杯酒陪個罪,不為過吧?
”
秦嶼風長相略顯粗犷,是另一種野蠻生長的帥氣。
尤其他為難人時,那種兇野感壓得人透不過氣。
黎栀看着那滿滿一杯酒液,冷淡擡眸,“我酒精過敏,喝不了。
”
“姐姐酒精過敏?
我怎麼不知道……啊,不是!
”
蘇婉雪揭穿黎栀,還一臉驚慌遮掩的捂嘴。
綠茶段位低成這樣,不是她能力下降,隻是笃定秦嶼風信她。
秦嶼風果真冷笑,“過敏?
騙鬼呢,真過敏也喝了,出了事兒我擔着。
”
真過敏出了人命,像秦嶼風這樣的人自然也是擔得住的,在這些人的眼裡,别人的悲歡痛苦,又算的了什麼?
就像傅謹臣從前能把她捧上天,現在就能将她踩下泥濘。
傅謹臣就坐在那裡,冷眼旁觀,是秦嶼風在為難她,可又何嘗不是傅謹臣在為難她呢?
是不是她喝了這杯酒,傅謹臣就能放她一馬,讓醫院那邊消停。
可他知不知道,她懷孕了啊。
黎栀失笑,笑容有些蒼白。
她擡手接過酒杯,站了起來。
“這杯酒我喝了,今天是我冒昧打擾,不請自來,我為我的失禮買單。
”
她纖手持着高腳杯,仰頭,如藻烏發垂落,一杯酒喝的利落。
飲畢,素腕反轉,沖秦嶼風亮了下杯底,“秦少滿意了?
”
女人紅唇染了酒夜,嬌豔姿媚又清豔絕倫。
秦嶼風呼吸一窒。
黎栀将紅酒杯丢他身上,他呆怔接住。
黎栀拎包起身,大步出去了。
傅謹臣深眸盯着女人背影,眼底冰冷好似被撕開了一道裂口。
她說她是不請自來……
他猛的将紅酒杯放在桌上,力道不大,但發出的聲音卻莫名讓人心口一緊。
傅謹臣起身邁步,追了出去,隻留下一群人面面相觑,搞不清狀況。
黎栀出了包廂就徑直沖進了衛生間,她給自己做了催吐。
很痛苦,感覺整個腸胃都被翻攪了起來。
可她得吐幹淨一點,寶寶不能受影響。
等黎栀感覺苦膽汁都要吐出來時,她沖了水,蹲坐在馬桶上緩了半響,才渾身冷汗走出來。
她在盥洗池前洗手洗臉,催吐的咽喉腫痛讓她劇烈咳嗽起來,濕發狼狽黏在臉上。
“小荔枝?
”
身後響起幾分熟悉的男聲,黎栀回頭,看到張英俊年輕的面孔。
男人身高優越,沒穿西裝,頭戴棒球帽,一件Dior的休閑襯衫,外套寬松夾克衫,牛仔褲将超好的身材和一雙長腿诠釋的淋漓盡緻。
年輕的賽車手,渾身都是蓬勃外放的荷爾蒙氣息,像烈火。
他深邃眉眼和傅謹臣有幾分相似,彰顯着他們堂兄弟的身份。
“咳,傅……傅西洲,你……咳咳!
”
傅西洲拍着黎栀的背,“我才出國幾年,你就結巴了?
這病也沒聽說還後天得啊。
”
黎栀被他順着氣,好了些,“傅西洲,好久不見。
”
傅西洲屈指給了她個腦瓜崩,痞笑,“好好叫聲五哥。
”
“嘶!
傅西洲!
你出國練的不是賽車,是金剛指吧!
”
黎栀控訴,傅西洲無奈一笑。
見她長發淩亂,便擡起手想幫她勾到耳後。
手還沒觸上,便被突然橫插過來的一隻大掌握住手腕。
傅西洲轉頭,看到神情淡漠的男人,他笑着伸出手臂。
“三哥。
”
兩兄弟簡單擁了下,傅謹臣已摟住黎栀的腰,将女人拉到懷中。
黎栀怎肯讓他抱?
她蹙着眉掙紮,傅謹臣卻摟的很緊,他沖傅西洲道。
“大家都在等你,既然到了就快過去吧。
你三嫂身體不舒服,我照顧下。
”
黎栀被傅謹臣警告的掐着腰,僵硬的安靜下來,沖傅西洲勉強點頭。
“好,我先進去了。
”
傅西洲邁步離開,黎栀立刻踩了傅謹臣一腳,用力推開他。
“走開!
”
她雖及時催吐,但酒精多少侵入身體,身子就晃了晃。
傅謹臣将她扯回,大掌在女人纖細腰肢上托舉了下,黎栀便被抱坐在了盥洗池上,被男人伸臂圈起來。
傅謹臣面容冷峻,目光黑沉沉凝着她,薄唇淺淺勾起,帶着說不出的譏诮。
“怎麼,怪我來的巧,打斷你們叙舊?
”
黎栀被他氣息籠罩,熟悉的冷香裡參雜着甜香,是蘇婉雪身上的味道。
明明狗男人嫌她打擾了他跟小三逍遙,現在還倒打一耙。
黎栀嫌惡的往後躲,“是,我也都給你們讓地兒,躲到這地方來了。
你難堪也給了,酒我也喝了,還追到這裡來想幹嘛?
”
盥洗台上鏡子有一圈冷光,覆上黎栀小臉。
她臉色蒼白,顯得眼尾那點绯紅酒暈不正常的豔麗。
傅謹臣擡手将她淩亂發絲整理,順到耳後,又用手背去觸碰她看着汗津津的額頭,蹙眉道。
“臉色怎麼這麼差?
酒是我讓你喝的?
”
黎栀都要被他給氣笑了,“難道是我犯賤,上趕着來喝這杯酒?
”
她偏開頭,不想看他,下颌卻被男人手指用力擎住,他将她小臉掰回來。
“我就坐在那兒,你是傅太太,你不喝誰還敢灌你不成?
”
她但凡對他說句軟話,甚至都不用她說什麼,隻要她給他一個求助的眼神,他會不管她?
這女人犯了錯,這麼多天還對他手臂的傷不管不問,今天又跑過來參加接風宴,他都還沒跟她發火呢,她脾氣倒大。
看着女人眉眼間的不耐和厭色,再想着她剛剛沖别的男人笑的驚喜不要錢的模樣,傅謹臣眼底凜色漸濃。
“你就是活該!
”
黎栀瞪着他,雙腿并用想将他踹開。
傅謹臣雙手架住了她不老實的腿,上前一步,黎栀身子被逼的往後倒,被迫擡手慌張抱住了男人的脖頸。
她胸腔起伏着,“我活該?
照你說的,我剛剛就該把那杯酒潑在秦嶼風的臉上才配得上我傅太太的身份,對嗎?
”
剛剛那種場景,蘇婉雪就親昵的坐在他的身旁,他護着誰,一目了然。
她黎栀還擺傅太太的譜不可笑嗎?
“你也可以試試。
”傅謹臣挑眉。
黎栀咬牙切齒,但她覺得争辯這個也沒意思,她還惦記着大哥的事。
忍下憋屈,黎栀看着男人道。
“我有點難受,想回去了,剛剛那杯酒就算我給你賠罪了,也煩請你高擡貴手,放我哥一條活路,成嗎?
”
傅謹臣微蹙眉,“你在說什麼?
”
黎栀見他不解茫然的神情不似作假,也是一怔。
“醫院要停我大哥的醫療設備和用藥,這事兒你不知道?
”
傅謹臣直接黑了臉,冷聲道。
“這件事,現在沒談的必要。
”
黎栀愣住,“什麼意思?
”
“收拾東西,搬回禦庭府,乖乖聽話,你大哥那邊自然會沒事兒!
”
黎栀本來都以為是自己誤會他了,結果真是他幹的。
她眼眶頃刻就灼燒起來,心髒也似被他無情攥在掌心,揉搓擠壓。
“傅謹臣,你不能這樣!
”
“我怎麼不能?
你大哥的醫院是傅家注資,他所在的特護病房,也是傅家專用,既然你都不稀罕做這個傅太太了,你大哥也和傅家沒什麼關系了。
你出去打聽打聽,這雲城背地裡叫我傅謹臣活閻王的人不少,有一個說我是慈善家的嗎?
”
好好的請她,她不回去。
既然她都認定惡劣的事都是他的手筆,那就按她的想法來好了,明顯硬的更有用。
他不可能這時候跟她離婚,放她走!